告别了凯尔瑞丹公爵之后,李岩和他的部下们当晚在克德莱城住了一晚,第二天,在探听到公爵的大军已经出城去了,李岩才带着人慢慢悠悠地往南边的哥德尔科走去。
因为并不急着赶路,李岩整整走了十五天,在第十六天的上午,才看到远处耸立的赫尔山。
过了赫尔山,便正式踏入诺德尔王国的领地了,不过,李岩心里却还有一番计较:那个新手村,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新手村,当然指的是禅特了。自从李岩告别凯科教官,南下剿灭海盗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回到过禅特,算起来早已过去半年之久了。
这次会哥德尔科,正好路过禅特,李岩便想就地重游一番。
进了小镇,李岩发现,虽然说半年没见,但是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丝毫的改变。凯科教官还是笔直地站在格斗场的门口,胖罗宾依旧在他的武器店里“乒乒乓乓”捶打着兵器,治安总管哈瑞克身边则总是围绕着一群赏金猎人,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那只是表面上的。
李岩走到凯科教官面前,他瞟了李岩一眼,正准备机械地念出他的名字:“啊,是你,我亲爱的朋友……哎,不对……”
凯科惊讶地抱住了头,惊讶地说道:“是你啊,好久不见!”
李岩本来正在等着他的标准开场白,但是最后却没有等到,说起来心里还有点失落。
“好久不见,凯教官,不知道你的黄翔箭术培训学校建设得怎么样了?”
凯科教官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嘛,还在策划之中,马上,马上!”
李岩正准备出言嘲讽,不想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马上不了了,他终究也就只能一辈子守着这座破旧的格斗场了!”
李岩转身一看:“啊,是阿喀!”
阿喀本来还满脸笑容,但是看到李岩后,脸立刻就垮了下来,紧接着手便朝腰间的长剑摸去。
这下轮到凯科教官嘲讽了:“阿喀,禅特的格斗冠军,当年你可是曾吹嘘自己绝对不会失败,不过貌似倒在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小伙的手下!”
阿喀脸色涨红:“那是当然,我指的是在格斗技术上。但是这家伙,他是用阴谋诡计赢得我,他根本不是格斗士!”
李岩来到这片大陆后,曾经在凯科教官的格斗场中学过格斗,这在之前已经说过。在正常难度下,李岩只要击败资深格斗士之后,便可以顺利完成训练。
然而,因为李岩选择了地狱难度,所以系统最后派出了禅特的格斗冠军——阿喀作为他的对手。
当时的李岩差点现场崩溃,后来是采用打闷棍的办法,才将阿喀击倒。
李岩顺利完成了训练,外出历险,而阿喀自那以后便一直被人笑话。
每当他出现在赛场上时,观众总会异口同声地问道:“阿喀,你后脑壳上的包是怎么回事?”
阿喀一开始听到这话时是羞愧,之后则是愤怒。自李岩走后,他在格斗场上的每一场比赛都是以完胜告终,以此来展示他自己的冠军并不是虚名。
然而,只要一天不打败李岩,他身上的耻辱便无法洗刷。
这半年以来,他跑遍了诺德尔和维克的竞技场,参加了无数场比赛,获得了无数的冠军,但是,却从未在赛场上见到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男人。
他哪里知道,李岩这半年来尽顾着打战,哪里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呆在野外,哪里会有时间光顾竞技场呢?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这里遇到了这个无耻的男人。
现在,是他雪耻的时间了。
“喂喂喂,阿喀,我一来和你没有什么夺妻之恨,而来也没有奸妻之痛,三来也没有杀妻之仇,你没必要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吧!”
阿喀面目狰狞,满眼喷火:“狗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说罢抽出腰间的长剑就要往李岩头上砍去!
“慢!”
李岩大叫一声。
阿喀将长剑举过头顶,说道:“除非你投降认输,并向我磕头赔罪,不然你难逃一死!”
“咱们是非打不可么!”
“非打不可!”
“那好!打可以,但是咱们得先谈好条件!”
阿喀闻言一愣:“条件?什么条件?决斗要什么条件?你分明是胆小懦弱,不敢应战!”
“当然要谈!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没有闲功夫和你在这耗!”
“那……你说,什么条件!”
“很简单,你如果赢了,那我自然任杀任刮,任你五花大绑去游行示街,好恢复你的名誉。但是如果我赢了……”
“你不可能赢……”
李岩哈哈一笑:“侥幸……万一侥幸赢了……”
“那我当场把脑袋割下来给你!”
“那倒不用,我用不了那么大的夜壶!只是,如果我赢了,你得听我的安排!”
阿喀没有丝毫的犹豫:“行,没问题。到时候要杀要煮随你的便!”
说完举着长剑便要冲过来。
李岩再次伸手:“慢!”
“你他妈有完没完?”
李岩指了指旁边围观的人:“你确定要在这里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输了,那你可就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阿喀笑了笑:“就是要这样!”
李岩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脸,一脸凝重地拔出了腰间的“秋水”。
对面的阿喀见到了,不禁出口夸道:“好刀!”
接着轻蔑一笑:“不过在你手里,再锋利的刀,不过是一把生锈的铁渣!”
李岩不和他废话,抽身向前,当头一刀劈下,阿喀则熟练地举剑上挡。
这一挡之下阿喀便感觉不对了:这一刀的力道如此之大,竟然把手臂都震得隐隐发麻!
阿喀是混迹格斗场的老手,当下弹开李岩的长刀,对着李岩的腰间便是一剑,然而,长剑刚刺出一半,便被李岩的刀稳稳架住了。
阿喀干脆以剑为刀,以砍代刺,直接顺势便朝右上方砍去。
长剑划过刀身,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这一剑如果砍实了,李岩就要和自己的左胳膊说拜拜了。
然而,李岩却不慌不乱,斜步向前,直接用手拐顶住了阿喀的肚子,一发力,便将阿喀弹开了。
阿喀顿时步伐错乱,向后急退了四五步才止住身形。
李岩则趁势压上,先架住阿喀的长剑,之后一个转身,来到了阿喀身后,长刀落下,正中阿喀的后背。
阿喀心里顿时一惊:“完了,这把刀如此锋利,这一刀下去,我估计要被劈成两半了!”
然而,他却只感到长刀轻轻碰了一下后背,便收了力道。
阿喀明白这是对方手下留情,但是这反而激发了他的怒火,他“啊”地大叫一声。俯身用长剑横扫。
“当”,一声清脆的金属相碰的声音传来,长剑被对方的刀牢牢地挡住了。而后对方将长剑弹开,又是一刀砍来。
阿喀被弹开之后,身形不稳,见对方的刀已经劈了过来,只能半跪着托住长剑,想要挡住对方的劈开。
又是“当”的一声传来,他的长剑从中段成两截,对方的刀刃甚至划过他的脸庞,将一缕长发顺带着斩落。
阿喀手中握着断剑,右手已经被长剑划破,鲜血一滴一滴落到了地上。
“我……我输了!”
阿喀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输了,按照约定,任你处置!”
李岩将“秋水”收回刀鞘中,俯身拉起了瘫软在地的阿喀:“好,那么按照约定,我要你担任我部队的专职教练!”
“什么?”
李岩左手拉着阿喀,右手拉着凯科教官,朝着镇上的小酒馆走去。
半小时后。
“原来如此,这半年多来你做了那么多事情!难怪难怪!”
凯科教官感叹道,
“阿喀,你输得不冤,你平时训练的,是格斗技术,而人家每日做的,是上阵杀敌,单单是这股杀气,就胜过你好多啦!”
阿喀也一扫之前的颓态,端起了一杯麦芽酒:“恩派尔,我阿喀之前没佩服过什么人,但是现在,我由衷地敬佩你。我一再挑衅你,但是在刚才你却屡屡留情,我阿喀敬佩你的心胸!这一杯酒我敬你!”
李岩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道:“那……教练的事……”
“承蒙你看得起,我没有理由拒绝,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了!”
“好!好!”
看到阿喀同意,李岩也忍不住开怀大笑,末了,他想起什么,问阿喀道:“如果刚才是你赢了我,你会杀了我么?”
阿喀点了点头:“会,而且毫不犹豫!”
“我靠,阿喀,你就是这么对你们的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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