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守你是个好官,但此次还需你镇守凉州城内。”
李道玄不由称赞,这样的官员,值得敬佩,他看着柳泉,说道:“此战结束,你便随我前往长安任职吧。”
“啊?”柳泉一怔,不明何意。
李道玄也不做答,便往城内走去。
“…”
李道玄等人行至太守府前,只听呼声响起
“爹…”
只见柳明月,扑至柳泉怀中。左右查看起柳泉伤势。
末了,便抬头望向李道玄,姣好的脸蛋染上一抹微红。旋即两手平措于左胸前,右手压左手,右腿后屈,屈膝低头,行了个大礼,轻声说道:“适才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小女子柳明月感激不尽。”
李道玄闻言,轻笑道:“举手之劳,无需挂齿。”
“若无将军及时出手,柳某此刻怕是已悔之晚矣。”柳泉感慨道。
“将军。”
“小将军...”
幸存的百姓围了过来,他们看着李道玄,感激之色溢于言表。
“多谢这位小将军及时相救于我等…”
一位颤颤巍巍的老者率先跪下,以此表达感激之情。
他知道,若是没有这位少年将军的出现,今日凉州,定会化作一座鬼城。
李道玄见此,快步上前搀扶老者:“老人家不可,我等将士本就应当护我大夏子民。此番救援来迟,你们本该恨我,又何谈感谢呢…”
李道玄回头朝柳明月轻言道“柳小姐,此番我等与柳太守还需商议要事,还请柳小姐留在此处,好生安抚百姓。”
“将军请便,小女子晓得”柳明月施礼道
说罢,李道玄与柳泉等人便进入太守府。
议事厅内
“将军,此番颉颃若真是率兵前来,我等该如何应对?”柳泉看向坐在首位的李道玄询问道。
李道玄起身回答:“柳太守,此次得以脱困,只因突厥士兵善平原作战而不善巷战,又加以奇兵。之后便不会再有如此机会了。
我命部下拆卸房屋做成拒马、擂石。其原因便是想让柳太守和凉州剩余士卒据守凉州城。
若颉颃前来,我将率部前往凉州城外二十里处,作为与突厥大军交战的战场。”
“将军万万不可,颉颃率军前来,必不会少于十万之数。将军如此安排,不是送死之举嘛。”柳泉听闻此言,只觉十分惊愕。
“柳太守莫慌,听我一言。”见柳泉满脸不可置信,李道玄挥手宽慰道:“不出七日,我大夏援军便可抵达凉州!此番与突厥交战,不为阻敌,而为全歼!”
听闻眼前小将所言,柳泉只觉全身热血翻涌,可片刻之后又觉难以置信。
“将军此举可有把握?”
“柳太守只需驻守城内,若见援军赶来,让其直接前往交战之处即可。”
李道玄心中暗道:“这便宜爹,看到我留的字条,定会派军前来,就是不知,是三万,还是五万了…”
夜幕降临,距离凉州数百里之外,DTZ两大可汗颉颃与突顽带兵驻扎于此。
此时此刻,他们只觉凉州城已是强弩之末,只待凉州城破,二人便率军前往幽州,准备再将那幽州城攻下,使其遍地焦土,化为鬼城。
但阿史耶齐那的仓惶归来,却是让两人出乎意料。
“你是说,大夏太子在凉州?
颉颃目光阴沉,凝视着狼狈的阿史耶齐那。
“正是。”阿史耶齐那不敢隐瞒,事无巨细的将事情始末道出,末了咬牙恨道:“夏军好生卑劣,不仅隐藏着一支恐怖的军队,还引诱我等入城,让士兵们根本没有还手的之力。”
“大夏太子…简直就是无知小儿!”颉利怒极反笑,一个黄口小儿胆敢挑衅于他!
他寒声说道:“他算什么东西。既然他找死,本可汗便成全他。至于那支骁勇善战的军队?不过是城内逞凶,呵...在二十万突厥勇士铁蹄下,本可汗让他们灰飞烟灭!”
没错,此时驻扎于此的突厥军队,足有二十万之巨。
因为黄昏之前,颉颃与突顽二人各自率领的十万大军,刚刚会合。
按照计划,待阿史耶齐那在攻下凉州之后,整军汇合,率大军攻破幽州,直逼长安。
谁曾想,李道玄的救援,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哼...”颉颃冷哼,目光深沉的道:“明日一早,大军开拨,直指凉州,待我擒住那大夏太子。想必大夏皇帝也承受不了丧子之痛吧!”
突顽跟着笑道:“哈哈哈…与夏太子的人头相比,即便是让他将幽州拱手相让,也未尝不可啊…”
两位可汗的决定,使得营帐内的诸多大将神情振奋,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立马提刀直奔凉州,亲自摘下李道玄的人头。
霎时间,营帐之内氛围热烈起来,一直心有余悸的阿史耶齐那亦是安定许多。
......
与此同时,距离凉州相反,一百里之外,伍承禹带领的大军在此休整。
他们没有安营扎寨,因为时间紧迫,为了尽快追上李道玄,大军披星戴月的赶路,现在才短暂休息于此。
“太子殿下已经抵达凉州了吧,不知现在是生是死...”
望着凉州的方向,伍承禹一脸担忧,惆怅不语。
调度大军并非易事,与李道玄的相比,他们速度慢了太多太多。
“哈哈...大总管,喜事,天大的喜事...”
伍承禹皱眉,放眼望去,隐约见到张凯与尉迟暮两人大笑走来,身旁还跟着一人,但因为此时昏暗,看不清面容。不过观其装束,应该是那驿站士卒。
待走到近前,不待二人说话,伍承禹便是不悦说道:“太子殿下生死不明,你们还笑的出来?”
“这不是高兴么,俺不笑了。”张凯收敛笑容,旋即将那名驿站士卒提到前面,咧嘴道:“这是泾州道行军大总管,你且将凉州现况,原原本本的告知大总管。”
……
“大总管,你说那位少年将军,会不会就是太子殿下?”张凯看着伍承禹,这般说道。
适才那位士卒,便是自凉州而来,去往长安传递捷报的驿夫。
私自拦截驿夫,本就是大忌。伍承禹自然不好让他过久停留,在了解凉州的大概情况之后,便是放其离开,此时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听闻凉州不仅守住,更是大捷。有援军天降,杀的突厥七万大军丢盔弃甲,仓惶逃窜,伍承禹焦急的心情有所舒缓。
伍承禹摇头叹道:“我也希望那人就是太子,按照驿夫所言,此人与太子年龄相仿,只是其武艺似乎高出太子甚多。”
尉迟暮横了一眼,没好气的哼道:“就是,也不动脑子想想。太子殿下是学过武艺,那只有强身健体之用。怎会像驿夫所言那般勇猛无双?即便是你我二人武艺,比之那小将,怕也是伯仲之间。”
张凯反驳:“哼,俺就觉得像太子殿下,整个大夏,只有太子殿下麾下兵卒是白甲白袍,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更何况武艺是磨练出来的,不是生来就会的!”
“行了!你二人不要在此争吵,太子殿下生死未卜,谁都希望那位小将便是太子殿下。与其在这争吵,不如加快行军速度,前往凉州!”伍承禹见两人争吵,立马呵斥道,随即望向凉州方向内心火热。
“太子殿下…会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