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回归校长职位。
除了每日工作,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更新教材。
“之乎者也,小孩子很难懂的。”
张翠山看向新请来的郭守敬以及师父张三丰,“我们要将知识,道理,蕴含在生活实践中。”
“要知行合一。”
“最起码,要让孩子们看得到摸得着。”
闻言,郭守敬郭老,抚着自己的长须,看着面前的基本小册子,“老夫入职也有两个月了,这段时间一直研究我们武当学院的课本。”
“相比于其他私塾,我们的课本已经相当的通俗易懂了。”
“还不够。”
张翠山摇头,“现在的课本,是当初我编纂的,只是初版。”
“最起码,里面还缺少插图。”
“要用插图,而且还要是彩色插图。”
“而且,经过如今一年多快两年的试验,学生的接纳程度,课本的缺陷也暴露了很多,必须要更正。”
“比如课本上关于计算的部分,我写的缺少逻辑,缺少了循序渐进,需要更改。”
“还有,我们的课本上,练习题不够,需要增加。”
“自然科学的课本,我当初设计的时候,只想到了一些实验设计,可是太少,需要增加。”
张翠山一开口就是各种要求。
“师兄,你知道想要完成这些,难度有多大吗?”
莫声谷苦笑。
看着莫声谷,张翠山开口道,“七弟,我让你建立造纸厂还有造笔厂已经快两年,纸张和笔的新工艺还没有研究出来吗?”
现如今的时代,宣纸和毛笔是主流。
纸还好说一点,宣纸也可以做硬,不易破损。
可是毛笔太不方便,现代的圆珠笔不可能,可是仿造一下钢笔和铅笔,张翠山觉得未必不行。
“已经请了能工巧匠,你所说的铅笔,如今已经在试验了,可是钢笔,太难。”
莫声谷负责学校的后勤。
看着他依然瘦削的身形,张翠山知道,这家伙肯定没贪污。
“铅笔也行,有了铅笔,最起码方便书写,可以大幅度提升效率。”
张翠山点点头。
武当学院不只是教书育人,附带着,也是有产业集群的。
学生的衣服,建服装厂。
学生的饮食,建饭店。
学生的书本纸笔,建造纸厂,造笔厂,印刷厂。
学生们的体育器材,建锻造厂。
学生们的宿舍,成立建筑队。
.....
这些可都是莫声谷一手抓。
“说起厂子的事情,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师兄,你得派人。”
莫声谷叫苦。
他本就不是那种可以游刃有余进行管理的人。
厂子少还好,可是多了起来后,问题太多。
“这件事我也已经有安排。”
张翠山轻声道,“上海县那边,常遇春将军四处出征,不少士兵受伤残疾,他们退下来,就安排在你的厂子里。”
“他们未必能力契合,可是经过军队锻炼,气质风气很好。”
“有模范作用。”
渐渐地,张翠山的各地基地互相之间已经可以形成一定程度的内循环。
“如此就好。”
莫声谷微微颔首,“研发那边,我也会加快进度,可是这种事情你也知道,急不来。”
“另外,我打算引入学生进行兼职。”
“他们的很多思维,对于研发有帮助。”
张翠山表示赞同,“大胆去做就好,这些小崽子,正好可以压榨。”
“那我们回归主题。”
“课本更新。”
张翠山开始直接分配任务,“内容上的更新,我,大师兄,师父以及郭老,我们四人来搞定。”
“排版印刷,以及插图绘画就交给四哥你来。”
“而后,二哥,你去一趟古墓派。”
“把武当学院的模式带过去。”
“三哥,你去上海县那边,在那里开办新的学院。”
上海县那边,学院的基础建设已经搞定,可是还没有招生,就是因为缺少适合的师资。
如今武当七侠在武当学院历练两年,可以外放了。
“依葫芦画瓢,没问题。”
俞莲舟和俞岱岩两人互相看了看,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也多亏了师父的教导,师父的那种教导虽然成材率比较低,可是出来的,都是全才。
可以适用任何环境。
“除此之外,徐达,技校需要成立了,你全权负责。”
张翠山的教育体系规划中,技校和学院完全不同。
学院类似大学。
技校,完全就是技能培养之地。
至于这个徐达,就是历史上那个徐达。
他特意让韦一笑从明教那边弄来的。
“是,主公。”
还很年轻,刚满二十的徐达重重点头。
“好好做,积累经验,你的未来在战场。”
张翠山对徐达很看重。
他相信历史选择的人物,在自己的体系中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技校的规划我做了一些,你且先看看。”
“你先回去看看,有问题直接提出来。”
张翠山交给徐达一本小册子,是他这段时间在杨苑那里总结出来的。
“另外,师父,我从古墓带回来好多功法。”
“您整理一下,然后收录图书馆。”
“可以用于平时教导弟子。”
张翠山转向张三丰,说道。
“好。”
点点头,张三丰一点都不在意高级秘籍的普及,无论是他还是张翠山,更侧重一个观点:无敌的是人,不是功法!
“本来,大家都很安逸。”
“你一回来,就是各种工作。”
“还真是,不让人消停啊!”
大师兄宋远桥笑道。
“这叫能者多劳。”
张翠山打趣道。
“你小子,少来忽悠我们。”
宋远桥拍了一下张翠山的肩膀,道,“虽然忙碌一些,可是每天都能感受到壮大,实在是让人有成就感。”
“只是我有点担心,我们将武功秘籍全部普及,等同于违反了武林规则。”
“到时候,全天下都来征伐,我们相当于与整个天下为敌。”
宋远桥有自己的担忧。
作为武当的代掌门,他深谙人情世故。
“就算如此,也得做。”
张翠山的把玩着面前的茶杯,“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事情,我不介意当暴君。”
“蒙古人,可以杀的天下哑然。”
“我也能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规则,是为了保护人的,而不应该是愚昧人的。”
张翠山承认宋远桥的担忧,可是,他得做!
否则,没得进步!
更谈不上结束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