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小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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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偏偏死在了我最不懂爱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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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盛夏,落魄的少年在开满玫瑰的花店看见了那个被称作黑玫瑰的少女。

他呆呆的看着,看她捧起一朵朵香艳的玫瑰。

那一日是少年和少女的初见,那一日的少年没有看一朵玫瑰。而捧着玫瑰的少女没有看窗外呆呆的少年。

她最平常不过的一个傍晚。

却在少年的心中永存……

后来少年被迫退学,为了能活下去只好答应选择了混乱的职高。

他再次遇见了少女。

可惜少女并不认识他,哪一年是秋天,玫瑰的香味早已经腐烂,可却并不影响少女依然绽放。

他报了少女所在的专业,而少女却从没留意过少年。

期间的少年永远躲在后面偷看少女。

而少女则是看着另一个他。

明明二人不过三张桌子的距离,可这中间却恰杂着无穷无尽的自卑,爱而不得,和她心有所属……

少女不是什么好女孩。

她的对象很多,几乎是一个月一换,但就是没有过那个他。

而少年看过的女生很少,只有她。

后来他转专业了,少女那一晚独自躲在教室哭的不行,而你那一天刚好兼职路过。

她看到了你。

你却因为下一顿饱饭而奔波,没有看到她。

你在学校的兼职就是帮忙跑腿,一单一块钱,你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钱奔波着,你没有埋怨生活的不公,你只是有点累。

也许是鬼使神差你忽然想抽烟,于是你去了早已空无一人的教室。

因为你的火机忘记在了那里。

教室很黑,但你不怕。

你打开手机电筒缓缓走向自己的座位。

而灯光扫过,你没有找到火机,却看到了角落里流泪的她。

你被吓了一跳。

她微微一笑。

你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就不说,你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没办法,你不怎么会交流,你怕等下她会讨厌你……

你拿走打火机打算转身就走,而她也没有挽留。

你们总是这样错过。

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感觉她和你很像,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普信,也不是自恋,就是感觉。

但她家里的环境比你好太多。

不说其他,这一点你就远远比不上她。

你不奢求什么,你知道,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出息,因为你就算出息了也不会有谁会夸赞你。

你是边缘之人。

没有受到什么外界伤害,也没有被人温暖内心。

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离开教室,你打算忘记这一切,你向来最看得清事情的利害关系了,所以你注定不会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感情。

你明白这些。

所以你选择丢弃多余的情感。

那年你太小了,不懂得有些东西越是害怕失去,才越会不想得到……

第二天你照常上课。

但是他却转了专业,你佩服她的勇气,更羡慕他的一切。

你在兼职那里投入越来越多的精力,但你忘不掉她,你偶尔会在兼职的路上碰见她,但你们还是一如当时一般陌生。

直到后来,你接了一个跑腿的单子,是他们所在的社团。

一向将感情看的很轻的你,此刻却深深的感受到了一股自卑,因为他们太自由了,她在舞台中央弹奏着吉他。

他在台下静静的搂着另一个女孩。

她不看他。

但也没看你。

从哪以后,你再也不想经过那里,只要是关于那个社团的单子你一律不接。

转眼就是冬天到了。

天空下起了雪,你躲在教室给手机充电,你很冷,也很寂寞。

她从窗外路过。

看到了你,你这次没有看到她,因为你太冷了,冷的让你本就对世界热不起来的心,此刻更加如坠冰窟。

你的感觉一向比较敏感,忽然抬起头。

在窗外洁白的飘雪下,看见了她。

时隔一个季节的对视。

真是讽刺,她似乎总是出现在你最落魄的时间段呢……

你不会主动和她打招呼,她也不会。

你们再次错过。

不,不是错过,是路过,单纯的路过……

你过年没有回家,而是跟着学校去了外边打工,你越来越讨厌回家。

你的心变得越来越冷漠。

哪一年你独自在外地,似乎是真的忘记了她。

转眼又是一年春,你带着疲惫归来。

而她则是带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成熟和狐媚,你在夜店附近工作过,你知道一个女孩出现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狐媚是出于什么原因。

她还是喜欢跟着他。

她的身边还是总有男生围绕,就是没有他。

你在操场上看见了,莫名其妙的就感觉自己不喜欢她了,因为你想的太多。

所以你注定会让自己不快乐。

这一年花开的很好,你接了一个订单是她家的花店。

这一次是你们的第三次对视,你的眼睛满是疲惫,她的眼睛已经越来越狐媚,

她娴熟的抽着烟,为你拿出你的订单。

你接过,向她说出了认识她一年来的第一句话:“谢谢。”

她微笑着点头:“没事。”

还是好美,莫名其妙的就美到了你的心中。

你差点再次沦陷,但这一刻,你没来由的想起那句话:玫瑰总是带刺的。

你怕疼,所以选择不去触碰。

你的工作能力是越来越强了,但你也越来越不快乐。

你没有朋友,你很寂寞。

所以你越来越喜欢抽烟。

有一天,你不想去学校,也不想回家,你就偷偷第一次遇见她的那个位置静静抽烟消磨时间。

忽然看到,她和一个外校的男生在街头热烈的接吻。

那个外校男生有着一张帅气的脸庞和挺拔的背影,你不是偷窥狂,所以你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了。

你只是默默抽烟,像是已经死了好久的空壳。

她享受完那个外校男生的“爱”之后甜蜜的与他告别,一转头看到了一个扫兴的少年。

你又感觉到了什么。

微微转过头再次对上她的眼睛。

你没有笑,也没有打招呼的情绪,你只是看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向你走了过来,点燃一根烟问道:“好看嘛?”

你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话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口,你只是摇摇头,遵循内心回答道:“不好看。”

她问:“为什么?”

你淡淡的说:“因为我感觉你不爱他。”

她听到这话“哈哈”笑了,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刚和那个男生开完房回来,怎么会不爱他?

你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点点头。

随后又再次默默抽烟。

你对感情,似乎更加不理解了……

她没在理你,转身进入花店,你也没有什么挽留,你只是想看她,她是怎么样无所谓。

后来你经常来到花店门口。

和她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偶尔她会和你搭两句话,那表情像是在逗弄路边的小狗。

你不理她,只是看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清明节。

这一次你主动走进她家的花店,你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就是想在她家买而已。

她的爸妈都去上坟去了。

今天的花店只有不愿意去的她。

你也不是想来看她,只是想买花,她问你要什么花,你说我要:“康乃馨”。

她震惊的看着你。

你第一次从她的眼中看到一点怜悯的情绪。

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哭。

你不是因为她才想哭,你是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偏偏只有她知道你可怜……

你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情绪。

你想着,以后自己再也不会来她家买花了……

你真的很冷。

但你在坟墓前烧的钱纸却很温暖,你哭了,你年年的今天都会哭,你总是把最差的一面留给最好的人。

即使,她爱着你,却不能再继续爱你。

可你还是觉得好愧疚,因为离开了她以后,你变得越来越不像她想让你活成的样子了。

你在山坡上面独自哭了半个小时。

随后,你在磕了三个响头之后,缓缓下山。

你明年还会来这里,但却不会再去她家的花店……

在学校,你偶尔也还是能遇见她,她好像突然对你变得热情。

你自然是知道她不喜欢你。

你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觉……

在后来啊,她和他终于走到了一起,你看在眼里,但却什么都不想去想。

他们过得好像偶尔轰轰烈烈,但偶尔又伤心欲绝,像极了小说桥段里那推动剧情发展的男女主角。

她变得越来越狐媚冷淡,但是却对感情越来越专一。

他变得越来越想要上进,但对感情却越来越复杂。

二人在舞台之上演唱,郎才女貌……

偶尔也能听说他又因为一些琐事又和她分手了,她独自默默的哭着,为了挽回他用尽手段。

他偶尔也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然后二人再次重新开始。

你静静的看着,心里由衷的佩服他们的成长。

相比他们,你似乎是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所以你累了。

脑海中,你告诉自己,累了就去睡觉吧,你做得好不好,都无所谓了,你反正一路走来都只有你。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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