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喜欢听话的乖宝宝。不论你的故事多烂，我都会奖励你的。”
赤夜雪饶有兴趣地把玩起了发丝，静静等待森川光开口。
她并没有说谎。
森川光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气味，对赤夜雪具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她只是想弄清楚这种独特从何而来，但并不代表弄清原委后，她就会对森川光失去兴趣。
喜欢海的人，不会因为看过马尔代夫的海浪，就厌倦夏威夷的沙滩。
“我想想，那就从我的家庭开始说起吧……”
森川光把从前身和前任魔女那里获得的记忆，稍作加工，真假混淆地娓娓道来。
当然，他隐瞒了穿越的事情。
森川光足足讲了两个小时的故事，就连他自己都感觉烦躁，可赤夜雪却出乎意料的专注，全程连个哈欠都没打过。
“你是说，一年前的某天早上，你的脑海中突然就多出了一段魔女的记忆，然后就获得了变身魔女的能力？”
赤夜雪轻轻皱眉。
“准确说，是零散的记忆碎片。”森川光补充道，“前任魔女临死前似乎正在做什么试验。”
可赤夜雪眉头皱得更重了，她美眸凝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魔女死后，把自己的能力继承给一个男人？
这种情况她前所未闻，即便放在魔女界，这也是属于科幻片级别的奇迹。
“也就是说，前任魔女用生命进行了某项神秘试验，而你，误打误撞得到了她试验的成果？”赤夜雪若有所思道。
森川光闻言却是一愣。
他从来没想过把自己穿越的事情和魔女的试验联系起来。
“可我和前任魔女完全不认识，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
赤夜雪摇了摇头，“你的记忆不一定就是完整的，能够改变记忆的魔女也并不少见。”
不久前，她才刚刚对森川光用过抹去记忆的血魔法，或许那个魔女也用过同样的手段。
而且讲到试验，让赤夜雪联想到了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但详细的内容她已经记不太清了，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查。
认真思考的赤夜雪散发着一股知性的气质，偶尔咬唇的小动作，更是魅惑力十足。
或许只要她想，举手投足间便能轻易俘获一众男性的芳心。
“你就不怕我编个故事骗你？”森川光乐道。
“嘘......”赤夜雪用指尖抵在他的嘴唇上，眼眸流转道，“嘴巴可以说谎，但是眼睛不会。”
“虽然你的故事有加工的嫌疑，但是大体上却符合逻辑。”
赤夜雪缓缓俯身，贴在他耳边细声说道：“谁都有不想人知道的小秘密，只要你拎得清轻重，我不介意你有一些独特的小癖好。”
森川光闻言脸色顿变。
这个女人太恐怖了！
他自认为刚才的对话中并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可赤夜雪却还是察觉到了他隐瞒了一些事情。
“我说过，这个故事你可能会失望，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这份魔女的力量从何而来。”森川光收敛道。
赤夜雪却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玩起了指甲，“我也说过，只要你听话，我会奖励你的。”
“何况这样的结果也没什么不好。”她眨了眨眼，“至少……证明了你是特别的，不是嘛，我的乖宝宝~”
果然，刚才那个知性的形象全是假象，眼前这个尽显媚态的赤夜雪才是正常的。
“那么兑现你的承诺吧，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有关魔女的全部。”森川光沉声道。
“我想想，刚才说到哪里了。”赤夜雪故作回忆，撅嘴道：“你想知道有关魔女的繁衍，对吧？”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正如我先前所说，魔女的身体构造与人类女性并无不同，因此繁育的方式自然也是大同小异。”
森川光皱了皱眉头，“可你说过，不要拿人类的血缘观去看待魔女。”
“听我说完。”
赤夜雪示意他别心急，继续说道：“虽然身体构造是相似的，可灵魂却截然不同，你应该看过魔法少女的动漫吧？我是说正经的那种。”
“马猴烧酒嘛，我知道，和兔子签订契约拯救世界那种是吧。”森川光点点头。
魔法少女小圆可是他的入坑番，而且他还是铁圆焰党，当时追番的时候恨不得把QB给碎尸万段。
“和灵魂宝石一样，魔女们的生命和魔力完全源于灵魂，肉体不过是承载灵魂的容器罢了，只要灵魂不灭，肉体便不会衰老。”
赤夜雪微微停顿，展颜道：“当然，容颜不老并不意味着就不会生病，只不过寻常人类细胞会老化，而魔女损耗的却是灵魂。”
“虽然魔女的灵魂比人类要强大许多，但是在这样高强度的消耗下，寿命也仅仅比人类多出几十年罢了。”
“仅仅？”森川光有些无语。
人类平均寿命也不过七十多岁，几十年相当于是普通人的大半辈子了。
要知道，世上有多少身患绝症的人，为了求生花光了几代人的积蓄，最终也不过续上短短两三年的性命。
即便如此，他们的生活质量也并不理想，有的甚至已经完全丧失人类的尊严，沦为靠机器吊命的活尸。
而魔女不仅长寿，还能够始终保持青春的美貌，后半生的生活质量远超常人好吧。
“不对，照你这么说，那魔女的生育率早就爆炸了，现在世界上应该遍地都是魔女才对啊。”
森川光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真如赤夜雪所说，魔女既具有悠久的寿命，又掌握强大的魔法，应该早就成为了地球的统治者。
“你是个聪明的宝宝。”赤夜雪夸赞道。
“对人类来说，生育后代付出的代价仅仅是一个精子和一个卵子。可对魔女而言，她们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自己的灵魂。”
赤夜雪原本平淡的脸上多出了一抹哀伤，“灵魂就是魔女的生命，所以繁衍后代，就意味着消耗自己的生命。”
“有趣吧，明明是同样的身体构造，人类可以无限做加法，去生双胞胎、三胞胎，而魔女却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去做减法，”
森川光沉默了。
“如果魔女不幸爱上了人类，那么下场只会更惨。”赤夜雪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