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衡阳与鹅羊
第9章 衡阳与鹅羊
黄兴镇,以黄兴寨为首,4个黄姓村寨为爪牙,控制在周围方圆十余里的大小村寨,这种情况这在大陈境内比比皆是,倘若要是追溯这种情况,大至为西汉中晚期至东汉成形,东汉时期,豪强兼并土地,隐匿户口,大者跨州连郡,小着据坞自守。陈朝尚可,跨州连郡者并不多,多的,如陈宝应,留异,周迪等人都已经被打死了。而此时的黄天霸也正面临着被打死的风险。
黄兴寨中,三人正在认真倾听叔翁的故事,希望能从父辈事迹中,找到一些启发。故事还未讲完,门外一整嘈杂,一家丁冲入房间,大喊道:“不好了,官军冲进来了”。
众人大惊,黄天霸问道“怎会如此?”
家丁未来得及回话,大门便被邓伦一脚踢开,黄天霸三人还想抵抗,只听身后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小民黄五富喜迎大陈王师”。三人听到声音转身看去,只见叔翁早以跪地乞降,于是三人也纷纷丢下武器大喊“小人黄天霸,黄天彪,黄天焦”跪地乞降。
“捆了,交给参军大人”。
半刻钟前,邓义率领甲士三百,让几个几个黄家子抬着云梯在前,几个黄家子一路哭嚎,冲向寨墙,冲到50米无人放箭,30米,依然没有人射弓箭阻挡,正当邓义疑惑,寨墙之上突然举起了白旗。
原来是四房家主黄天豹,有一个私生子在五人之中,再加上他本来也不想反叛,于是在几人回去议事之后,他便接管了城防,在黄天豹的接应下,邓伦率军攻入城中。除少数几人反抗外,大多都逃入房中闭门不出,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是,黄天霸等人见到黄天豹后,大骂不止,于是黄天豹对陈术说,几人图谋反叛,应尽杀之。
于是乎,黄兴镇不尊王命,陈术平定黄兴镇,尽诛首恶,只留黄五福,又任命黄天豹为黄氏家主,又收黄天霸二子为侍卫,一时间黄兴寨半刻时间便被攻下的传闻传遍湘乡境内。
黄兴寨平定之后陈术分兵,以各姓子弟部曲为前趋,如有不听调令者,先杀子弟,后灭其族。湘乡各豪强,洞主,纷纷同意南迁。
“郭参军,此地后续诸事须麻烦你了,你领百姓直下衡阳便是”。经陈术举荐,郭太已经被陈叔慎拜为录事参军。
“陈参军尽可放心便是”。
11日清晨,陈术带领湘乡部众2000余人,分水陆两军,沿江而下,,事实证明,顺江而下,可比溯江而上快多了,11日夜陈术千人大军已经进入湘州城了。
“听闻你在湘乡之事,真是精彩绝伦”。谢基不吝夸赞道。
“幸不辱使命,也全赖将士用命”。陈术低调回应。
“你莫要自谦,邓义昨日来信他还在攻城拔寨,还剩两家大族尚未拔除呢,浏阳也是”。
“北线战事如何?”
“还可支撑,战死300余人,好在今日清晨,清远太守曾季远率兵四千北上支援去了”。
“岭南人马到了?”陈术大喜过望。
“也不全是,不过这两日应当到了,也是今日清晨曾季远带信而来,然后便匆匆北上了”。谢基将桌案上的一封书信递给陈术。
说道“王世雄只派遣清远太守曾季远,和军司马任瑰领东衡州兵马前来,其余岭南诸州似乎并未听他节制,岳阳王信中又说司马任瑰劝他去韶州坐镇,王猛这斯莫不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听闻岭南谣传,隋主敕云:“若岭南平定,留勇与丰州刺史郑万顷且依旧职,”王猛迎岳阳王,大概是为了镇此谣言”。然后又说道“也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可能”。
谢基指着陈术手中的书信,问道:“岳阳王问我等要不要去韶州,你是何意?”。
“不知”。陈术冷静的回答道,因为历史上的陈叔慎没到过衡阳,更加不可能到韶关。
“倘若岳阳王到了韶州,而王猛又真是曹操之徒,那我等便成罪人了”谢基呢喃,,来回踱步。
“王猛以24州都督尚不能节制岭南,怎能做成曹操之事,我听闻王猛治东衡州,将州事皆交与任瑰处理”。
“以此说来,王猛不足为惧?”
“然,倘若我等极力反对岳阳王南下,岳阳王少年英才,不管他去或是不去恐怕都会在其心州留下芥蒂,谢公啊,此得不偿失”。
谢基闻言,大吃一惊。是啊,岳阳王少年英才,也当有独断之时,自己废尽心精出谋划策,到头来还在两人之间生出芥蒂,可真就是得不偿失了,自诩博学多识的自己竟然想不到,感叹到“为何遂兴候粗鄙如此,净生好子,我自诩…………”。
陈术听不得这些,急忙离开。
12日,陈术整军2000,北上鹅羊山。
鹅羊山,薛胄看着眼前的要塞,一脸无奈,他自8日至此就试探进攻,被箭矢击退,毫无成效,他仔细观察阵势,第1层为鹿角,然后有二三十米的空旷之地,空旷之地后面是4米多高的,包木夯土墙,再后面,似乎还在修建工事。
于是9日清晨便命令精锐甲士手持盾牌发起进攻,又用普通士卒跟随冲锋,果然,陈人弓手收效甚微,攻破第1层鹿角,杀死防守第1层鹿角的百余人,甲士悍不畏死,冲锋在前,却不想空旷之地,有一道3米多宽的壕沟,坠入壕沟之中,弓箭手开始射中后方普通士卒,至于后军退败,陈人用巨石砸向壕沟300余甲士,甲士尽没,薛胄捶胸顿足,那些可都是府中精锐啊,到下午时分他命人举盾扛沙,以土填坑,一路上死伤甚众,至夜方休,正准备第2日直接攻打长墙。
10日,清晨,薛胄一看,傻眼了,昨天填的沟被陈人连夜挖出来了,还清理出数百具尸体放壕沟前方,只是身上的铁甲已经没了,鼻子也没了。
薛胄命十余人将尸体拖回,陈人也不阻止,至午时,战时再起,薛胄命人举巨盾在前,弓箭手在后,至壕沟处与陈人对射,然而陈人居高临下,虽然也有倒霉蛋中箭,但隋人死伤更加严重。此时,随军司马王君复献策道:“既然壕沟难填,不如我等也挖壕沟,直通敌人城墙至下,这样即可防止敌人神射手,又可以防止路面阻碍”。
薛胄闻言大喜,令人挖壕沟五道,昼夜不停,陈军见状无可奈何。11日午时隋人攻至第一道城墙,樊通只得放弃逃往第二道长墙防守。至此隋人死伤1314,陈人死伤303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