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裁判也是宋人,他一定是故意的!
耶律粘衮恶狠狠地剐了陈昭一眼,走回原来的位置。
面对耶律粘衮的威胁,陈昭不以为意,始终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态度。
这叫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像在朝堂上一样,将上身锦服“刺啦”一撕,露出自己结实的肉身。
比武时,任何多余的衣饰都是累赘,那耶律粘衮也只穿了一件短衬,就是怕被陈昭抓住破绽。
周围的男性朋友,看着陈昭一块块分明的肌肉,羡慕嫉妒恨,心里想着“大丈夫当如此是也!”,对陈昭的信心更足了。
而周围的大姑娘小寡妇看着陈昭的眼神中就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害羞的双手捂脸,只敢透着指缝偷偷地欣赏陈昭的肉身。
有胆子大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昭看,那一抹柔情,连百炼钢碰见了都得化作绕指柔!
裁判站到中央,向两人宣布着规章,为了以示公平,宋、辽双方各派一人充当裁判。
比武规则没什么好听的,就是些告诫陈昭两人这只是一场双方友好交流的比武,分发武器只是为了两人有更好的发挥,不要只想着打打杀杀,要多讲些人情世故这样的话。
但陈昭和耶律粘衮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谁都没把规则当回事。
人情世故没有,细算起来,两方的世仇可是不少。
辽人想着借此比武除辽国未来一大敌,陈昭未尝不想踩着耶律粘衮的尸骨上位。
这兵器都是应双方要求加上去的。
“大抵就是这些规则,你们听明白了吗?”裁判问道。
“当然,只是粘衮兄不识字,可能听不懂,劳烦你给他再解释一遍。”陈昭说道。
耶律粘衮不想和陈昭多言,在他看来,陈昭已经是个死人了,不值得多费力气。(主要是讲不赢)
“不用。”
“既然如此,请双方退到场边。”
“三、二、一,比武开始!”
话音刚落,耶律粘衮手持战斧直面陈昭脑门,他想以一斧头削掉陈昭的脑袋,直接结束比武!
陈昭怕死吗?
何惧之有!
既然耶律粘衮想快点结束比武,那陈昭就满足他!
右手长枪刺向耶律粘衮心脏,他打算以命换命!
没有相互试探,上来就是生死相搏!
周围的百姓们看着这艰险的一幕,连呼吸都忘记了,那颗心也随之提了起来。
三尺、两尺、一尺!
现在陈昭的枪头离耶律粘衮已无半尺距离。
耶律粘衮斧头带来的狂风也吹起陈昭的鬓前的几缕乱发。
“他真的不怕死吗?”耶律粘衮心中骇然。
萧列虚在路上一直告诉他,宋国是大辽最危险的敌人,千万不能轻视。
但除了萧列虚,其他辽使都说宋人软弱,只要辽军天兵一至,宋军就会如土鸡瓦狗般散了。
现在看向陈昭。
他的目光坚毅,没有丝毫惧色,只有耶律粘衮这个敌人!
浑身的肌肉高高隆起,似要打破“宋人软弱”的偏见。
手上的那一点寒芒更是代表着他的决心:
“与我决死!”
就在耶律粘衮的战斧即将削去陈昭头颅的时候,他还是怂了。
战斧微微偏离方向,打偏陈昭的长枪,如此煊赫的声势最后换来的战果不过是在陈昭的右脸上划了一道口子,渗出些许鲜血。
“啊,陈宫使受伤了!”有百姓惊呼道。
底下坐着的辽人脸色凝重起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以小伤换大势,这一招是陈昭赢了!
也是,陈昭的这份决绝岂是仅持个人勇武的耶律粘衮可比的。
但先输一招并不意味着整个战局的崩盘,耶律粘衮的那口气还没泄呢!
后撤两步,起身,借重力使出一招“力劈华山”,誓要将陈昭劈成两半!
而陈昭横枪在前,双臂紧绷,枪杆微弯,生吃了耶律粘衮这一招!
第一回合的交锋还能说是,耶律粘衮明哲保身,跟陈昭玉石俱焚不值得。
但第二回合,陈昭不避,以蛮力对蛮力挡下耶律粘衮的斧子。
这说明两人的纸面战力已经被抹平了!
“彩!”众人欢呼道。
这杆长枪是赵恒专门差人从武库里面精挑细选出来的,质量、做工皆是上上之选。
挨了耶律粘衮一斧,枪杆上只留下一道去浅痕,陈昭稍一用力,借着枪杆的反弹,轻松将耶律粘衮逼退。
“啊!”耶律粘衮大吼一声,为自己提上几分气势,挥舞着战斧砍向陈昭。
“砰砰砰!”
尽数被陈昭挡下!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耶律粘衮的气尽了!
以前他和山中野兽搏斗时,双方见面就是使出全力,作生死之搏,与自己人切磋时,更没人是他的一合之敌。
像陈昭这样“以逸待劳”的打法就很让他难受。
“你打完了吗?那就到我了!”
陈昭敏锐地抓住时机,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龙!
然后被耶律粘衮抓住了...
抓不住!
长枪的进度虽然缓慢,但还是捅进了他的肩膀!
耶律粘衮吃痛,但也借此牢牢地握住枪杆,一斧劈向陈昭。
他想以伤换伤!
但这是身形小的优势就展现出来了。
陈昭左脚下沉,侧转,躲过耶律粘衮这一劈。
右脚踩向耶律粘衮腹部,用力,将长枪拔了出来!
见血之后,陈昭愈战愈勇,不给耶律粘衮换气的机会。
长枪上挑,耶律粘衮仰头闪避。
其实陈昭想打的是下面!
直刺耶律粘衮下体。
但耶律粘衮战斗经验丰富,斧头压着枪头,将它砸入地底。
陈昭不退,推着长枪一点点的前进,耶律粘衮也是神力,枪头砸入地中丝毫不动。
枪杆弯成满月!
陈昭转身,手上抬,一脚踢向枪头。
“嘣!”积蓄在枪杆里的能量尽数释放出来,划破耶律粘衮的身躯!
但还好他及时后撤两步,再加上是“脂包肌”,虽鲜血淋漓,看着渗人,但也只是皮肉伤。
只需稳住下盘,回上一口气,还能和陈昭打上八百个回合。
可陈昭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趁你病,要你命!
枪法大开大合,似狂风,似骤雨,打得耶律粘衮抬不起头,下盘不稳,一退再退,身上四处都被陈昭划出了口子。
这场比武的胜负基本上已经没有悬念了,但陈昭想撰取更大的胜利!
一枪刺在耶律粘衮的斧头上。
“好机会!”耶律粘衮大喜,他看到了反攻的希望...吗?
陈昭故意的!
躲过耶律粘衮一斧,由于惯性的作用,他的身体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这才是真正的好机会!”
陈昭直刺耶律粘衮脑门!
“停手!我们认输!”
底下的辽国裁判大喊道。
此时陈昭的枪头离耶律粘衮的脑门还有两尺距离,他的命陈昭取不了了。
“太可惜了~”陈昭心里微微一叹。
但他也不会让耶律粘衮完整的回去,枪身一摆,“不小心”地划过他的手筋。
“嘭”枪尖稳稳落地,胜负已分。
底下坐着的大宋官员没想到陈昭能真的获胜,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猛的站起来,挥舞着右臂,喊得声嘶力竭、面红耳赤。
“此人何名?”
“陈昭!”
“陈昭!”
“陈昭!”
众人的欢呼声淹没了整个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