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里,几个老邻居大婶正围坐一起闲聊,见陈欢水走出来,立刻停下了谈话。
她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陈欢水身上。
“陈大伯,您这是要出门哪?”三大妈问了起来。
“没错,我已经两天没去上班了,这不就得去销假嘛。”
陈欢水点头应答,并未多言,直接离开了那里。
待他走远后,几个大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哎呀,陈大伯看上去好像年轻点了?你们有没有觉得?”
“确实有这样的感觉,前几天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今天瞧着倒是挺有精神的。”
“我还以为他熬不过今年呢!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了。”
“依我看哪,陈大伯这是沾了什么喜气了。
我就说我家棒梗这几天头痛发热的呢!现在总算知道原因了。”
贾张氏也插话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几个明白其意的大婶,面色微变。
“贾大婶,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有个不明所以的妇女追问。
“就是说嘛,老人牙口好,吃了后辈的福气,这句话你们总听说过吧。”
“陈大伯本来都快不行了,结果硬是活过来了。
看上去还更年轻了一些,肯定是占了咱们院子里年轻人的便宜啊。”
“我告诉你们,如果棒梗的头痛发热还不见好转,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贾张氏一本正经地说了一通。
大院门外,陈欢水眯起了眼睛。
服用了洗髓丹之后,他的听力视力都变得敏锐,将众人的议论声听得一清二楚。
心中暗想幸好自己没有掉以轻心,刻意装出之前衰老的模样。
否则,恐怕会引起更多人的猜忌。
对于贾张氏所提之事,陈欢水压根没放在心上。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物,顶着风雪朝澡堂走去。
看见澡堂门口赫然写着“禁止无故打骂顾客”的八个大字,陈欢水稍微愣了一下。
旋即想到现在是1964年,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国营单位的员工如果没有严重过错,是不会被辞退的。
这个时候,正是五大员风光无限的时候。
等到春风拂过大地,五大员的地位便会急转直下,不再像过去那样风光无限。
“这是我的洗澡票和一毛五的费用。”
陈欢水递上了洗澡票和一毛五的现金,走进了澡堂。
“老登,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啊,快给我出去!”
澡堂子里搓澡的师傅捏着鼻子,满脸嫌恶。
“我要是干干净净的,还不得用钱买票来你这里洗澡?”陈欢水可不吃这套。
“嘿,老弟,你这话说得挺硬气哈,有种我让你横着走出去。”
搓澡师傅把毛巾往肩上一甩,圆睁双目。
“小伙子,今年我六十四了,你可别在我面前瞎咋呼。”
“地儿这么滑,你若动一下手,我就在这儿赖你一辈子。”
说着,陈欢水便开始解衣服。
搓澡师傅握紧拳头,却终究不敢出手。
老登觉得自己活得已经够久了,他还可不想那么快结束。
陈欢水站在水龙头下,滚滚热水冲洗身体。
将皮肤上的脏东西彻底洗净,随后躺进热气腾腾的浴池里。
等皮肤泡得红扑扑的,陈欢水朝搓澡师傅挥挥手:“小哥,别愣着啦,开始干活吧。”
“老登,我手劲大得很,你怕是吃不消。”搓澡师傅搓搓手掌提醒道。
“你尽管来,我还担心你劲儿太小呢!”陈欢水毫不在意。
搓澡师傅拿起毛巾裹住手,鼓足全力搓了起来,几下子就把陈欢水身上的死皮搓个精光。
“老登,扛不住就喊一声啊。”搓澡师傅脸上带着得意之色。
“我说小伙子,你是没吃早餐吗?”陈欢水闭着眼睛,口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在澡堂里问搓澡师傅有没有吃饭,就像是在质疑一个男人的能力。
面对挑衅,搓澡师傅停下手里的动作,活动了一下筋骨。
接着就像发动机全速运转般,更加卖力地搓洗起来,搓澡板上,落下了一地的死皮。
“好样的,这活干得痛快!”陈欢水感到从头到脚都清爽无比,舒坦得不得了。
夸赞了一句之后,他站起身来用水再冲洗了一遍全身。
接着去修脚、理发,一套流程下来,整个人轻盈如新。
换上了布袋子里的新衣裳,顶着风雪直奔红星医院而去。
本来陈欢水早就到了退休年纪,但他没有子女,闲不住。
在单位待着有伴聊天,还能有点收入,毕竟一个人过日子,手里没钱心里就不踏实。
每个月上班,能领到27.5块的工资。
在这个鸡蛋一分钱八个,猪肉七毛钱一斤的年代,可不算少了。
陈欢水赶去医院的主要原因,是他急于试用自己的国粹传承系统。
如果用医术治愈病人,就有一定机会获得宝箱。对此,他已经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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