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生的较量 第4章 林楠说

作者:东山云雾 分类:悬疑 更新时间:2024-07-19 11:2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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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急忙返回身,听那哭声可不是件小事儿,想往里面去,小保姆却把手一拦,笑嘻嘻对他们说:

“别去管他吧,康局是因为吹的一个大泡泡破碎了,才这么伤心的嚎啕大哭呢!”

听这话,真正想哭的倒是他们了。

他们的运气怎么这么差?案子当年的主要经办人和决策者,一个死了,一个得老年痴呆废了,一个给我们玩起了“躲猫猫”……

只剩当年春林镇派出所所长,树上也许就剩下这个果子了!

“最后一个果子”,叫江海天,今年78岁。

沈大山牙一咬,翻开笔记本,按下了江海天的手机号码。

电话显示关机。

关机的意思是他们打的这个手机号是对的,江海天这些年来没换新手机。

关机的另一层意思,告诉他人家知道你们会打他手机,先把“门”关上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按张海波给的他家住址,他们找到了他家。

霉运的兑现一如既往,再怎么敲门,也没有反应,敲的时间久了,他家的门没敲开,邻居的门倒开了。告诉他们,江老头昨天晚上没回家,这会儿他家里没人,你就是把门敲坏了也没人来开。

问去哪儿了?邻居说,这人家可不会告诉咱,估计是出去旅游了。江老头爱好旅游。

也许江老头的爱好结绊旅游,没跟这位大妈结伴过,她至今心里还有气呢!

没辙了,树上最后一个果子也泡汤了。

火气上来的徐海峰提出,“要不这样,你先回宾馆,我一个人在他家门口蹲守。”

沈大山苦笑了一下,说:“他这躲猫猫是冲我们来的,之前肯定得到了谁的指令。

“人家是干了一辈子公安的,知道来找他的同行找不到他,会使出你这一招。人家会中你的圈套?就怕你在他家门口蹲成了一个石傟仲,江老头也不会出现。”

起了一阵苦恼人的笑!

一路上,再也没人说话了,脸皮都成了铁皮。回宾馆进房间,快到吃晚饭时间了,可两人哪有心思去吃晚饭?

“嘟嘟”

两记敲门声,徐海峰也不问敲门人是谁,懒洋洋起身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两个老头。

“跑了一天,你们是在找一个人吧?”张海波坏笑着问他们,没待回答,又说:“你们大概是在找江海天江大所长吧?”

沈大山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他就是江海天江所长。”张海波拉了一位,长相很精干的70开外的老头,走到他们跟前。

房间如同一地汽油遇上了明火...

“我们的江所长,是我把他从省城儿子家里请来的,一大早我就去赶火车了,果不其然吧?给我当场来了个瓮中捉鳖。”

“哈哈哈哈!”

为表感谢,沈大山握着张海波的手,使劲晃了晃。

再次跟张海波握手致谢后,他就告辞了。

徐海峰给江海天端上了一杯茶。

沈大山撸起手表一看,“哎呦,到晚饭时间了,不如我们先去吃点饭,再好好聊。难得一见,你就住在宾馆,我们给你去开房。”

江海天朝天哈哈一笑:“怎么,你们这是要软禁我?”

说完,他脸色悠然一变,以极严重的口吻说:“沈支队,徐大队,不瞒你们说,我有我的难处,官场上的事儿,你们是知道的,40多年前的案子,唉......”

江海天重重地叹出口气:“不好办呢!在人屋檐下,焉敢不低头?我虽然这把年纪,还是不得不低头做人!你们就原谅我,让我安安稳稳拿这份退休金,安安稳稳过个晚年吧!”

江海天把头沉了下去,马上又坚挺地抬了起来:“齐要强案子是一起冤案,也是我从警以来,一直压在心头的一个痛!现在,由你们来伸张正义,去冤还白,我打心眼里也是十分高兴的!

“但是,我......再多我也不讲了。你们可以这样......”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交给沈大山。

沈大山拿过东西,仔细看了下,握着江海天的手,使劲晃着说:

“谢谢,谢谢!你有你的难处,就不难为你了,谢谢你!”

说完,沈大山把江海天送出房门,临别又连声说谢谢。

好不容易由张海波在树上,找到的一个最后的果子,就这么被沈大山说着谢谢送走了?

第2天一大早,他们还没起床,就听见“嘟嘟”敲门声。是位近70的老汉。问:

“你们是来重查40多年前,发生在春林镇林下村,那起强奸杀人案的警官?”

沈大山连忙说:“是啊,你是林楠同志?”

来人说我正是林楠。这是昨天江海天递给沈大山那张纸条上,由他推荐来的人。

40多年前,林楠是春林镇派出所的一名刑警,是侦破常思思案专案组的一名主要成员。

在案子侦办后期,与专案组主要头脑以及县局领导,发生了严重意见冲突,一怒之下,辞职脱了警服,下海做起了买卖。现在年岁大了,他开的一家规模还不小的饭店,交给儿子了。

谈起40多年前的案子,他心情异常激动,时不时感叹,冤有头,债有主,正义总有伸张的一天!

他说:“我跟江海天都认为,凶手绝对不可能是齐要强。

“案发时,在那边地里干活的齐要强跟现场之间,明显没有来回的脚印,他怎么可能成为案犯呢?他会飞吗?仅仅凭血型,怎么能就此认定呢?”

沈大山问他:“这个案子里,在现场有一个重要痕迹,就是遗落在作案现场的一张雪糕纸,对这痕迹,你们当时是怎么调查的?”

林楠见问到这个问题,一拍大腿说:

“这个痕迹是当时案子的核心。作案者肯定是拿了这块雪糕去贿赂接近了被害人。在被害人吃完雪糕,作案者对被害人实施了强奸,怕被害人告发,就杀人灭了口。

“在案发地不远一个村子,有一家小卖部,有卖冷饮的冰柜,冷饮这种东西肯定是就近购买的,也基本是在那小卖部买的。”

“当时对这个小卖部做过调查吗?在案发前这个时段,都有谁去买过这种品牌的雪糕?”沈大山急问。

“去调查的,是专案组县刑侦大队的人去调查的。回来他说,小卖部的人说忘了。对这种调查结果,当时我就感到不可思议!”

“没等我说什么,专案组组长,也就是刑侦大队大队长丁成功对我说,那件事的调查已经见底了,你也不要再去查了。”

“砰”

不远处,响起一个拍击沙发扶手的声音。

沈大山望了望弄出声响的徐海峰,冲他知音般点了点头。

“你跟你们所长江海天,不认为齐要强是嫌疑人,那么你们认为哪一个才是凶手呢?”沈大山问。

“当时还没查出来,我跟我们所长是不知,可我觉得,专案组县刑侦大队的人,他们好像是知道的,他们查到了买雪糕的人,他们知道了不说。

“他们在故意包庇这个人,认定齐要强是嫌犯时,我就愤而辞职了!

“我不愿做违背良心的事情,穿这身警服,是要为国家为百姓,担当起伸张正义除恶惩凶神圣使命的。假如不能那你还干啥?

“我什么都不怕,不像江海天,端人一碗,得受人一管,有些话不敢讲。”

沈大山两眼凝重的望着林楠,没说话,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当时在现场勘查的时候,还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细节?比如,被害人的内裤找到了吗?”

“没找到,是被凶手带走了。”

“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当时你们认为?”

“为了纪念。凶手跟被害人关系很熟,属于熟人作案。甚至可以说,凶手对被害人还是很有感情的。珍藏被害人的内裤是为了一种思念。”

“我也这样认为!”沈大山点头说。

然后他站起来,走到徐海峰身边。把他拉到门外走廊,悄悄吩咐他去做一件事。

接到这个任务,徐海峰惊讶的向沈大山抬起头,努努嘴像有话要说,终于没说,向沈大山点点头就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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