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这么一枚钱币耗费的能源和资源，比这一枚钱币本身价值都高。

“这位先生，你这些钱币哪里来的？”

“有个外国女生向我结账给我的，她说她是若瑞安来的。我外语不好，也可能是翻译不准，呃……”

姜劲烛沉默了下，突然发现一个他想不通的问题。

也是昨天，他好像和自始至终说不知名外语的赫萝兰聊得很好。

他说的肯定是华夏汉语。

赫萝兰说的是……是什么鸟语来着？

反正他不懂，但他却听得懂。

赫萝兰也听得懂他说什么。

“这怎么回事？”

一时间，他大脑有些宕机，无法理解。

“先生，您请到我们这边招待室休息会儿，我想去拿给我们鉴定师鉴定一下，您看可以吗？”银行经理礼貌问道。

“不会一不小心弄丢吧？”

“不会，您放心，我们是正规的。”

“行。”

就这样，姜劲烛开着手机录像，到了旁边休息室。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

银行经理带着一个戴手套、眼睛、三七分的斯文中年人走了过来。

他做着介绍说道：“介绍下，这位是钱币鉴定专家赵老师。赵老师，这位就是刚刚跟您说的，这些纪念币的主人。”

赵老师和姜劲烛象征性握手后，坐了下来开始交谈。

他仍旧询问这钱币来历。

“这些钱币不是新的，使用痕迹非常厚，这么干净，你洗过了？”

“对啊，我用开水，白猫和刷子洗的。”

“真可惜，这些钱币不是新钱，是至少有着三五百年历史的老钱。”

“啊？这些是古董？”

“不光是，而且还是非常稀有的古董，这种风格我就没见过。”

银行经理也惊讶了下，他问道：“这会不会造假？”

赵老师摇摇头：“新做出来的金属钱币，非常光亮。但经过使用、氧化、经人手油脂汗水还有自然风化，残留痕迹会很深。造假只能造表面一层。你看看，这些钱币被洗这么干净，竟然还有这么敦厚古朴的感觉，造假做不到。另一个，你造假要是能造到这些钱币规制一模一样，深浅五到七个层次的镂空，以及这么奇异、风格成熟的花纹，那价值也不菲。”

“假的也有价值？”银行经理听这话，有点震撼。

赵老师似乎不爱搭理他，没有马上说。

姜劲烛说道：“乾隆瓷器有个瓷母，那东西也算无价之宝。如果可以复刻一个一模一样的，就算是复刻的，那价值也至少几十万上百万。还有春秋云纹铜镜，谁要是能够造一个一模一样的，那也得上百万吧？”

赵老师笑着道：“别说上百万，千万都行，可这东西要么难以复刻，要么就是铸造工艺根本上失传了，根本难以仿制——”他顿了顿，话题绕了回来，指着这些钱币道：“这些钱币，我先前在国外见过，非常罕见。零零星星的不多，也在国外著名收藏家手里，一个至少十万起。”

别说姜劲烛，旁边银行经理也一惊。

“赵老师，这里有什么门道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万事万物有门道。

只知道几万，不知道为什么几万，很容易被坑的。

赵老师见姜劲烛不急不躁，沉稳，笃定，平静，诚恳，内心只觉这年轻人颇为踏实，也愿意多说一些。

“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主要收藏华夏古钱。”

“不过，关于这种国外古钱，我倒是听过一个传闻。”

“说这是和某个古文明有关。”

“我想，你也不难发现，这些钱币就算以现代机器来批量做，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古代，问题也就在这。”

钱币，它必然要用来大量发行，便于市场贸易的。

单独做一个两个，乃至于一百个，一千个，那都是艺术品。

或者高端工艺品，不是钱币。

作为钱币，数量决定市场。

“我们国内对这方面文化还没吃透，知晓人不多。”

“但国外人对这种神秘主义，失落文明很感兴趣。”

“对于有价值的人来说，这就很有价格。”

“其实这东西因为数量稀少，不当钱币收藏，当艺术品价值更高。”

“我刚刚用测量金属成分的标枪打过了，这结果我也很吃惊。”

“这个大马花纹钢钱币，其实是铁镍合金，还有这铜币和银币，虽然纯粹，但三个都一样，表面上了特殊的铬盐工艺。”

“就是越王勾践剑一样的，但比那个还成熟。”

“你拿过来的九枚钱币，标枪打出来结果，铬含量比几乎完全一样。”

最后这句话，当场把姜劲烛和经理都给震惊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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