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番见方婷醒了,也打算离开。
“你醒了,那我便走了。”
言罢,他毅然转身,脚步迈开。
就在这时,方婷骤然连滚带爬地奔过来,紧紧抱住他那粗壮的大腿,此刻的她,流露出一丝女子的娇弱之态。
“黄毛怪,你别走呀。”
生番听闻这个称呼,心中泛起一丝不悦。
“我是生番,并非黄毛怪。”
“好的,生番哥,你别走呀。”
“不行,我有正事需去处理,待正事完毕,我自会回来找你。”
语罢,他抬腿欲行,方婷却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任凭他带着自己在地上拖行了几步,仍是不肯松手。
这般情形,令生番满心无奈,颇感无助。
“你放手,我已说了,我有要事处理。”
“我不放,坚决不放。”
此时,生番忍不住高声呵斥。
“放手,我命你放手!”
方婷闻罢,不仅未松手,反倒将他的大腿抱得愈发紧实。
此刻,她甚至连双腿都派上了用场,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小腿,如同死命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绝不松手。
“我就是不放,不放,不放!”
刹那间,生番的面色骤变,凶相毕露,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方婷,眼睛不停地眨动着,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怒火。
“该死的,放手!”
方婷被他这副模样吓得浑身一颤,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却也只能缓缓地、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眼见着眼前的女子终于松开了手,生番心中的火气渐渐消散。
而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走出别墅,来到路边,抬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他的身躯极为健壮,上车的动作略显艰难。
司机望着他那壮硕的身躯,心中惊叹:“这人壮得如同一座山,简直比牛还要威猛。”
“兄弟,你是打黑拳的吧?”
“我打你马卖比!”
司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
此时,生番再次开口:“去铜锣湾。”
司机闻言,赶忙启动车子,向着铜锣湾疾驰而去。
不一会儿,司机便驾车将生番送至铜锣湾的【浩南酒吧】。
生番匆忙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一只脚已然着地。
就在这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绽开一抹笑容,但这笑容中似乎又蕴含着别样的意味。
“你不收钱?”
司机被他这意味深长的笑容惊得心头一紧。
“不收,不收。”
生番的脸色骤然变化,那笑容瞬间消散无踪。
“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了?地痞流氓吗?真是岂有此理!”
紧接着,他从兜里摸索出自己的全部家当,两枚硬币,区区两块钱,甩手扔给了司机。
“我就只有这么多了。”
“够了,够了。”
“算你识相。”
言毕,生番便下了车。
司机也赶忙启动车子,迅速驶离。
夜深了,铜锣湾的街头显得有些冷清,人也稀少了许多。
生番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浩南酒吧】上,心中的嫉妒如潮水般涌起。
同为同一批踏入江湖的古惑仔,如今的陈浩南身旁小弟如云。
他不仅有车、有房,身边还有小结巴陪伴,可谓是风光无限。
而自己呢,却一无所有,这种强烈的对比让生番的心中充满了苦涩。
他们皆为洪兴的成员,可如今的陈浩南,已然有了成为大佬的气象,在江湖上声名远扬,备受尊崇。
生番心中的嫉妒不断蔓延,但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今晚过后,这天下便是他生番的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愉悦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一眨一眨的,满是期待与憧憬。
在他心怀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之时,陈浩南与他的几位小弟——山鸡、大天二、包皮,从酒吧缓缓走出。
四人手中皆握着酒瓶,步履略显踉跄,边行边饮。
他们拐过街角,步入了一条幽静的巷子。
巷子里回荡着他们的欢声笑语,生番悄然跟在其后。
此时,生番陡然加快步伐,行至他们身前,将其去路阻断。
四人皆有几分醉意,大天二率先认出了生番。
“哟,这不是生番嘛!你怎的好似长高了许多,且看上去更为壮实了。”
山鸡这会儿凑近生番,仔细端详着。
“没错,这便是生番。咋变得如此高大了,莫不是在行那男女之事时,吃错了药,以致那药效错用到了长个儿上?”
说罢,四人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狭窄的巷子里久久回荡。
生番对大天二和山鸡视若无睹,径直朝着陈浩南走去。
而后伸出手,猛然扼住他的脖颈,陈浩南就这样被他生生地拎起,悬在了半空之中。
空气中,伴随着陈浩南手中酒瓶滑落地面后破碎的声响,这清脆的碎裂声,仿佛也让大天二、山鸡、包皮的酒意瞬间消散。
三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大陈浩南被生番死死掐住脖子,在半空中无力地扭动着身躯。
大天二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挥动着手中的酒瓶,狠狠地朝生番的脑袋砸去,只听“砰”的一声,酒瓶破碎的声音格外清脆,然而生番的头顶却仿若毫无感觉一般。
三人不由得皆为之一震。
在这一瞬,山鸡猛地回过神来,抄起酒瓶便朝着生番的脸颊狠狠砸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酒瓶碎裂开来,然而生番的脸上却安然无恙,甚至连一丝痛苦的神情都未显现。
三人惊得目瞪口呆,此时的山鸡再次握紧手中那已破碎的酒瓶,瓶上布满了尖锐的玻璃碴。
他向着生番的肚子疯狂地接连捅去,直至那酒瓶的头部完全破碎。
可生番依旧如先前那般,未受到丝毫损伤,仿佛坚不可摧。
二人的脸上已布满惊恐之色,心中不禁疑惑:这生番还是人吗?
包皮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止不住地连连后退。
大天二和山鸡的心中亦涌起了恐惧的波澜,然而,当他们望见老大陈浩南已奄奄一息。
一股无畏的勇气再度从心底升腾而起,他们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
山鸡猛地原地跃起,狠狠地咬住了生番的耳朵。
大天二则拼尽全力,朝着生番的手臂疯狂地拉拽,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将大哥陈浩南从这危难之中解救出来。
可惜的是,他俩的奋力攻击并未取得丝毫成效,生番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纹丝未动。
山鸡更是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牙齿碎裂的声音,那是他试图咬断生番耳朵时发出的绝望声响,怎奈那耳朵犹如钢铁般坚硬,他非但未能如愿,还赔上了自己的牙齿。
也正因如此,生番的耳边骤然弥漫起一股浓烈而腥膻的血腥味,那是从山鸡口中散发出来的。
这股味道令生番感到极度不适,他只得松开了陈浩南,并且狠狠地一把推开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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