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长生撇嘴，道：“他们个个都戴着面具，学校生怕我们知道？没人性。这也要保密？保得住？就骗了我们这帮无知的傻学生？”

刘元枫瞪眼，道：“要是有人性，学校还有这么多狗屁规定？哎哟！痛死我了？”他一手摸向屁股，一手摸向后背，抱怨道：“我不是不努力？记心差了点，不就差零点五分？席老师赏了我二鞭子，一个多月了，还痛，特狠心。”

刑志成抽冷气，叹道：“我好在侥幸过关，要是被他抽一鞭，不半条命没了？”

孙少明道：“那自然，元枫是什么体质，结实度超过牛。”

时间过得快，日历眨眼翻到了五月一日。

他们吃早餐时，无形广播声在各个角落钻出来：“全校师生饭后，请到体育馆参加研二毕业班典礼，自带椅子。”

刑志成嘿嘿笑，道：“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眨眼就一个学期了，除了任课老师外，还不知道院长长什么样？”

孙少明道：“也不知道院长是不是六阶的存在？”

潘飞风讥道：“你连班委都不是，院长会认识你？要不，你上门自荐，做他的关门弟子，保你升到五阶，三五十年后，可以捞个探将当当？”

“去，等我今晚做完美梦再说？我看你才想想那样的好事？不但想做他的关门弟子，还幻想着院长的小女美若天仙，常和你探讨学问，然后做乘龙怪婿？”刑志成撇嘴道。

刘元枫嘿嘿笑，道：“说不定我们那天碰到的仙女，就是院长的幺女？可惜让师哥先上手了，轮不到诸位？”

司恨山哈哈笑，道：“要是那美女等会露回脸，你们的魂儿还不丢了？是不是又要请猎人公司的人来施法还魂？”

几人闲聊，引得一帮男生热血沸腾，期望能立即看到那个顶级美女。

他们在食堂议论，但隔壁食堂也有学生吃了饭后陆续出来，先一步去了体育馆。

不过，无论男女出了食堂，他们都戴着面具。所以，想要知道他们的面容，只能根据看到的外形去估算和想象了。

八点，五千平米的体育馆前台下，近三百名学生坐在下面，看上去还是有些空荡。

体育馆建在东北角的山腹内，顶三十米高，面积五千平米，是原始山洞的一部分，只在四周另砌了墙，没有座位，只有一些锻炼的器具，摆在墙边或是中央，显得有些零乱。

舞台摆着三张椅子，前面有一张演讲台，上面方框横梁上挂着“一0九八九三届毕业生典礼”的横幅。两边是一幅对联：

各星奔来汇此处，学得武艺除妖魔；

东奔西散各自去，清除浊水事业忙。

这地方，无论那个学生都无比熟悉，他们大部分时间，除了学习和睡觉，多在这里度过。

八点整，研二的毕业典礼正式开始。

作为院长的史笑南、副院长白若东、教务主任余静曼，三人坐到前面的主席台上。

随即，一对身材极好的男女，从前排站起来，但戴着面具，一起牵手走到讲台的左侧，也不见有话筒什么的，好听的声音即从四面八方向各人的耳里汇聚。

史笑南看二位男女主持走上讲台，忙站起来看着学生。

二个主持先是面对同学扫了一眼，眼光在研一的同学身上多停了一会。

美女道：“同学们，我是女主持，代号AQ065。”

男生道：“我是男主持AQ078号。”

然后，二人同声道：“今天的毕业典礼，就由我们担任男女主持。谢谢大家！”

之后，二人转身面向三位院领导，敬礼齐声道：“报告院长，九八九三届毕业生经过一年半的试炼，按规定应该在今日全部回归。一百五十名学生，已经回归一百四十一名，有九名学生尚未归来，原因不名，请院长指示。”

史笑南还了一礼，语气铿锵道：“按计划举行毕业典礼！”

二人同时敬礼，道：“是！”然后，他们转身面对同学。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以及研一的各位师弟师妹们：

大家好！

今天，是我一0九八九三届，简称九八九三届反盗墓研究生毕业典礼的大好日子。

首先，我们有请所有任课老师上讲台，和院领导站在一起，接受同学们的致敬。”

坐在前辈的老师，还有担任后勤服务的员工，一共二十多人，从前二排走上了演讲台，站在了三位院领导的两侧。

二位主持则从讲台走下，并排站在前面，同声道：“同学们，老师辛苦奔忙，为我们授业解惑，理应受到我们的尊敬。下面，请老师接受学生的致敬！同学们，请你举起你的右手，向尊敬的老师敬礼！”

然后，二位又走到讲台上。

男主持道：“请老师回坐。下面，请毕业班的女生代表讲话，把你的学习经历和学弟学妹们分享。谁愿意的？请站起来。”

女主持见有三位女生站起来，笑笑道：“好，你们猜拳决定，胜者上台演讲。演讲以介绍外出实习的经历为主，时间不得超过八十分钟。”

三个女孩立即来到前台的空间位置，丰富的肢体语言，说明了她们的认真。三人同时铿锵地嚷：“锤子、剪刀、布。”

三人同时出拳，随即一人回到了座位上。片刻间，又一位回到了座位上。

最后获胜的女孩轻轻一弹上了讲台，道：“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很幸运，我争得了介绍学习经历的权利，感谢二位同学的承让。我是AQ0148号学生。

在学校学习的经历，大家差不多，我就直接介绍社会上实习一年半的经历，但时间有限，也不能详细讲。所以，我只说二件最开心和四件最心惊的事……”

女孩时而激动，说到伤心事件时，忍不住凝噎，研一的学生，多是听得一惊一乍的。

听完介绍后的张亦梅，忍不住颤声问：“请问二位主持，九名未归的学生，有几名女生？她们未归，是不是意味着有更惨的生活经历？”

女主持道：“四名，但我没办法回答你后面的问题。”

蒋向珊惊叫了一声，问：“他们是不是着了别人的道？”

男主持道：“对不起，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但只有二种解释：一是着了道，二是隐藏身份偷偷退出了。”

女主持道：“学生代表介绍实习经历，就是供学弟学妹们今后历练了解借鉴用的。好，我们不说闲话了，下面休息十分钟，然后请男学生代表上台介绍历练经过。”

休息结束，男学生有十一人站起来，一起到前面的空间猜拳决胜负，争夺演说权。

刑志成感叹：“这样有意思，虽然繁琐了点，但真实可信。”

宁锐达小声道：“但也让我们感到此星的水更深了？宇宙中竟有这么黑暗的星球，不可思议？好在男人好点。”

获胜的男生跳上台，先举手朝老师一揖，然后才面向同学，道：“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AQ091号。我的演讲时间不长，大概七十分钟就够了。因为，我只准备讲一件最得意的事，还三件最惊险的事。”

此男生的实习经历，其惊险程度，一点不输于女生。他最得意的事，是碰上了一个非常有气质且看上去清纯的女孩，于是展开了追求，并和她一起周旋了近二月，差点抱得美人归。

却没想到她是地下黑帮特意放出的引诱选手，物色下手的男人摘器官卖钱，要是他醒悟迟点，就被人家得手了。就是这样，他也和人家好一架打，受了四处伤，差点丢了命……

等他介绍完，下面听的女孩，已经是唏嘘一遍，不少人在轻声啜泣中。

女主持也不时抹着眼泪。

等啜泣声小了后，男主持的话也显得有气无力，道：“下面，我们有请院长吏笑南先生致辞！”

学生鼓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史笑南站起来走到讲台前，朗声道：“同学们，你们好！刚才听了二位代表的实习经历，有人哭泣，有人叹气。但是，同学们，你们有没有想到一点？

生活从来不相信眼泪，不管过得多么惨，也不管过得多么艰难，你只有咬牙挺过去，就是死，也要坦然面对，挺不过去就是弱者，挺过去了是强者富贵人？不见得，至少有可能？

无论那个星球，强者和富贵人都只能是少数。如果他们积极进取，有一颗公平正义之心，当然无可非议，是弱者和下层民众之福，是靠山，也是仰望的存在。

但当他们为富不仁、恃强凌弱，就是弱者和下层民众的噩梦。他们有可能成为混世魔王，让弱者和穷人生活在地狱之中，以达到他们永远奴役下层，永享富贵之目的。

作为弱者就应勇敢地发出自己的声音。所以，作为我的学生，我不希望你们只知哭泣，不能做憨汉，更不能做莽汉，要用你学到的本事、用你的智慧和手脚。去解决遇到的问题。

有行动了，虽然不一定会如你的意，但你至少不会留下遗憾，证明你努力过。你们是各星来的佼佼者，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你们的努力，是我们努力的延续，这个过程会有多长？

我不知道。可数百万来，我们就是这样一代代奋斗过来的。作为老师，作为社会的公民，谁不希望有一个安宁、进取、和谐、互爱、民主、自由的社会？但目前的天苜星没有。

它会永远没有吗？我不相信，也相信各位老师、同学同样不相信？只要我们衷心付出，总有一天会要到来？公平正义的一天，总有一天会撒满天苜星的大地。

这是我的期冀，我想也是大家的期冀，但只要这一天没有到来，就需要我们作出牺牲，就需要我们世代去战斗，包括从各星来的你们。同学们，让我们一起奋斗不止，展望未来！”

史笑南的寄语，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并获得了同学们的热烈掌声。

之后，男女主持分别站在讲台上的左右两边。

女主持道：“下面，是毕业典礼的最后一道程序，即毕业生的分配去处。今年，全球向刑侦大学申请要人的，有一万二千个岗位，其中研究生岗位有三千六百一十六个，反盗墓研究生院只有一百四十一人，远满足不了需求。”

男主持道：“所以，我们去那里工作，由各位自行在择业机上抽签决定，抽到那个单位就是那个单位，然后凭打印条在五月十八日前到工作单位报到，请注意遵守保密规定，一般期限为二年，单位有规定的另外。”

女主持道：“保密规定有二条：第一、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你的去向，期限二年，包括在坐的老师和同学；第二、你只能说自己是刑侦大学的毕业生，不得向外界透露反盗墓学院的地址，期限终生。”

随后，二人的手往后一指，朗声道：“有请工作人员把择业机抬上台。”

多数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知舞台上何时多了一台约一米高，长也是一米的立体显示屏，形状如演讲台。二位工作人员抬着，片刻就放在舞台上。

在台上坐的三位院领导，也从台上转到下面第一排坐。

工作人员把显示屏打开，放在讲台的正中，让屏幕面对观众。

机器是密封的，只有前面有一出纸条的小口。二人主持同时围着机器转了一圈。

女主持道：“我认为没问题，有怀疑的同学可上来监督。”

但没人表示疑义。

男女主持手往下一挥，同声道：“请同学们按号码顺序上台抽取分配单位。”

之后，二人也加入到了抽取去向的同学队伍中。

AQ001号是个男生，只见在他在显示屏上轻轻一抹，随即走出“请点击”三个字。他没有任何犹豫，手指往上一点，出口马上打印出一张只有拇指大的纸条。他马上闪到一边看了一眼，然后将纸条收起。

十一点半，毕业典礼准时结束。

对这种毕业典礼，研一的新生看了，感到颇为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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