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杨姐戴着手镣脚镣。
被押到了何贱的家里。
何贱看着杨姐,故作客气的说道:
“杨女士,请坐!”
杨姐看都没看何贱一眼。
她抬头挺胸的站在一旁。
何贱见杨同志不搭理他。
脸色变了变,但他依然耐着性子说道:
“令尊淮忠老先生可谓是学贯中西,我何某很是敬佩啊!”
杨姐依然不曾搭理。
何贱碰了个软钉子,恼怒之情溢于言表,他继续说道:
“有件事我很是想不通,杨家乃是六代书香门第,杨女士也算是名门之后,怎么跟红党闹到一快去了?”
杨姐依然不吭声。
何贱继续着自己的表演:
“你的丈夫以前不过是区区农家子弟,娶你是攀高枝了。可如今,他一介草寇朝不保夕,还连累了你跟孩子。唉,你想一想啊,你嫁给他,到底得到了什么?他为人父为人夫,又尽到了什么责任?”
“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这时,杨姐终于开口了。
她没兴趣再听何贱说下去。
见杨姐终于开口了。
何贱以为是自己刚刚的话起了作用。
便说道:“杨女士果然是个明白人,那我何某也不来虚的,就直说了。”
他转身从一旁的副官那拿出两份文件,将其中的一份在杨同志面前扬了扬,说道:
“这一份是你的死刑判决书。”
杨姐看了一眼,并没说话。
何贱又拿出另一份文件扬了扬,说道:
“这是你的释放证明,只要我在上面签字,就立即生效。但是生是死,得由你自己决定。”
何贱将两份文件放在杨同志面前的桌子上,说道:
“而做出这个决定并不难。甚至可以说很简单,我不要你坦白认罪,也不要你宣布脱离红党。你只要在这上面签个字,我现在就放你走。”
何贱说着,将一份个人声明放在了杨同志的眼前。
这声明是要她跟先生脱离夫妻关系。
“签个字,你就自由了。”
杨姐看着何贱手里的这份声明,不由笑了笑。
何贱不由就恼羞成怒了,他咬着牙说道:
“杨女士,你先生毕竟是闻名全国的红党首领。而你也是顶着红党之妻的头衔,你总要给国党镇府一个台阶下吧!”
杨姐依然没有说任何话。
何贱耐着最后的性子说道:
“你跟你先生已经好几年没见了,你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
“现在国党的几十万大军,正在重重围剿,他带着一帮泥腿子能撑多久?早晚是个死!”
“你为了这种人守活寡,值吗?”
“更何况,你上有老母,下有幼子,就算不为自己的生死考虑,你总要想一想你的母亲跟孩子吧!”“杨女士你才二十九岁,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了,实在太可惜了。”
何贱越说越恳切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是在替杨姐着想。
他又将那份声明递到了杨姐的面前。
杨姐看着何贱,眼神坚定,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刚刚说,是生是死,由我自己决定。对吗?”
见杨姐开了口,何贱换上一副笑脸。
点点头说道:“对!”
杨姐接过何贱手里的个人声明,打量了一下。
何贱见状,转身就去桌上拿笔。
杨姐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她跟丈夫在一起的种种画面。
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喊他润资哥哥;
他们成亲那天,他拉着黄包车,奔跑在街头,向所有人宣布,他们结婚了...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虽然都充满了危险,但却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在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杨姐,一点一点的将手里的纸撕烂了。
想让她跟润资哥哥划清界限,做梦!
她的润资没有做错任何事。
可当何贱回过头,见杨姐竟将手里的声明撕了个稀碎。
杨姐面带微笑,将手里的碎纸扬了一地。
“你......”
何贱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杨姐转身就要走,却被何贱的手下拦住了。
何贱摆了摆手说道:
“她自己要死,也怪不得我何贱了。”
就这样,杨姐被带回了大牢。
于此同时,狗蛋给魏若川带来了个消息。
何夫人要在院子里挖一个池塘种荷花,需要找一些帮工。
他们的兄弟老五,跟何家的管家是老乡。
老五请那管家喝了顿酒,这活便到了他们手里了。
到时他们就可以假装成帮工大摇大摆的进出何府。
魏若川闻言说道:
“这真是太好了,狗蛋,老天爷都在帮我们。”
“是啊,是啊,鸡哥,终于轮到咱们发财了。走,咱么这就去告诉大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