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鸣并不意外赤夜雪知道自己的底细。
换句话说。
但凡是在东京生活超过十年的魔女，没有听过她的名号才是奇怪。
远雷魔女，那是一夜之间杀穿十处特异点的存在。即便是海啸级灾兽，在她面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不要紧吧冥鸣大人，没被火球砸出什么内伤吧？”赤夜雪阴阳怪气道。
“无妨，不过是些许风霜。再加上这个，全当作是我的补偿吧。”
冥鸣似乎没听出她的嘲讽，反手将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石扔了过去。
赤夜雪稳稳地接住了，是一块魔晶石。
但不论从品质还是体积，都远比犬兽掉落的那块要强得多。
“血属性的魔力么，真是好多年没有见过了。没有恶意，单纯只是好奇，能让我看看你的『真名解放』吗？”
冥鸣望向已经收敛了气息的赤夜雪，先前那股骇人的血之气息让她想起了一位故人。
“作为交换，我可以再给你一块更高品质的魔晶石。”冥鸣补充道。
赤夜雪笑着望向她，什么也没说。
“懂了。”冥鸣点点头，然后视线转向森川光。
“刚才那记火球术，以新人的角度来说及格了，但是想要在东京生存下去，还不够。”
“如果想要变强的话，来时钟会找我，我——”
话还没说完，冥鸣突然注意到了森川光掌心的斑纹。她又看了一眼赤夜雪，然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那么，告辞了。”
冥鸣刚准备离去，想了想，还是留了一句忠告。
“今天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够铭记在心，以后如果违背秩序落到我手里，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说罢，她轻点脚尖，雷光一闪，便消失在遥遥夜色中。
冥鸣前脚刚走，雷声滚滚的天空瞬间停息，乌云也随之褪去，露出了皎洁的月光。
“远雷魔女么……”赤夜雪舔了舔嘴唇。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希望到时候能够给你一个惊喜。”
手下留情么……
搞得好像谁没藏拙一样。
刚才赤夜雪并不是真的想动手，和冥鸣的对峙也只是为了确认一些事情。
这事关东京未来的大局。
“那是谁？发生了什么？”森川光还在懵圈中。
“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谜语人还挺心有灵犀的，只有我一个是橘外人。”
森川光抬起手，却看见了破得只剩半截的袖子。
倒颇有一种似遮非遮的诱惑感。
赤夜雪在她衣服上轻轻一抹，原本残破不堪的衬衣和裙子瞬间变得崭新。
“别急宝宝，这些问题的答案以后都会揭晓。至于现在……”
“还是来清点一下我们的战利品吧~”
战利品？
森川光闻言顿时恍然，她的视线看向了犬兽被消灭的地方。
在黑窟窿中，有一块黯淡的宝石，那应该就是赤夜雪口中的战利品了。
森川光捡起了犬兽掉落的宝石，拿在手上，和赤夜雪手中的对比了起来。
显然，后者的分量更足，光芒更闪。
“这是......蕴含魔力的宝石？”
森川光感知到宝石内有魔力涌动。
而且光是握在手中，她便感觉体内魔力的恢复速度加快了许多。
这应该就是玄幻小说中经常会出现的灵石了，经常被当作代币使用，并且后期会不可避免地出现通货膨胀。
不过在魔法少女的世界里，这个似乎应该叫灵魂宝石？
赤夜雪将冥鸣扔来的魔晶石甩给了森川光，解释道：“这叫『魔晶石』，是凝聚了『原始能』的结晶，可以看做灾兽的驱动核心。”
接着，赤夜雪拿起犬兽的魔晶石抵在森川光的额头上，轻轻捏碎。
砰嗤。
魔晶石炸裂成一团晶莹剔透的粉雾，接着全部涌入了森川光的眉心中。
“这是？”森川光惊讶道。
她隐约察觉到到自己的魔力回路变得更强韧了，并且体内的魔力也更精炼了。
仅仅是瞬息的功夫，她便感觉自己又强了一个档次。
这要是放在游戏里，绝对是氪金道具。就像是修仙小说里的筑基果，玄幻小说里的洗髓石。
“躁动的焰息，聆听我的祈祷，熔聚成一颗陨石......”
森川光当即对着地面释放了一记火球。
不论是释放速度还是爆炸威力，都有着肉眼可见的提高。
“怎么样，被魔晶石填满身体的感觉很棒吧~”
赤夜雪微微勾起嘴角，解释道：“灾兽需要吞噬魔女来进化，而魔女同样可以通过汲取魔晶石来变强。”
“随着你的身体对原始能越来越敏感，需要的魔晶石等级也就越高。”
“至于那些用不到的魔晶石，你也可以拿去卖掉。”
森川光一愣，随后立即反应了过来。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赚快钱的方法？”
她还记得，先前赤夜雪蛊惑她签下契约的时候，说过会介绍给她一种魔女专属的赚钱渠道。
“聪明的宝宝~”赤夜雪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你知道嘛？就你刚才吸收掉的那块初级魔晶石，市价至少三万円。”
三万円！！！
森川光惊呆了下巴。
她辛辛苦苦在便利店打工一整天，工资也不过三千円。
而就这么一小块魔晶石，居然就能卖出三万円，足足十倍啊！
森川光顿时感到肉疼，她还真是败家，短短一秒钟居然挥霍掉了三万円。
等等！
既然连这块都能卖出三万円的价格，那么......
突然，森川光眼里闪过一道亮光，如狼似虎地望向手里的另一块魔晶石。
这是冥鸣扔来的那块魔晶石。
森川光望了望赤夜雪，又看了看魔晶石，脸上流露出挣扎的神色。
这两块魔晶石按道理都该归赤夜雪所有。何况她现在已经吸收掉了一块，那另一块于情于理都应该还给赤夜雪。
但是......
这可是价值过万的宝贝啊！
赤夜雪平时又是吸她血，又是各种欺负她，她就算私吞了这块魔晶石也情有可原吧？
“给你给你都给你，真是个小气鬼。”
赤夜雪没好气地踢了森川光的屁股，气得胸前激起一阵波澜起伏。
森川光嘿嘿一笑。
反正便宜给她占了，爱咋说咋说。
不过，这份喜悦还没持续多久，赤夜雪便给她泼了冷水。
“我可以告诉你，那块魔晶石的品质确实很高，即便是我也能从中获取不少好处。至于价值，那更是有价无市。”
“但是......”
但是？
森川光顿感不妙。
赤夜雪微微停顿，俯下身子，两座玉峰在森川光眼里一览无余。
“这颗魔晶石你非但不能卖，还必须上交，这对你来说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不能卖，还上交？
交给谁，上交国家吗？
这又不是从地下挖出来的文物，上交出去是做慈善吗？
森川光满脸的不情愿。
赤夜雪自然看出了她的疑惑，于是故作神秘道：“至于上交给谁……”
“那自然是物归原主咯，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