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墓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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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寻找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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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迎春看了一眼正往上爬的柳科岩,道:“对他倒不用防范太多?他虽然没加入我们的行列,但也不至于落井下石?”

徐梦其瞟了一眼,淡淡一笑,语气里却有讥讽成分:“柳处长好功夫?这也给你找到了?”

“什么柳处长?暂代好不?如今人心惶惶,我要管办公室,又让我暂代个政工处长?我才不想理?但新领导叫我暂时管着,我好拒绝?我还想进步?但挂这个虚衔头,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们的事,我不能不管?要不看监控录像,我还找不到你们?”柳科岩叹苦。

“不是奉命来打我们屁股的吧?”张岳华淡淡笑道。

“怎会?其实,我也感到挺憋屈的?我们是干治警的,不抓贼干什么?吃闲饭?但形势比人强。其实,新来的龙局很同情诸位,也理解治警的愤怒,但他认为我们暂时只能蛰伏,等待形势好转?”柳科岩道。

车雪莲微微一笑,道:“柳主任,我们二个等待起,受冤的同志等不起,市民也等不起?”

柳科岩浅浅一笑,道:“所以,领导也没别的要求,只求各位别往上蹿?我之所跟来了,是懒得一个个去找你们,所以特意跑来说句话,各有各的苦衷。”

于迎春苦笑,道:“科岩,你放心?谁不懂?都是吃这碗饭的?”

柳科岩挥了下手,道:“那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了?”

看他离去,张岳华道:“要不,我们先看雪莲写的檄文如何?雪莲,你读一遍?”

车雪莲花十分钟读了一遍,然后道:“这是我写的原文。昨天,我和秋文商量着改了二遍,主要改了以下地方……但反而觉得效果不如原文好?”

“文章是改出来,但要写一篇好檄文真的太难?能写这种东西的人,往往是文章大家?别说我们,就是放眼整个九牧州,包括在本地的和出去的,都找不到一个这样的人?

我们几个中,就你和岳华的文笔好点。因此,这个任务只能由你俩承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们慢慢改?”于迎春淡淡道。

之后,大家说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半天很快过去,叶秋文不禁感到颇为失望。

车雪莲敏锐地感觉到了,悄声道:“你别急?急也没用?”

时间过得很快,日历一翻又到了九月二十二日。

这天,二人也没别的事,穿着学生装,悄悄跑去了九牧学院。

九牧学院,是九牧州唯一的大学,也是最高学府。

二人来此,当然没别的目的,一是休闲,兼谈情说爱;二是想了解同学的看法,看能不能找到同盟,到时助一把力?不是人多力量大?

该学府的面积不大,校园面积不到一千亩,在校学生不到五千人,就在市郊的龙洛区东边一个叫樵栖峰的山脚下。

樵栖峰的海拔不到三百五十米,不高的山峰挺拔险峻,林子苍翠,山脚是起伏度很小的丘陵。所以,该校坐落在苍翠的林子中,算是风景秀丽之处。

该校是九牧州人办的学校,所以,在校的学生以九牧州人为主,大概占了三分之二的份额。因此,二人进校之后,见到的多是说本地话的学生。

二人是情侣,牵手在校园迈步。

但即使如此,车雪莲靓丽的外表,还是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男同学有羡慕的,更有想横刀夺爱的,女孩有嫉妒、但更好奇。所以,看到他们的男女学生,都把目光往二人身上瞄。

车雪莲朝他们露着迷人的笑,道:“各位同学,要不一起坐坐?我们也有问题请教?”

“哎!我在校二年了,从未见过二人,是学长?”有个男孩一弹,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为什么要做学长?做兄弟也不错?”叶秋文呵呵笑。

男孩哈哈笑,道:“如今,可不时兴互认兄弟之类的了?认兄妹的更多更时髦?”

一个女孩走了过来,道:“哎哟!好一对玉人,真的令人羡慕?”

车雪莲朝她浅浅一笑,道:“有什么好羡慕的?把你男友拉来往身边一站,不一样是一对玉人?要不,大家找个地方一起聊天?”

“有主题吗?”女孩道。

叶秋文浅笑,道:“没有?大家初次见面?要是聊得来,以后可以设置主题。”

“那躲林子里去?如今天热,有人就躲林子里聊天、讨论问题,或谈情说爱?”走过来的男孩道。

二人随他们往前走,走了不到五百米,就到了山脚下,然后顺着小径上走就进了林中。

几十米外,坡度加大了些,再往上走二百多米,小径就曲折到达了不高的山顶。

山脚多是十几二十米高的大树,树荫下凸出不少大小石块,大的有百十平米,小的只有一二平米,有不少同学在林荫下看书或谈天,也有躲在林中卿卿我我的男女。

有块八十多平米的巨石没人坐,几人径直过去坐在上面。

车雪莲露着好看的酒窝,道:“我们先互相认识一下?我叫车雪莲,男友叫叶秋文。”

“我是文秋妹。”

“我叫向坤山。”

“我是大二的李玉春。”

有人女孩呵呵笑着,从侧面的石上跳了过来,道:“我是大三的何家惠。”

叶秋文道:“我们刚相识,互不了解,要不从最关心的问题聊起?你们最关心什么?”

向坤山叫起来:“我家穷。所以,我最关心一个‘钱’字。”

文秋妹嘻嘻笑,道:“我校有一半的学生来自农村,有几家不穷?如何摆脱贫穷,肯定是共同的话题?你们不知道女同学喜欢二朵花?”

“有钱花,随便花。”几人很默契地大声念了起来,哈哈大笑。

车雪莲故意苦着脸,叫道:“大家怎么跟我一样?谁不想有这样的好事?不过,话说回来,作为女人就是做了皇后,能做到‘有钱花,随便花不?’”

“谁不想钱?”何家惠道。

叶秋文暗自叫苦:“怎么跟我前世一样?人们嘴里都只念着一个‘钱’字?”他笑笑,道:“难怪我九牧州盗墓成风?听说乡村有百分三十的成年男人卷入了此风中?你们多来自乡村,觉得此说有几分是真?”

“我村好像还不止此数?我叫张秋明。”有个男孩从十几米弹了过来。

“我崮始县可不止乡人这样做?听说吃公家饭的人,也有人偷偷插手其中。”李玉春道。

“啊?你们说这个?可不要拉下我了?在九牧州是全民话题。我可以肯定,在九牧州,你们只要提这个话题,肯定有共同语言。我是杨成。”有个男孩大声喊着跑了过来。

“这么说,各位和我们一样,也有亲友参与其中?”车雪莲浅笑道。

“那个没亲友参与其中?有人称这十多年,是九牧州挖坟大跃进。”杨成哈哈笑。

“这些坟,那个不是我们的祖宗?有人是挖自家祖宗,有的是你挖我祖宗、我挖你祖宗,天下那有这样的子孙?翻天了?你们对挖坟怎么看?”叶秋文问。

“你们怎么看?”有人喃喃道。

“我还真没想过?再说,参与此事的女人,我好像没见过?”文秋妹道。

“那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与挖坟有关的命案?我知道的就有四五宗?”叶秋文道。

“当然听说过,我就听过二宗。我村的王伟山还被人打成了重伤,吃了个哑巴亏,如今成瘸子了,村人调侃他老子不会安名,还伟山?”向坤山道。

“历朝历代,挖坟都是‘杀’字一个,是比奸人妻女还重的大罪。试想,我们老去入土后,还要被不孝子孙挖出来抛尸荒野,大家会不会觉得背脊发冷?”叶秋文朗声道。

“那是自然,不是说政府一直在打击吗?怎么越打越多?”何家惠悻悻道。

车雪莲叹气,道:“政府有政府的难?官员中良莠不齐,贪官掣肘是导致我九牧州盗墓越打越猖狂的主因。你们看了难受不?自古以来,国人都讲报应。大家有没有想过?报应会落到挖坟人身上,或是他的子孙身上?”

几人看着她,竟是沉默了。

叶秋文叹气,道:“这虽是一种迷信说法,但对心里有暗示作用。你们心情沉重?我们何尝不是?不瞒大家说,我俩是刚考入刑安系统的治警,也是从小听挖坟故事长大的。

小时听到这样的故事,吓得胆颤心惊,晚上做恶梦,睡不着,吓得大哭的事也做过?……在今年三月,我们亲自参与过一宗被盗文物杀人案,可说是凄凄惨惨戚戚……”

叶秋文一讲一大堆,像是发表长篇演说。

他从身边的挖坟现象说起,讲到山上被挖得千疮百孔的大小古坟,讲到了为此付出生命的挖坟客,也讲到了因此致残、受殴的黑霸行径。最后,他的脸绷了绷,问:“请问,各位有从事过此行的亲友,谁发了财?”

他洋洋洒洒讲了一个多小时,但讲得有点散,逻辑也不强,可谁去管这些?能吸引听众关注的眼光,就是好的演说家。他不是演说家,却说了一个身边人都知道、又喜又惧的题材。

等他说完,从开始时只有的八九个听众,到结束时增到了近百人。

“谁发财了?我九牧州人,谁不知道谁是靠挖坟发了财的人?”有人男孩愤愤大叫,然后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有个女孩喃喃道:“他叫杜致礼。其父参与挖坟,很不幸被落下的大石碰断了右脚,差点丢命?不但没赚到钱,还赔了不少医疗费,并造成了终身残疾的悲剧。”

叶秋文轻声走到杜致礼面前,拍了下他的肩,道:“致礼,我们不能让悲剧重演?你已经长大,可以自食其力了。我相信你家的困难会克服过去,只是你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

杜致礼站起来,愤怒地一瞪眼,道:“还不是你们治警无能?”他手一挥,愤愤地走了。

叶秋文抹了一把汗,一种无奈感涌上心头,看着目光扫过来的同学,又装出笑容,道:“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大家和我们一起努力,唤醒一些心灵麻木了的民众。

希望大家多做工作,劝人不要参与此事了?因为,盗墓破坏人伦、破坏文物,更是违天理的不法行为,无论一个国家、一个地区,或是一个家庭,它的未来与希望,都在青年身上。

所以,我们有责任、有义务站出来制止违法行为,既为了心灵的安宁,也为了防止类似杜致礼之父悲剧重演,希望大家多出力多做宣传。”

“如果大家知道一些这方面的信息,也不妨说出来共享?总之一句话,我们希望大家站出来,为净化九牧州的社会环境出力?”车雪莲补充道。

“我也想?但你们讲了一大堆,多是空话?有没有行得通的办法或措施?”有个男生直直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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