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方怡,我赶时间去捞人!
第157章 方怡,我赶时间去捞人!
陈天在前往大内的水牢之前,还赶往了自己养心殿内住所。因为他要见下自己的俘虏,也是他以后要用的上的人,方怡。
陈天对于鹿鼎记中,韦小宝的七个老婆都有过自己的分析。他觉得七人之中,最可以称的上‘有用’的人就是方怡。
这个女人之所以有用,那就是因为她够心机,也够狠,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出卖自己。
出卖自己的感情,出卖自己的师门,出卖自己的信仰,出卖自己的朋友,更可以出卖韦小宝,关键是还不止出卖一次。
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有被利用的价值。陈天不怕她背刺自己,因为等他弄出属于自己的豹胎易经丸后,一样可以控制她。这个女人很清楚,什么对自己是最有利的,只要陈天能给她想要的,她也不会背刺自己。
方怡其实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她懂得人情冷暖,正是如此,她现实、虚伪、势利且薄情。
她原本也是一个传统礼教下教育出来的女人。她也想过相夫教子,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但是她是沐王府四大家将的后人,等于从出生之时就是沐王府的人。所谓四大家将,说的好听叫‘家将’,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家仆’,她这位家将后人自然也是家仆。
同样都是自幼没了亲长,同为沐王府双姝的沐剑屏就是小郡主。而她这位师姐其实就是其贴身丫鬟。
虽然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沐剑屏即便在动荡的时局中也被沐王府上下细心下呵护成长,可以没有心机,没有烦恼,快快乐乐天真无暇。
而她只能自从勤奋练功,因为她也要作为‘武力’的一部分被沐王府使用。这也让她意识到她需要一个依靠,需要有人对她好,可以保护她,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她要求的不多,她不求像小郡主这样被所有人保护,她只想有一个人可以保护她就够了。
因此,她在沐王府中的同龄人里,选择了最出众的刘一舟。
她并非不想选择沐剑声,可是她那家仆的身份不可能被对方明媒正取。她也知道,女人在沐剑声这里,只是用来生育后代的工具,并没有任何实际的地位。
对于如今人丁单薄的沐家而言,小公爷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为沐王府开枝散叶。
所以,现在的方怡还不知道,她以后可以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可以出卖多少东西。当然,其中也包括她自己。
“主人,姐姐的行动很顺利,她特别将这个女人送到我们这里后,就安全的离开了皇宫。”玲看着陈天大步流星的进了房间后,就迎上去向陈天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主人,这个女人开始很不老实,被我打了一顿后就老实了。她还怕我打坏她的脸,一直拼命的护着自己的脸呢。”镰足以前在剑心世界中,负责考核与训练新兵。基本上的训练方法多是以体罚与殴打为主。
“她的脸她当然在意,这是她内心中骄傲的东西。更何况哪有女人不爱惜自己的容貌。”陈天其实很满意镰足这种做法。因为他会让方怡知道她自己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坚强与不怕死。
方怡虽然从小被灌输为了反清复明大业,为了沐王府,牺牲自己的性命是理所应当的。久而久之,她也以为自己不怕死,也愿意为大业而死,为信仰而死。
可真当她见过豹胎易经丸的威力后,她什么信仰都崩塌了。死,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事。
所以对付方怡,就别和她谈什么大道理,大理想,更不能谈什么男女之情。
只有控制其生死,才是可以最好的利用她。
其实此时的陈天已经很明确的意识到自己的思维的改变。现在的他,在进过浪客剑心那十五年之后,越来越将人分成,有用的与没用的。这已经和原本的他越来越不一样了。
他的感情也在一次又一次见证不同之人的死亡后,变得越来越淡薄。但是对于‘浪子’般的自己,在不同的世界,要找到回去的方法,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就算是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的时候,自己已经完成变了一个人。但他也想再见到自己的父母妻儿,那份血脉上的羁绊,他根本无法割舍。
“主人说的太对了,镰酱也最在意自己的脸呢。要是不好看了,会被主人讨厌的。谁要是敢伤了我的脸,我一定把他身上所有的骨头一根一根的给拆下来。”镰足其实是最在乎自己的容貌的。他知道自己因为是男生女相,才会被陈天所宠爱。一旦他失去了自己的容貌,他不敢想象陈天会怎么对待他。
至少,他不敢去尝试这个可能性。他毕竟不是女人,在没有找到完全变成女人的方法之前,他还是有着自己的自卑的。
也正是因为他有一种天生的自卑感,才会在任何事上都表现的特别暴力,因为他特别在意别人对他的目光。
“好了,好了,乖乖地去替我看好这个女人就行了,我拿她一样东西就走。”陈天摸了摸镰足的小脸后,径直从方怡头上取下一枚发簪,一句话都不说就转身而走。
被五花大绑的方怡在见到了那两个小太监所谓的主人后,正准备表现出她的宁死不屈时,对方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和自己说就走了。
这内心之中准备了无数说词的方怡,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啪”的一声脆响。
镰足打了方怡一个耳光,虽然镰足控制了手劲,但在她的巨力之下,方怡一边的脸直接被打肿起来,嘴角也流出了血。
“你个贱婢,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用眼珠子瞪我家主人。”镰足其实只是心里嫉妒方怡美艳娇媚的脸,这脸要是他的就好了。
“你干什么,镰足。你打坏了她的脸,万一主人回来要使用她怎么办。真是的,又要浪费我的灵药了。”玲在一边看到镰足打人后,气的上去教训起镰足。
片刻后,方怡受伤的半边脸在雨音玲特制药膏的作用下,迅速的消肿化淤。玲所学的易容术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制作各种与容貌有关的药物。加上得到陈天上次从毛东珠那里‘复制’的‘驻颜丹’的药方后,又给了她很大的启发。
“哼,我就是看不惯她仗着自己长的漂亮骄傲什么。”镰足对于别人的目光一向很敏感。她就是从方怡的眼神中感觉到其自己容貌的那份骄傲。
陈天现下可不想管这几个女人之间的吵吵闹闹,他要抓紧时间赶到水牢中把沐王府的人给放了。
不然等鳌拜收到消息后,可能会直接派人把沐王府这批刺客全部弄死在水牢里,来一个杀人灭口。
那样的话,不管小皇帝是否想对他动手,给他安一个谋刺皇帝的大逆之罪,他都可以把握主动权。
至少,你小皇帝就没有了活口做人证。单凭一面刻着自己名字的金牌就定自己是主谋,那是不是你这个做皇帝的刚一亲政就急着铲除顾命大臣呢。
陈天可是一点都不怀疑,当时擒拿沐王府的这批侍卫中有鳌拜的人。可能现在鳌拜就在自己府中找人商量对策呢。再不快点,可能他的下一步计划真的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这皇宫之中所谓的‘天牢’,其实是座水牢。犯人都是被铁锁链锁住,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水里,每个人在被单独的井子格给格开,审问他们的人都是站在他们头顶之上的巨大木梁上俯视他们。
当陈天看到吴立身,敖彪,刘一舟三人被困在一个个的小小井字格中时,心中松了一口气,至少都还活着。他随即拿出了小皇帝给他的手谕递给了在他身边陪着笑脸的多隆。
这道手谕之上就写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无论陈天在这里做什么,多隆等人都不得干涉。多隆接过手谕之后,按照陈天的意思将这水牢之中所有的侍卫都赶了出去。他自己却留在最后,双手拉着陈天的手说道:
“陈兄弟,老哥我知道自己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皇上那里老哥我今天也是丢尽了脸面,老哥求求你在皇上面前替老哥美言几句。老哥这颗人头还能不能顶在脖子上就全仰仗陈兄弟你了啊。陈兄弟以后要是什么地方用的着老哥的,老哥要是说个不字,我就自己把头砍下来给陈兄弟当球踢。”
“多大哥,我心中有数。你用心办差,我自会替你在皇上那里说项的。”陈天其实与多隆往日连句话都没有说过。多隆自以为自己比陈天年长,开口就要和陈天称兄道弟,这要是放以前,他多隆也不会多看陈天一眼。
毕竟一个三等侍卫,一个御前侍卫统领,这可是差了太多级了。在官场上可是官大一级能压死人的。谁让多隆不知道小玄子与陈天的关系呢。
可现在多隆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哪怕是有一点点自救的机会他都不能放过。他今晚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刚刚独得救驾首功的厨子,现在就是皇上身边最能说的上话的人了。
看过人家刚拿来的皇上亲笔手谕就知道,皇上是多么宠信这个厨子。现在自己就真的只能指望对方了。
“有陈兄弟这句话,老哥我就放心了。多隆给陈兄弟磕头了,谢过陈兄弟拉老哥这一把。只要老哥渡过这一劫,陈兄弟这辈子都是我多隆一家的恩人啊。”多隆话音刚落,还真就直接跪下给陈天磕了一个头。
“多大哥,这礼我怎么受得起。”陈天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并没有去扶多隆起来的意思。
“受得起,受得起。老哥我是个粗人,不像那些读书人只会弯弯绕,尽来些虚的。陈兄弟日后会看到多隆我的表现的。”多隆说完,又向陈天磕了一个头,陈天这才将他扶了起来。
陈天可不是韦小宝,只用怀柔与银票来结交这班大内侍卫,他要的是给到对方足够的威压,再给到对方足够的利益。他要的是驯化他们成为以后自己的能用的下属,而不是来和他们结拜做兄弟的。
当陈天扶起多隆时,俯下身在其耳边说了一句:“关于那面金牌的事,我希望多大哥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过。还有就是把那些看到过,听到过,这面金牌的人全部留下。我不希望他们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多隆听后,身体一僵,心中冷汗直冒,庆幸自己刚刚投靠对方是对的。否则他可能也没命活着离开这间水牢。
可是他转念一想,那些侍卫可都是跟了他多年的同袍兄弟,二十多号人啊,皇上难道是要让他自己动手杀了他们吗?
陈天也看出多隆现在心中是在想什么,宽慰的说道:“我也不用多大哥为难,兄弟我不用多大哥亲自动手,毕竟都是多年袍泽嘛。我只要多大哥将他们安排到这间牢门之外的房间休息,与那些狱卒一起喝顿酒就行。至于这酒嘛,我来的时候都已经带来了,多大隆明白我的意思吧。”
“多隆省的,多隆省的。陈大人吩咐的事,多隆现在就去办,现在就去。”多隆看着陈天一脸笑容的让他去毒杀自己的同袍,心中被这笑容瘆得发毛。他已经在下意识中,再也不敢在对方面前称兄道弟了。
“多大哥将这件事办好,兄弟我现在就敢保你无恙,皇上那边,老哥就放心的交给兄弟我好了。”
“多隆一切都拜托陈大人了,一切都拜托了。”多隆一边向陈天弯腰行礼,一边慢慢的退出这间牢房。
陈天等多隆退出门外之后,转身沿着巨大的木梁走到了这间牢房的深处,手中提着一个小酒壶自饮自酌的给自己来上一杯,面带微笑的对着脚下的三位沐王府的英雄好汉们说道:
“诸位,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间了,诸位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