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深知自己婆婆的性格。
撂下带有威胁成分的话语后。
便带着小棒梗朝院子中央走去。
围观的人群也都渐渐散去了。
眼瞅着三位大爷也要离开了。
贾张氏意识到没人会帮她说情，只能满心不甘地起身。
走到徐卫霖和悦悦面前。
“对不起，可以了吗？”
徐卫霖却摇了摇头。
“不够真诚，不可以！”
贾张氏咬紧牙关，整张脸都扭歪起来。
“你说的诚意是什么意思？是要我给你下跪不成？”
徐卫霖目光冷冽地看着她。
“如果你继续保持这样的态度，那我们就只好去派出所解决了。”
原本都已经转身回屋的易中海看到他们俩又要吵起来。
只能转回来，对着贾张氏说：
“嫂子，你道歉至少要有个诚恳的态度吧。”
听到易中海的话，贾张氏的表情变得更加扭曲。
整个脸胀得就像一只粉红色的猪头。
“对不起！”
这次，贾张氏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个躬。
然后怒气冲冲地回到了院子中央。
待贾张氏回到屋里后，易中海意味深长地拍拍徐卫霖。
并未言语，只是摇头离去。
关上房门后，易中海望着正在缝缝补补的一大妈。
“卫霖这孩子今天有点反常啊。”
“就算再不懂事，也不该去招惹贾张氏那一户人家。”
“大家都知道她们家里有傻柱撑腰的呀。”
“可不是嘛。”
一大妈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
“卫霖毕竟是傻柱的徒弟。”
“现在这样一来，秦淮茹不得让傻柱去教训教训他吗？”
“唉，为了一顿饺子，实在不值当这么做。”
一大妈流露出担忧之情，
“不然，你去跟傻柱说说，让他别为难卫霖。”
易中海挥挥手。
“这个面子我当然有，不过不能轻易用出去。”
“让他们先斗一会儿，等傻柱把卫霖教训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出面调解。”
“只有这样，卫霖才会感激我们的帮助。”
贾家这边，棒梗、槐花和小当都已经入睡。
贾张氏摸着自己的脸，一直在埋怨秦淮茹。
“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吃饺子吗？”
“结果倒好，饺子没吃成，反倒被泼了一身饺子汤！”
秦淮茹也很委屈。
“我也没想到卫霖那家伙变得这么厉害。”
“呸！”
贾张氏啐了一口唾沫。
“还不是因为你没用，我才不管呢，你自己去找傻柱，让他收拾那个徐卫霖！”
回到家里，徐卫霖的心情挺愉快。
发现女儿对自己的敌意正在减轻，这对于他来说是个良好的开端。
餐桌上摆放的饺子，已经被棒梗糟蹋了一多半。
有几个还滚落在地上，沾满了尘土。
徐悦悦见状，忙从地上捡起饺子。
拍了拍上面的灰，准备塞进口中。
在那个食物极度短缺的时代。
能吃到一块肉都是难得的享受，更何况是掉在地上的饺子。
根本没人会考虑浪费的问题。
“悦悦，等一下。”
徐卫霖阻止了悦悦的动作。
把那些沾灰的饺子挪到了自己那一边。
并从锅里重新夹了一些新鲜的饺子放到悦悦面前的桌子上。
“这些饺子是干净的，吃这几个吧。”
悦悦看着眼前新添的饺子，疑惑地问道：
“你是认真的吗？”
徐卫霖挠挠头，有点不解其意。
几个饺子而已，怎么扯到认真不认真的问题上了。
悦悦放下筷子，目光紧紧盯着徐卫霖，追问：
“你跟秦阿姨说你会一直留我在身边，这是真的吗？”
徐卫霖也放下了筷子，举起右手，严肃而真诚地说：
“我徐卫霖发誓，只要我还活一天，就会照顾悦悦一天。”
稍作停顿，他又接着说：
“今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打悦悦。”
“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悦悦，否则……”
要说什么样的誓言才能让一个小孩子信服呢？
“否则就吃老鼠药自杀！”
徐悦悦接过话头。
“徐卫霖，别以为我年纪小就好骗。”
“如果你哪天不要我了，我发誓……一定会让你后悔！”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小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徐卫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好吧，我答应你！”
一顿饭下来，剩下了一半饺子没吃完。
徐悦悦熟练地把这些剩下的饺子收进了碗橱，然后就开始收拾餐桌。
虽然她瘦胳膊瘦腿的，做起家务来却毫不含糊。
看到这一幕，徐卫霖心中满是怜惜，自己走到灶台前开始涮锅。
“以后这些家务事都由我来做，你就专心去上学，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徐悦悦听后哼了一声。
“上学？”
徐卫霖转过头。
“对啊，小孩子不上学还能干啥？”
对此反应，徐悦悦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她今年才七岁，刚好到了开始上学的年龄。
在报名前夕，居委会曾找过徐卫霖商量此事。
那时的徐卫霖直接对居委会表示：
“女孩儿读书有什么用，长大了还不是要嫁人，没必要浪费那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