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凡的面色如阴霾般阴沉,他本就生就一副略显凶悍的面容,此时更是显得骇人至极。
他一步步逼近秦然,站定在其身前,咬牙切齿地吼道:“你是故意的吧?”
秦然双唇紧闭,未发一言,神色如冰般寒冷,然而那眼底却隐隐透着些许恼怒之意。
秦然静默不语,岳凡却陡然冷笑一声,喉咙里咕噜作响,一团浓痰在他口中翻滚,那痰色如黄蜡,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紧接着,那口飞黄的浓痰便朝着秦然的面庞疾射而去,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秦然顿觉一股恶臭扑面袭来,他满心无奈,只得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缓缓摇头。
他那冰冷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岳凡,刚欲张口,怎料岳凡又是一口陈痰,直直地精准落进了他的嘴里。
秦然只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随后,他将嘴里那属于岳凡的脏物用力吐出,脸上却出人意料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吐出两个字:“又来?”
望着眼前的街头混混秦然,岳凡神色渐渐变得缓和,嘴角悄然浮现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缓缓说道:“你呀,倒是比一般的混混多了几分忍耐力,颇有些能耐。”
秦然仿若未闻,对他的话语毫不理睬。
岳凡缓缓走近,将脸凑近秦然,继续言道:“把人打死,那种感觉是不是特别畅快?”
秦然凝视着岳凡那带着不怀好意的面庞,然而他依旧缄默不语。
岳凡缓缓地凑近他的面庞,此刻,他与秦然二人的脸近在咫尺。
岳凡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快意,喃喃道:“一拳,一拳,这般挥下,血液在沸腾,你的全身都在燃烧,不是吗?”
秦然凝视着林凡,冷冷地吐出五个字:“说的是你吧?”
此言一出,岳凡的神色微微一变,仿若被人无情地揭开了隐藏的秘密,他当即站起身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秦然。
………………
在那肃穆的审讯室门外,两位警察正静静地守候着。
蓦地,室内传来一声轰然巨响,打破了这片宁静。
两人的目光瞬间交汇,彼此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忧虑,紧接着,他们都轻轻地摇了摇头。
其中一位警察神色凝重,未作过多迟疑,迅速转身,匆匆离去。
…………
…………
此刻,公安局局长赵常州猛地撞开房门,踏入屋内。
赵常州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那滩触目惊心的血液,以及秦然口鼻处尚未干涸的血迹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轻声叹息后,缓缓吐出两个字:“出来。”
言罢,赵常州便转身离去。
岳凡的心中此刻充满了无奈与不甘,却也只得听从。
在临走之前,岳凡咬牙切齿地撂下一句狠话:“迟早有一天,你定会落入我的掌心。”
语毕,他便尾随着赵常州离去,那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落寞。
……
……
在局长办公室里,赵常州怒不可遏,狠狠一记耳光甩在岳凡脸上。
赵常州怒吼道:“你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你要为一个罪恶滔天之人鸣冤叫屈?”
岳凡捂着红肿的脸颊,辩驳道:“秦然是个职业打手,他出手知晓轻重。那人确实是他在自卫时过度用力,才导致对方丧命的。”
赵常州厉声道:“那又怎样?你难道真打算为这样一个恶贯满盈之人伸张正义?自卫之事本就难以界定,但这个案子,那人行凶之事确凿无疑,铁证如山。对于此类对方先行凶的案件,最终判定自卫者无罪的情况几乎是屡见不鲜。”
岳凡苦笑着,缓缓摇头:“那个人的确该死,秦然亦是如此。给我一些时间,我定会让他……”
就在这时,赵常州出声打断了他:“够了。”
赵常州紧接着又道:“说到底,这不过是你与他的私怨罢了,若换作他人,你岂会这般上心?”
一时间,岳凡仿若被扼住了喉咙,哑然无语,憋着一口气,不知该如何言说。
随后,赵常州走到他身旁,语气严肃地警告道:“我告诫你,从今往后,务必控制好你的情绪,否则,我也难保你。”
岳凡满心不甘地“嗯”了一声,而后便缓缓离开了办公室。
……
……
岳凡黯然地从公安局缓缓走出,夜色深沉如墨,然而天际却已隐隐透露出一丝即将破晓的微光。
他落寞地行于街头,此刻的街道寂静而空旷,人影寥寥。
就在这时,一个低垂着头、形销骨立的年轻人双手抱在胸前,从岳凡身旁经过。
岳凡觉着此人有些面熟,不禁出声道:“软狗。”
软狗身形一滞,抬眼瞧见岳凡,这位在江湖上被称作魔警的警察,心中顿生畏惧,赶忙应道:“岳警官。”
岳凡凝视着软狗那憔悴瘦削的模样,沉声道:“是不是又开始吸了?”
软狗惊恐万分,慌乱地连连重复:“没有,没有,没有。”
岳凡冷笑一声,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没有?”
软狗的头低垂着,眼中满是恐惧的光芒,“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在这一刻,岳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他轻轻搭在软狗的肩膀上,仿佛是兄弟间的亲昵,却又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两人并肩走进了那条空无一人的巷子,四周的寂静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一幕做着铺垫。
软狗的双脚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
岳凡的目光如同猎鹰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认无人后,他的动作突然变得迅猛而粗暴。
他一把抓住软狗的头发,用力按住他的头,将他推向那冰冷的墙壁。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软狗的尖叫声划破了巷子的宁静,他的面部瞬间被鲜血覆盖,那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岳凡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住口。”
这句话仿佛带有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软狗尽管痛彻心扉,却也只能强忍着,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岳凡缓缓蹲下身,伸出手去触摸软狗那沾满鲜血的脸庞。
他的指尖刚刚触碰到那温热的肌肤,软狗便如同被电击一般,全身剧烈地哆嗦起来,它那颤抖的头颅不停地摇摆,仿佛在无声地哀求。
岳凡凝视着自己手上的血迹,那鲜红的颜色如同盛开的罂粟,美丽却又致命。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愤怒:“你这个罪人,你难道忘记了吗?你的父母,他们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最终选择了跳楼自杀。”
软狗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它那颤抖的身躯在无声中诉说着它的恐惧,它不敢开口,仿佛害怕任何声音都会引来更大的灾难。
岳凡的面容逼近,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我在问你话呢!”
软狗急忙连连点头,它那急切的动作似乎是在寻求一丝宽恕。
岳凡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缓缓站起身,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悯:“或许,对你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离开这个世界,以免你的存在继续成为他人的噩梦。”
说完,他猛地一脚踹向软狗的脸,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在这一击之中。
随后便决然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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