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打扰我家衙内的好事?”见有人想跳出来想当英雄,刘从德身边的奴仆破口大骂。
陈昭冷笑道:“某只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罢了!”
刘从德比起他的仆从,更加见多识广一些,盯着陈昭看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道:“陈昭?”
陈昭微微挑眉,奶奶的,老子化妆了你还能认出我来?
自己的名字从刘从德这种货色嘴里说出来,陈昭觉得这是自己的耻辱。
陈昭孑然一身,不怂刘从德这鸟货,但姑娘和他父亲却是无依无靠。
为了那父女二人,陈昭忍着恶心,向刘从德说着好话:
“郎君,你认得我?”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喝一杯,我做东...”
刘从德平日里嚣张惯了,半分不领陈昭的情,他的姑母可是刘娥!
陈昭一个幸进之臣还没资格让他退步!
骂道:
“姓陈的,这里不是你的延寿宫,还轮不到你出风头!”
“最好给我夹着尾巴滚回去!”
听到刘从德一顿骂,陈昭懵了。
这狗杂碎是半点情分都不讲啊!
既然如此,你敢做初一,那可不要怪我做十五了!
陈昭看似面无表情地站在那,没有动作,实际上脑中已经开始思索如何善后了。
老子穿越回来是来封侯拜相的,不是过来受你这个纨绔的鸟气的!
缓缓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延寿宫是官家的,不是我的。”
接着伸出第二根手指头:“第二:刘从德,刘衙内那人我见过,知书达礼,温文尔雅...”
“你这个挫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冒充刘从德,该当何罪?”
刘从德气笑了,嚣张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有人要教训他。
呵,还把他名字改了!
刘从德对那小娘子和他老汉失了兴趣,绕着陈昭看了两圈,说道:
“你说我不是刘从德,我就不是刘从德了?”
“这开封城的天还轮不到你遮,姓陈的!”
“瞧你那样,你是想打我吗?”刘从德走回去,拍拍自己的脸说道。
“姓陈的,你觉得你很能打?”
“你打得过我身后这些人吗?”
刘从德背后的恶仆秀了秀自己的肌肉,看得出来帮刘从德干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
“我想是能够的。”陈昭用最谦虚的语气说着最嚣张的话。
“哈哈哈!”刘从德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会打有个屁用啊!”
“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你一个赏赐的宣奉郎,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凭一颗良心。”
“呵,良心?!讲良心是需要本事的,你有吗?”
“我想是有的。”
陈昭一直表现得很平淡。
但平淡并不意味着怯懦,就像鼓掌并不意味着赞同。
“很好!”刘从德为他鼓掌,“给我上,打断他的腿!”
刘从德身后的恶仆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拆了屏风作武器,或从别人的商铺家拿出砍刀朝着陈昭杀过来。
陈昭可不是什么平民百姓,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
腿可不是那么好断的!
那刘从德敢这么做,不知是他平日里嚣张过头了还是蠢到家了。
但这些对陈昭来说都不重要!
几把明晃晃的砍刀在眼前,他是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点兴奋。
身后袭来的恶仆他看都懒得看一眼,先转身和围观的百姓们说道:
“这装成刘衙内的骗子妄图当街殴打朝廷命官,接下来本官做的事都属于正当防卫!”
“还请大伙为我做个见证!”
话音刚落,一恶仆的刀刃就要砍到陈昭肩膀上!
“陈宫使小心!”有人大声提醒陈昭。
耳旁风声阵阵,陈昭只淡然一笑:
“看好了,接下来这几招...会很帅!”
陈昭抬手稳稳抓住恶仆一的手腕,那把砍刀离陈昭的脖颈只有不到半寸距离,看似很近,实则天埑。
陈昭一用力,恶仆一吃痛,手中握着的砍刀松落,被陈昭接住。
回头,陈昭对恶仆一灿烂地笑着,手上却没放松半分,直接一刀砍在他的肩上!
“啊!”恶仆一缓缓跪倒在地,尽力地捂着肩上的伤口,可那血止都止不住,带着他的生命力一点一点地流出来。
陈昭往脸上一抹,是恶仆一的鲜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恶心,有一种别样的快感。
恶仆一倒下了,但战斗还没有结束!
恶仆二绕后偷袭,一张屏风直接砸在陈昭的背上:“去死吧!”
但事情并没如他所愿,陈昭稳稳当当地站在那儿,像座山一样,仿佛任何攻击都不能让他移动分毫。
“打完了吗?打完了那可到我了!”
陈昭操起地上碎落的屏风碎片直捅恶仆二的胸膛,却在离心脏只有一厘的距离停了下来。
并不是陈昭心善,只是他觉得这些人不能死在这里,至少不能死在他的手里。
于是,陈昭把碎片往上一抛,再稳稳接住。
“啪,啪”两声,陈昭便挑断了恶仆二的手筋。
见兄弟受伤,恶仆三大吼着给自己壮胆子,横着块屏风就向陈昭杀来。
陈昭谢谢他送来武器,一手接过,另一只手“哗”的一声就将屏风碎片掷射到了恶仆三的大腿上。
然后用力一踹,把恶仆三踹倒在地,手上的一整块屏风也是直击面门!
“啪!”屏风四分五裂,恶仆三也是血流八方!
“啊!”恶仆四挥着砍刀横扫陈昭脖颈。
陈昭一个下蹲,躲过这致命一击,顺势从恶仆三的大腿里扯出屏风碎片,直刺恶仆四的咽喉!
恶仆四急忙收刀防守。
“呵,你被骗了!”
陈昭抛刀换把,捅进恶仆四的下阴。
恶仆五和恶仆六冲来。
陈昭飞身,用恶仆五的身体作借力,使出超人拳,将恶仆六的面庞打得凹陷进去。
恶仆七抓准时机,趁着陈昭的空档期,直捅陈昭后腰!
陈昭转身,手臂顺势借力,如一道皮鞭一样抽在恶仆七的脸上。
“咔嚓”一声,像是颌骨碎裂的声音。
恶仆七趴在地上,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便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恶仆八极擅腿法,一个侧踹腿想将陈昭踢翻在地。
可陈昭却握住他,将他整个抡起,重重地砸在地上,带起阵阵尘土。
待尘土散去之后,在战斗范围还能站着的只有陈昭一人。
刘从德早被吓得瘫倒在地。
陈昭像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侠客...
好吧,其实并没有,陈昭的衣服上、手上沾满了鲜血。
没办法,那几个恶仆的血溅得太高,溅得太多。
陈昭躲不了,也不想躲。
“接下来到你了,贼子!”陈昭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