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插秧开始证道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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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世家“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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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

陈炜轻轻一脚,却早已碾碎了他的胸腔。

陈奎心口一阵剧痛,他目眦欲裂,喉头滚动,咕哝了一会,最后只在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弧度,便不再动弹。

陈炜负手而立,竟有些被那笑容刺痛,心情更差了几分。

他望着那血丝蔓延、死不瞑目的一双招子,面无表情,眸光幽幽。

“念在你娘的份上,老夫实也不想杀你的,可谁让你自己不长眼呢。

要怪就怪这个姓张的小子吧,还有...公子。”

张淮生也被吓了一跳,那陈炜上一刻还在他面前言笑晏晏,然后一瞬间就从他眼前消失,出现在几丈外的陈奎身边,身法几如鬼魅。

最后一脚踢碎了那陈奎的胸膛又不损其体外衣袍,可见其腿法造诣极深,非只力量雄浑而已。

张淮生盯着他脚上的云头革靴正所有所思。

蓦然,陈炜那张老脸贴在了他的面前,嘴角带起莫名弧度,似笑非笑道:

“如此,小友可还满意?”

张淮生心脏狂跳,“沸血”已是疯狂运转,但仍不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

“这个老东西速度太快了,我的眼力跟之不上,力量也是远远不如,这打起来必死无疑啊!”

“但此人既然杀了陈奎,说明他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该不会节外生枝才是。”

他面上镇定,一步未退,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周牙子,从容不迫地开口:

“此人还有一位帮凶。”

“咔嚓。”

张淮生眼角抽搐,那周牙子脑袋已被踢进了脖颈之中,乍一看竟像是具无头尸。

陈炜慢条斯理地收回右腿,缓缓抬起了眼皮,嘴角微微上扬,盯着张淮生道:

“小友,满意否?”

张淮生瞥了一眼大仇得报、呆在原地的孙老丈,缓缓开口:

“如此雷厉风行,杀伐果断,陈执事不愧是名门出身,颇具世家气度。”

陈炜沟壑纵横的老脸突地如菊花一样绽放,摆手道:

“小友过誉了!既然小友满意,那就再好不过了!还请小友代为向仙师问好,老朽这就告辞了。”

这时孙兴业还是开了口,声音干涩:

“敢问陈执事,小女孙燕燕...”

陈炜眼皮不抬,漠然道:“谷内从未见过此人。”

“哎--”

张淮生心里轻叹一声,还是上前拉住了孙兴业,道:

“陈执事说的明白,此事都是陈奎自作主张,和周牙子狼狈为奸,与幽云谷无关。”

孙兴业欲言又止:

“可周牙子说小女是在廊桥...”

张淮生制止了他:

“说不得令爱又被陈奎拐带了出去,老丈回平阳城再寻寻罢。”

此话张淮生自己都信不了一点,但为了能救这苦命老者一命,也只能睁眼说瞎话了。

孙兴业将信将疑,不再追问。

或许他心中早有答案,只是还不想放弃那最后一丝幻想罢了。

张淮生舒了一口气,对着陈炜道:

“此番劳烦陈执事了,陈执事自去便是。”

“假仁假义的小子!”

陈炜又瞥了一眼孙兴业,随口道:

“此人须得即刻出谷,莫坏了谷中名声。”

说完他也不管两具残尸,袖袍一甩,凌空飞走了。

张淮生顿时心中微松,与一个对自己有敌意,实力又远超自己的人物同处一室,哪怕吃定对方不敢动手,所受压力仍非寻常。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前世对法律的敬畏还是影响了我,竟寄希望于以谷内的规矩来束缚此等强人,实是不该!

掌握自保之力前不可再出现在此人面前了!”

同时,他心中又转过一个念头。

“看来那云头靴便是他的魄器了!难怪如此急速!

若想杀了此人,须得以地形限制其急速...”

此时,周围观者如堵,渐渐嘈杂。

张淮生惊醒,环顾了一下四周。

殿中行人、绿衣佐吏远远围成一圈,朝着这边张望,对着两具残尸指指点点。

偶有蓝衣执事,起落间也朝这边投来一瞥,但也仅此而已了。

张淮生伸手招来一个佐吏,指了指尸体,询问道:

“此二人违了谷中规矩,已被陈炜执事明正典刑,只是这尸身...”

那佐吏刚刚见他与陈炜谈笑风生,不敢怠慢,连忙答道:

“此事谷中已有章程,属下等也是做惯了的,执事放心便是。”

“好家伙,这都能做惯了吗?”

张海生咋舌,想了想,掏出百两银票给了眼前佐吏:

“不好让你们白干活,且拿着便是。”

说完,他也不顾身后佐吏如何感恩戴德,又转回了陟罚科。

“毕竟把人家门口弄得血肉模糊,还得着此间主人告罪一声才是。”

......

“什么,许执事已经出殿了,这...行吧,那下次见了许执事我再当面致歉。”

张淮生心里纳闷,他一直就在门口,虽然注意力都在陈炜身上,但也不至于一无所觉才是。

“或许还有后门可以出入吧。”

他不再多想,带着呆呆愣愣的孙兴业直接出了云箓司,准备将他托付给端庄妇人那一行人带出谷去。

然后他便要去收房了!

“嘿嘿,竟然还有些莫名期待!

安寓科分下的宅舍,只要不犯错被罚,甚至可以免费住一辈子,只是不能买卖而已。

这该算是...遥遥领先?”

思索间,风青木已是到了,妇人一行五人也都候在此处了。

张淮生一眼望去,四个青年男女已不复乘坐风梯、初见云箓司时的激动振奋了,个个焉了吧唧,没了精神。

再一看,他们每人都提着半人高的一摞典籍,该有大几十本。

幸亏人人练武,臂力不错,倒也不显吃力。

待他走近一点,便听到那红衣女孩拽着妇人胳膊,不住抱怨:

“瑶姨,我不想考佐吏了。

比试拳脚我金小小谁都不怕,但为何还要背几十本的规矩?

这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呢!

不考了!不考了!”

另外三人也都是意动。

瑶姨被其晃得金簪轻摇慢曳,柔光流转;

胸前波涛汹涌,起伏不定。

她听到小小如此诉苦,不觉同情,反而掩嘴轻笑,花枝乱颤。

张淮生正巧从侧面行来,不免看了个分明。

这位...瑶夫人脖颈修长挺直,自下颌处起,一道挺拔曲线划出近乎完美的弧度,一路延伸向下,然后在胸脯处突然挺立。

紫纱掩映间,却也遮不住那一抹细腻雪白。

而此时玉体轻摇,更是美不胜收。

张淮生惊鸿一瞥间,也觉赏心悦目,心情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有一说一,这位瑶夫人的容颜较雪儿还是略逊三分。

但其虽无倾城之貌,却实有夺魄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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