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都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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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雨是你还在人间最后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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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房间里依旧暗暗的什么都看不见,眼睛有些发酸,抬手看看时间,才1点多!离上学时间还早。从旁边桌子慢慢摸索着拿起一杯水,大口喝着,这茉莉花茶貌似放的时间久了点,有些变味,奈何自己实在不想起身去倒水,只能凑乎喝点。翻身时,胳膊又被凉席刮到,阵阵刺痛传入大脑,刺痛感使我短暂清醒。从旁边不知什么地方扯来被子垫在身下,主要是左胳膊的地方,防止“熟睡”的我再次醒来。

我又睡去,不知过了几时,我再一次醒来,好像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声音忽大忽小,小的就像是在楼下,大的就像在我的耳边,声音一点都不模糊,很清晰,喊得就是我的名字。我不敢睁开眼睛,我不敢看,紧闭着双眼拿起枕头盖住自己的头,身体不自觉的紧紧靠着墙壁,慢慢蜷缩成一个鸡蛋。那声音渐渐变小,直至彻底消失,但我紧张的心还在“砰砰”的跳,我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让他发现。我就像一只早已被老鹰盯上的猎物,还在努力的隐藏自己,还自认为自己的伪装天一无缝,真是除自己外,都看笑了。

早上5:40,闹钟钻进我的耳朵,试图把我叫醒,催促我应该准备去上学了。厌烦的关掉闹钟,打开手机,发现班主任在班群里发了消息,说是“校领导商议决定放两天假”。我开心的准备闭上眼补觉,嘴却意外的叹口气,大早上的叹气,可不是一件好事。作为学生,最开心的莫过于放假了,不知为何要叹气,是因为他吗?或许是的,也或许是因为我习惯了吧。抬手下意识看眼手表,我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胳膊上是道道划痕,就好像是被带刺的铁丝网压过一样。一道道的血痕,四周满是淤血,我似是想到什么,一把将被子拿开,那本应是木褐色的凉席,已经被血迹染成一件艺术品,我不禁到吸一口凉气,深深叹口气,说:“又要擦好久,真是让人头大。真是挺不容易的,又活一天,欧耶!呵呵!真是够讽刺的!”

也没有心情睡觉了,索性便起床,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把屋里打扫一下,刚下床,我就看见大片的沾满血迹的湿巾纸,还有那把刀。想必,昨天我脚踢到的便是这玩意吧,我还猜对了,这不值钱,也就5块钱吧!我记得我买它本打算是做手工艺术品的,但自打我买它起就没有用过,反倒是时常出现在地上。我把它从地上捡起来,重新放回笔筒里。

戴上耳机,开始干活,速战速决,还要补觉。先简单的把地面扫一边,地上也没有多少灰,基本上垃圾也就只有湿巾纸吧,再用拖把拖一遍,进入第二部分,这是最关键的部分!用次氯酸把屋子里的角角落落都消两遍毒,最后再拖一遍地,搞定!

我发出“嘶”的声音,这胳膊是真疼,真有点心疼。要是他看见了会做什么呢,他会不会还会边骂我边给我拿药呢?我想想他应该会这样。我在抽屉里左翻右翻,终于让我找到了那盒阿莫西林。“放时间久了,不知道过期没有”我想,“算了,反正是药三分毒,吃了准没毛病!”

看着乱糟糟的抽屉,我强迫症一下子就上来了,这必须要好好收拾下,翻出一大堆没有用的东西,还有很多药,“这是啥药,咋还有这么多,又是盐酸什么,又是德什么金的。饭可以乱吃,药可不能乱吃,但以防万一,还是收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以用上了。”自顾自的吐槽着。

我的视线瞄到床边,又是那个位置,我死死盯着,就好像那有一位我的仇敌一样,我叹口气,说:“自己懦弱,怪谁,讽刺,总是在后悔!”望望手腕处的手链,继续埋头整理着抽屉。整理出一大包药品,有些已经被拆开了,我都没有印象我吃过,但我好像又吃过。把药放到架子上,开始处理更棘手的问题——不想要的艺术品。

用沾满84的毛巾擦拭,还挺好用的,就是味道不咋地,闻着就不想躺上面。套一个外套,出去把凉席搭在外面凉干,但好巧不巧的事,外面开始下雨,看着是要下一整天的样子,找了个空地,靠着墙,就敷衍凉席吧,我也没办法。

雨越下越大,我其实很喜欢雨天,尤其是不上学在家的时候,感觉这种环境很舒服。但今天的我貌似不是太喜欢,感觉有点压抑,好奇怪头一次这样,或许是因为他不在吧。脑子里突然打断接下来的话,我好像又听到他的声音,我大气都不敢喘,直直的立在原地,静静的地听着,我听见,我听见他说:“雨是神来到世间放的烟花。”我每次听到这都要哈哈大笑一番,我都要接上一句,我说:“我觉得,雨是神落得泪,人间可谓疾苦啊!”他居然还发出赞叹声,评价我说得好有道理,每次我都要被他的正经整笑好一会。

我不知道雨是什么,也不明白雨的含义,我知道的是,雨天很适合听歌睡觉。不过现在的雨对我来说是什么,我想:“雨是你还在人间最后的证明。”脸上不再拥有笑容,全部的情绪都被浓缩成那滴还没有炸开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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