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锋走的时候对他们待过的地方做了掩饰,可是因为走得急,掩饰的有些粗浅,
被当过兵也熟悉山地战的尖嘴山二当家没费多大劲就看出了问题。
尖嘴山二当家可不是个简单人物,没两下就将事情想了个大概,
他立刻回到山里将情况告诉大当家。
在这个尖嘴山如果说他二当家最服谁,那就只有这个稳坐虎皮椅的大当家了,
在二当家没有进山的时候,那时候尖嘴山虽然还没有现在气派,
但他二当家能投靠尖嘴山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尖嘴山大当家叫震岳,人给外哈震天响,这人心狠手辣,最有名的战绩是血洗了自己的同村父老。
震岳无父无母,从小在村子里饥一顿饱一顿的长大,没少受人欺负,
后来长成了半小子,便落草为寇,没几年因为各地军阀混战很快就闯出名头。
等有了自己的队伍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血洗了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庄,从此震岳的名号算是叫响了。
现在方圆几十里只要提到震岳,所有人就会感到心中一冷,
这人敢杀自己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同村父老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干的。
炎锋得知这个情况,他只是轻轻的将手在裤腰上擦了擦,“这伙该死”。
新的驻地炎锋早就看好了,虽没有仔细实地考察,但炎锋相信绝对比之前的那个驻地要好很多。
炎锋现在驻地是一个破败的小村庄,村子里只剩下三户人家,每户家里只留下一到两位老人。
这几位老人家看到炎锋他们住进来,连理都没理过,
这个小村庄别的没有什么但窑洞都是现成的,炎锋收拾了几孔窑洞就暂时住下。
尖嘴山二当家回山之后将他想到的问题一五一十的告诉震岳,震岳一直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
直到二当家说完良久,震岳才开口,“这伙人什么身份?”
二当家思量了一阵,“从出击的那帮人的情况看,像是军人,但他们穿的破破烂烂,
基本不能辨别身份,关键的是他们杀了已经投降的几个兄弟”。
“你意思他们不是那边的人?”
“十有八九不是,但具体身份一时很难琢磨”。
话说到这里,震岳又不开口了,他在思考,震岳能在这个位置上倒不仅因为他心狠手辣,
更重要的是他懂得动脑子,他知道凡是三思而后行。
三分钟后,震岳告诉二当家,让他们安安稳稳在山里待几天,等查明情况之后再做应对。
炎锋现在待的地方叫苍狼沟,每天夜半的时候都能听到狼叫,
炎锋命令部队收拾的屋子只够五十人住的。
其余那些没有参战被两个老红军带回来的人,炎锋让他们自己找地方住,不许他们跟自己这帮人住一起。
这些人来了之后一听这话也没多说什么,只要给吃的,现在就是让他们住猪圈他们也愿意。
这天炎锋让人宰了一匹死马,战士们有些一年都没有闻到肉腥了。
马肉还没有煮好,跟着炎锋参加战斗的那些刚整编过来的战士,
将几个红军战士围了起来,他们吵吵嚷嚷的说着什么。
听了半天才知道他们在争执是不是应该吃这些粮食的问题,
粮食是土匪从乡亲们那里抢来的,按照规矩是不能吃的。
在红军战士眼里是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的,更别说是这些粮食了。
炎锋看了一下四周,他之前派去侦查土匪行动路线的几个老战士正窝着头在睡觉,
当时这几个人回来看到炎锋的时候眼睛都肿的通红。
现在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想理那几个在争吵的人,
炎锋看出来他们情绪不高,其中的原因炎锋已经想了个大概。
争吵的越来越激烈,炎锋终于再也坐不住站了起来,
他走到一个一脸颓意的红军战士身边,“被抢的乡民是什么情况”。
这个红军战士根本没有睡着,他听到炎锋问,慢慢睁开眼睛,
眼睛里的眼泪再次忍不住流了下来,“死了,全都死了,我们就那么看着,
就那么看着”,他声音低沉,悲痛。
“他们全身是血,小孩子也没有放过……”
随着越说越多红军战士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后来他猛地站起来拿起一把军刺就要刺进自己的胸膛,炎锋一把抓住。
“兄弟,没忘我曾给你说过的话吧,如果忘了,
我再说一遍,活下去,杀光他们,”炎锋的语气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
这些红六团的班底经历过铁与火的磨练依然已经是一个真正优秀的军人,
他们能做到军人的绝对服从。
但他们也是人,当他们看到那惨绝人寰的一幕却不能出手相助的时候,他们的心也是疼碎了。
终于在炎锋的问话中,他爆发了。
红军战士平息了下来,周围的争吵也平息了下来。
炎锋看着诸位,“吃、吃、吃”炎锋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吃字,
“吃了他们的再给他们复仇,”说话炎锋单膝跪地,面向被抢粮的村庄,“父老乡亲们,护佑我们”。
屋里所有的战士全都单膝跪地,“父老乡亲们,护佑我们”。
出于野外行军的纪律,他们都压低了声音,但每个人的声音中都充满了坚毅、果决。
炎锋他们收拾出来两间大窑洞,他跟那几个老班底住在一起,所有人都是大通铺,
虽然他是连长暂时环境艰难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剩下的没有参加这次剿匪行动的另一波战士炎锋将他们赶到院外,
指了指偏东一点的几孔破旧窑洞,让他们自己收拾去住。
炎锋他们的窑洞安静了下来,那几个神情难看的红军老班长神色也慢慢恢复了过来。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报告声。
“进来,”炎锋轻声说道。
“报告连长,外面那帮家伙在闹事,他们要进来吃马肉,”
小战士身上也些尘土,看来是动了一番手脚之后才回来报告的。
炎锋在进入窑洞之后就告诉下面人,这些粮食没有参加战斗的人没有资格吃,
如果谁好心将吃的给他们那些怂包,那你好心的结果就是挨饿了。
炎锋的鬼心眼给这些以为自己是人精的人好好上了一课,
炎锋在让这些人来的时候告诉他们是有吃的了,却没有说让他们吃。
这些人一来就看到了好几大锅马肉,瞬间哈喇子就流了下来,
随即他们就吃光了他们那点少得可怜的救命粮,
然后眼巴巴的站在远处看着锅里冒着热气的马肉。
没多久炎锋派出了六个扛着冲锋枪和步枪的战士,站在外面警戒,
而且这些战士的枪里都都压满了子弹。
可是当外面这帮人发现不对往进冲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敢开枪,
只用身体硬抗,可是六个人咋能抵得过几十号人。
这个小战士敌不过就一身土的回来报告了。
炎锋大步走上去,指着小战士身上的冲锋枪,“你知道这玩意叫什么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仅有两把的这玩意让你戴着吗?”
小战士毕竟年龄小,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告诉你,这叫冲锋枪,给你戴是因为你冲锋的时候像头狼,
有了这东西你就是有了最尖利狼牙的饿狼,不过现在你不配了,”
说着炎锋摘掉了小战士胸前的冲锋枪。
炎锋冲出窑洞门,搂起冲锋枪就是一梭子,炎锋没有乱搂,
他的每一发子弹都打在了正在厮打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大汉的胯下。
这些人吓的赶忙后退,炎锋上去,扶起被压在地上的五个战士,没有多说话却卸了他们身上的枪。
这五人赶忙后退,炎锋开枪之后想吃肉的这帮家伙,再不敢前进一步,
炎锋冷眼怒视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半天没有人敢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中间有人喊了一声,“我们要吃肉,”很快就有好多人附和。
“同志们,不好意思啊,这肉只够四十多人吃的,不过肉汤我还是可以给你们留一些的,
如果愿意等我们吃完之后你们排队来盛,”炎锋说罢扛着冲锋枪向已经煮的喷香的马肉走去。
这时后面有人大声吵吵,炎锋也没听明白,搂起枪又是一梭子,
打完转身看着站在他身后的这些参加过战斗的战士们。
“看好我的肉,谁敢上前一步,立刻露出你们的獠牙,咬不死他们,
你们就不配吃这锅肉,刚才挨揍的那六个,过来跟我分肉,完了你们以后就是我们的火头军了”。
炎锋说完,六人面面相觑,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昨天还是英雄的子弟兵,今天就稀里糊涂就被贬成了火头军,不过他们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
火头军有两个人天塌不变,剩下的随时会有新人进去,甚至是班长排长。
在炎锋的队伍里,他们所有人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就是厨房,但是绝对不是在厨房干活就低人一等。
因为那两个在厨房常年不变的炊事员在关键时候是可以有警卫班专门保护的,
虽然凭着他们的身手是不怎么需要保护的。
炎锋亲自将马肉一块一块均匀的切好,他们这些人都是几年没有尝过荤腥的人,
所以炎锋严格控制着马肉的量,谨防他们吃坏肚子。
冬天马肉的存放不是问题,这一顿吃不完下一顿吃。
上过战场的人轮着上来大米饭就着马肉,喝着热肉汤,
院子外面的那帮家伙就那么站在那里死盯着,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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