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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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闯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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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淳连看也不看他一眼,那身材魁梧的人见墨淳表情如此不逊,正要发作,突然跑来一个弟子道:“大师兄快去看看,蒸的包子都裂开了,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了。”

那身材魁梧的人一听,顾不上墨淳便跟着那弟子走了过去。

墨淳跟着那些弟子来到了一处两层的阁楼,门楣上挂着“烟雨阁”三字牌匾,阁楼的二层是敞开的,整个二楼就像一个巨大的凉亭,四周的远近美景尽收眼底。

墨淳跟着弟子走上二楼,看到卢庆元和几位长老正陪同一个年约四十,身穿蓝袍的人在案前席地而坐交谈甚欢,在场的还有十几个天道弟子。这身穿蓝袍的人就是天道宗飞来峰首座林语堂。

墨淳见到卢庆元先是愣了一下,想起了与自己朝夕相伴的爷爷就是死在这人手里,不由得眼眶又湿润起来,盘算着该怎样给爷爷报仇。

一个年约三十的弟子正在安排菜肴的摆放,墨放下菜肴后便走下二楼,卢庆元一眼就认出了墨淳,觉得十分奇怪,但有客人在又不方便询问。

墨淳自知以自己的能力无法为爷爷报仇,心里实在是憋屈得很。

跟着其他弟弟又回到了膳房,墨淳随手拿起了一个放着酒壶的托盘,然后跟着众弟子走出膳房,又朝烟雨阁走去。墨淳看着酒壶,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亮,露出诡异一笑。

在经过一间瓦房时,墨淳趁着没有人注意拐进了瓦房后面,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便把酒壶里的酒倒掉一大半,然后解开裤子在酒壶里撒了泡尿,然后捧起酒壶摇晃起来,含着泪水的眼睛露出了一丝得意的表情。

看着自己的杰作,墨淳笑着放回托盘,然后又端着从瓦房后走了出来,继续跟着那些弟子后面朝烟雨阁走去。

走上烟雨阁二楼,卢庆元依然和林语堂谈笑风生,叙说着两宗过往联手战斗的场景。

墨淳捧着“酒壶”朝着卢庆元的案桌走去,那年约三十的弟子指着墨淳,让墨淳把“酒壶”放到林语堂的案桌上,墨淳就当是没有听到,依然朝着卢庆元的案桌走去。那年约三十的弟子快步上前一把拦住墨淳,墨淳这才不情愿地把“酒壶”放到林语堂的案桌上,然后走下二楼。

墨淳走出烟雨阁,没有跟着弟子回膳房,而是朝着后山洗澡的那个大水潭走去,想要在那里找地方藏起来。

烟雨阁上,卢庆元举起酒杯,朝着林语堂道:“林师兄能光临敝宗,敝宗真是蓬荜生辉啊,恰逢宗主前往天机谷,师弟我代曲宗主敬林师兄一杯,还望林师兄海涵。”

林语堂拿起墨淳端上来的“酒壶”满上一杯,也举起酒杯道:“哪里哪里,是在下顺路探访,实在是有些冒昧,实在是有些冒昧。”说完两人笑着一饮而尽。

林语堂喝完,脸顿时僵住,口中感觉出一股咸涩的尿骚味,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酒杯,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渐渐地皱起了眉头。

卢庆元看着林语堂的表情,以为酒性太烈不太习惯,道:“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酒,叫白花酿,酒香芬芳、口感醇厚,就是酒性有点烈,一口气闷进肚子里酒香就会慢慢地回味口中。”

林语堂表情十分古怪,似乎还不相信刚才的感觉,再一次闻了闻酒杯又舔了舔舌尖,还是那股咸涩的尿骚味,又一次皱起了眉头。林语堂左右看了看,其他人都喝得十分陶醉,而自己那回味口中的尿骚味越来越浓郁,众目睽睽之下想吐也不知道往哪里吐,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林语堂用手自上而下地往脸上一抹,僵住的表情随即换成满脸堆笑,道:“确实是好酒,酒香浓郁醇厚,只是在下不胜酒力,一会儿还要赶路,要慢慢品尝,慢慢品尝。”

卢庆元笑道:“我们四大宗门同气连枝,天道宗一直对我们大力支持,在这里我代表曲宗主再敬林师兄一杯。”

林语堂笑道:“愿我们四大宗门能永结朱陈之好,共同抵御外敌。”说完举起酒杯装模作样地往嘴里倒,实际上嘴巴紧闭,一点也没进嘴里,举完杯还赶紧用衣袖擦了擦嘴。

酒过三巡,卢庆元道:“我们这里山野之地,没有什么出彩的山珍,希望林师兄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林语堂道:“卢师兄不要太客气,不要太客气,我们两宗日后还要多多亲近,多多走动。”说完两人又干了一杯,不过林语堂还是装模作样举了一下酒杯而已。

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两人又干了许多杯,林语堂依旧是装模作样,一直到宴席结束,林语堂才和卢庆元拱手道别,带着十几个弟子御剑离开了青云宗。

林语堂前脚离开青云宗,后脚就在一处山头落了下来,双手贴近鼻子闻了闻,又舔了舔舌尖,不禁苦着脸皱起眉头,似乎还是不太相信。林语堂又反复闻了几次,才把手指伸进喉咙,想把刚才宴席上喝的都抠出来,可无论怎么扣都吐不出来。

跟在身后的几个弟子一直看着林语堂,一个弟子上前问道:“师傅,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语堂欲言又止,这样的事要是让弟子知道,这老脸往哪搁,此刻的林语堂比吃了苍蝇更难受,无奈之下林语堂朝着青云宗方向拂了一下衣袖,然后扬长而去。

卢庆元看着弟子正在收拾东西,想起刚才林语堂的奇怪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便走到林语堂的案桌前拿起酒壶摇了,发现里面的酒几乎没有怎么动过。

卢庆元又揭开盖子闻了闻,顿时皱起了眉头,似乎也是不相信自己的鼻子,试着喝了一小口,衔在口中品尝了一下,那股咸涩的尿骚味更加明显,当即喷了出来。卢庆元立刻走到其他案桌旁边,拿起酒壶摇了摇,凡是里面有酒的都倒进嘴里漱口,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回过神来的卢庆元大声喊道:“把膳房的主管给我叫来。”

过了一会儿,膳房那年约三十,身材魁梧的主管颤颤巍巍地来到烟雨阁二楼。卢庆元拿起墨淳的那个“酒壶”递给膳房主管,恶狠狠地道:“你尝尝。”那膳房主管喝了一口,在口中品尝了一下,顿时喷了出来,也像卢庆元那样拼命找水漱口。

膳房主管很快回过神来,问道:“这是哪来的?”

卢庆元瞪着双眼道:“我还想问你呢!是你们膳房送来的。”

那膳房主管寻思片刻,苦着脸道:“不对呀!酒都是一个酒坛里出来的,不可能只有这一壶出问题。”

卢庆元听了愣了一下,觉得膳房主管说得有道理,突然想起刚才墨淳端着酒壶来过烟雨阁,只是刚才有客人在不方便询问,想到这里卢庆元猜到了几分。

卢庆元看着膳房主管道:“这样吧,你回去好好查一查,看看有没有错漏,错一次不要紧,重要的不能再有下次,明白吗?”那膳房主管连连点头。

卢庆云想着想着,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身旁一个弟子道:“立刻召集所有戒律堂弟子,把整个青云宗翻转,也要找出那个年约十岁,名字叫墨淳的小孩。”

“是。”那弟子拱手领命走出烟雨阁。

卢庆元回到自己的住处,用水又漱了一把口,还洗了一把脸。看着自己双手,然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似乎还是有那股尿骚味,不放心的卢庆元又用水漱了一把口,然后又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反复了几次才松了口气。

天已经黑了,躲在大水潭附近的灌木丛中已经几个时辰的墨淳,并不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了,还时不时地探出头看山上瓦房附近的灯笼有没有熄灭,只有等山上街道上的灯笼灭了自己的行踪才不容易被发现,就可以再次到膳房偷吃了。

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回想起昨天的美味,不禁连连叹息,自己为何就不会拿走一部分藏起来。

估算着时间,膳房的弟子现在还在忙碌,已经饿得快要前胸夹后背的墨淳干脆躺在地上,双眼直直地盯着天空,默默地等待着时间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爬了起来,看到山上灯笼终于熄灭了,顿时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沿着秦明带过的小路走上山。

来到了昨天膳房旁边的那棵树下,墨淳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异常,便摸黑爬上墙头,沿着昨天的路子爬到了膳房的横梁上。下面已经一片漆黑。墨淳熟门熟路地爬到放柴火的阁楼然后走了下来,摸黑走到昨天放食物的那个大竹筐旁边,正要伸手揭开大竹筐的盖子,突然一只大手一把抓住墨淳的手猛地一甩,墨淳整个摔在地上,然后几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把墨淳摁住,用捆仙索把墨淳五花大绑起来。

“抓住了,抓住了。”随着喊声响起一个个灯笼亮了起来,原来膳房里早就埋伏了十几个戒律堂弟子,墨淳苦着脸低下头,埋怨自己自投罗网,可不来这里又怎么弄吃的?

墨淳被抬到戒律堂,卢庆元、丁源还有一个比墨淳年龄稍大的小孩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卢庆元走到戒律堂上正坐其中。

那比墨淳稍大的小孩站在丁源身后,看着墨淳一脸不屑。戒律堂两旁站着十几个弟子,门外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弟子。丁源看着墨淳,露出了黯然神伤的表情,墨淳回来才两天,就把青云宗弄得鸡飞狗跳,有些后悔当初把墨淳送到普通人家收养。

墨淳也看到丁源总是盯着自己,感觉十分奇怪,又看到丁源只有一只手,不禁多看了两眼,丁源此前看望墨淳都是悄悄去的,墨淳并没有见过丁源。

卢庆元摆了摆手,一个弟子上前把墨淳身上的捆仙索收了回来,墨淳这才松了松手脚站了起来。

卢庆元道:“墨淳,你知道你这两天犯了多少条宗规吗?”

墨淳摇了摇头,道:“你们的宗规关我什么事?”

卢庆元愣了一下,这时才想起墨淳来到青云宗就被送到怀仁阁医治,后面又被谷青书追着跑了出去,还没来得及进行入门拜师仪式,不禁皱起了眉头。

寻思片刻,卢庆元道:“你虽然没有加入青云宗,但青云宗把你救了回来,而且是准备让你加入青云宗的,你也算是半个青云宗弟子。”

墨淳道:“是你们把我抓回来的,还杀了我的爷爷,我不要加入你们。”说着说着竟小声哭了起来。

听到宗门杀了这小孩的爷爷,门外看热闹的弟子一片哗然。

卢庆元看着门外高声喊道:“他的爷爷是一具高阶凶尸,平常没少祸害村民。”门外的看热闹的弟子这才安静了下来。

墨淳道:“你胡说,我爷爷从不害人。”门外看热闹的弟子一阵窃窃私语。

卢庆元道:“那凶尸害不害人是你这个小孩知道的吗?”

过了片刻,卢庆元看着墨淳道:“你既然还没有加入宗门,我们就不以宗规处罚你,等你加入了宗门再好好学本门宗规,今天就凭你在青云宗的弄得鸡飞狗跳的所作所为,我们替你父母管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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