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滚去忙吧……”林婧麓笑着挥挥手，却也没生气。

等许牧灵走后，她松了口气，心怦怦跳。

她确定，那天遇到的就是许牧灵，因为身上穿的旧衣服都一模一样。

还有这个漂亮头型的圆寸头、粗眉毛、高鼻梁，颇具备记忆点。

她感觉有些尴尬，也幸好没认出，不然不知道怎么收场。

“看来他经济状况不太好，我得想办法帮帮他……”

作为行政经理，权力并不小，这个念头起时，各种事就能构划了。

不知道这一切的许牧灵，只知道这次培训过后，状态就没那么安静了，往往后面刷盘子刷得正有成就感，便被全权叫去换上服务员的衣服，去做一些上中下三楼的杂活体力活，几乎每次都能碰到行政经理林婧麓。

他觉得奇怪，问了问，才知道这些杂活都归行政管。

“原来是这样……”得到答案后，他心头就开解了。

林婧麓小心翼翼问道：“你以为呢？”

“我就说咱两怎么可能这么有缘，每次都能碰到，这不扯淡么。”

这个老实人的回答，让林婧麓愕然了好一下，内心哭笑不得。

不过两人能时不时遇到，时不时干活，关系也迅速拉近。

很快就成了通讯清单上的好友。

时不时的，她都会以询问京城那些事为由，来找许牧灵聊天。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一个礼拜下来，两人已颇为熟悉。

“下周一，来我家吃饭啊。”周六的时候，林婧麓和许牧灵一起边干活边聊天，确定他有空后提出了聚餐，末了又补了一句：“什么都不用带。”

许牧灵不是很愿意，他时间虽然少，可却不多。

聚餐一天是没有打零工拿工资的，吃吃喝喝浪费时间。

他就算有时间，也情愿去跑步，去做单杠和各种俯卧撑锻炼身体，亦或者一个人在公园偷偷练神分法。

这种社交以前他就不喜欢，现在更没必要。

看他迟疑，林婧麓就说同事聚餐，不止他一个。

这下许牧灵更不愿意了。

常言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团建这种事，在很多地方难以避免。

“团个屁，不带东西空手上门像话嘛，又得花钱……”

许牧灵的性格就是与其躲，不如面对解决，所以最后还是微笑答应了。

这种服务场所其实基本没有自然休息日，都是轮休或者请假。

一般周五晚上到周日是最忙的时候，反而没有休息。

所以这一到周六便忙得不可开交。

没忙多久的许牧灵，又被全权交出去干活了。

不过这次不是干杂活。

全权给他一套衣服，负责给上下三楼进行传菜以及收拾桌子，换垃圾袋，也就是正常服务员干的事——这种活有额外提成一百块。

一天做下来就是三百，这对他来说是不小收入。

“喔~靠……现在服务员素质都这么高的吗？”

“你也不看看在哪里，这里可是江山南栈啊。”

几个客人目光落在一处，他们看到一个圆寸头的男服务员，单手托盘走出厨房走向别桌呈餐，那托盘上堆满了菜，男服务员健步如飞却又显得不疾不徐，虽然个子不高，可手上餐盘稳得就像飘过去似的。

甚至里面装水的水杯，都没左右晃动，只有些许中间震颤。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都怀疑这男服务员脚下有轮滑。

这个男服务员不是别人，正是许牧灵。

这种平稳性，只是拳击基本功之一。

走路时身体会上下起伏，身体往上时手往下，身体往下时手往上。

这么一来，餐盘就始终在颠簸里保持水平。

其实以他目前状态，想要做到这种高水平平稳非常不容易。

能够目前这样，他还是用了聚气，让精气神全集中。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具是修行——许牧灵时时刻刻保持聚气，去认真对待每一件事，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刷盘子，呈餐，套垃圾袋，走路，干体力活……

可以看做锻炼速度，耐力，体力，平衡，身体掌控，空间感知各方面。

把这些身体基础能力做好，提升上去，这样进步更快。

他没有因为得到灵宝鼠的这份机缘而窃喜，觉得是金手指。

再好的金手指，也需要努力来发挥，没努力什么都不是。

而且……他已经二十八了，二十八才开始接触打拳，真正资质又不好，用安托万教练的话说，他既没“童子功”又没“童子身”。

没有道理不比别人努力一万倍。

只是，让他万没想到的是，在这里送餐竟会遇到熟人——方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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