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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春节到了。

董金平在董有国的撺掇下,最后囤了十五斤肉。

其中五斤做成了腊肉。

本来董有国说腌咸肉的,以防以后肉难买,可没想到,董金平竟然还会做腊肉,风干的那种。

于是,这活儿自然就交给了他。

董有国本来不想学的,他有系统包裹,无限保鲜的那种,鲜肉放进去的时候什么样儿,拿出来时还是什么样儿。

这可是囤货的好手段。

可是,他转念一想,如果到了困难时期,他腾一下拿出鲜肉出来,那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自己有问题么?

如果是腊肉或咸肉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他完全可以跟往自家米面口袋里掺米面一样。

每次掺一点,到现在,他已经掺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董金平那个粗心大意的,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又或者,可能会有所怀疑,可下意识却忽略了,毕竟谁都希望自家的精粮吃都吃不完的。

所以,这肉他也准备这么干。

于是,在董金平将肉用盐腌渍起来以后,董有国也从系统里换了五斤肉,学着董金平的手法腌渍起来。

然后,每日他都非常积极的帮忙晾晒。

再然后,这活儿,就被董有国接了过来。

他想好了,今天晒家里原有的五斤,隔天再晒他自己从系统里换的那五斤。

肉都长得差不多的,也没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天天盯着自家的腊肉看。

等试了一回后,他更放心大胆了,又从系统里换了五斤肉,跟着腌渍起来。

到最后,他的系统包裹里,一共腌了二十五斤肉的咸肉,要是到时候真有肉慌,且能顶一阵儿呢。

当然了,这些是后话了。

说回家里的肉,还有十斤,被分成了两部分。

其中有五斤稍差点的肉,被剁吧剁吧做成了肉馅,然后按照自家人的口味,一共调制了四种馅料。

董金平口稍重一点,他最喜欢茴香馅儿的,这让董有国有些接受不能,他可不喜欢这个,味儿有点太重了点。

其次,他还喜欢猪肉大葱馅儿的。

没错,就是当调味料的那个大葱。

在董有国看来,无论茴香还是大葱,都只能算是调味料,而不是饺子的馅料。

好在原身的口味跟赵晓兰差不多,更喜欢稍微清淡点的白菜猪肉馅儿,或者是芹菜猪肉馅儿的。

至于三小,则比较好打发,他们只要有肉就行。

馅料他们准备一次性调好,每天吃多少就包多少,多的就放到小厨房的后窗台上,那边温度低,就跟冰箱差不了多少。

另外有五斤上好的五花肉,则被精选出来做红烧肉。

五斤分成了两份,一份年夜饭时吃,一份则留到了初二。

大年初二,外嫁的姑娘要回门的。

小姑跟小姑父一家要过来,自然这菜不能寒碜了。

大年三十晚上,前院东厢那浓郁的红烧肉香藏都藏不住,把西厢的一家人给馋得不行了。

“这个董金平,真是提溜不上手,挣的那俩钱儿,估计全都吃进肚子里了。”

阎埠贵夹了一筷子炒鸡蛋,这是桌上唯一的荤菜,看了两眼,叹了口气,又放下了。

要是在平时,有这个炒鸡蛋,一家人肯定是觉得幸福到不行。

可现在,有董家比着,这炒鸡蛋就一点不上档次了。

“哥,董有民他们家还包饺子了,四种馅儿的呢!”

阎解旷偷偷跟阎解放讨论着。

阎解旷跟双胞胎年纪差不多,偶尔也会一起玩。

而阎解放呢,则比小有泰大个两三岁的样子,他俩算是一拨的,他自然也知道对门包了饺子。

只不过……

阎解放抬头看了眼三大爷俩口子,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主动夹了筷鸡蛋给弟弟,悄悄说道,

“饺子你就别想了,一种馅儿都不可能,赶紧吃鸡蛋吧,要不然一会儿都被大哥吃没了……”

就坐在旁边的阎解成:……这都是什么弟弟啊。

他顿时觉得嘴里的鸡蛋不香了。

三大妈恨恨的冲着窗户“呸”了一声,

“得意什么呀!

一家子吃货,哪像老阎你,精打细算的,硬是从牙缝里攒出一台戏匣子出来。

这可是咱们院儿的头一份儿。

就是后院的许家,不也没有这玩意儿么?”

现在家里的这台收音机,已经是阎家所有人的骄傲了。

只是她却没注意,大儿子阎解成的嘴角撇了两下。

外人不清楚,阎解成哪还不清楚。

自家这对爹妈,节约到了什么程度了。

这戏匣子买回来了是没错,可却不是谁想听就能听的。

而是要等一家人凑齐了,才能每天听那么一会儿。

声音还小得不行,因为也不知道老俩口是听谁说的,这戏匣子声音大了费电。

依着他说,早知如此,还不如不买呢。

像董家多好,干脆吃进肚子里,肉长到自己身上,这心里还踏实。

只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要不然的话,那老俩口就要给他来个二重奏了。

一个就够啰嗦的了,两个一起,那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三大爷听了自家老伴儿的话,却一点都没高兴起来,

“是啊,戏匣子咱们头一份,可你别忘了,人家贾家搬了台缝纫机回来呢。

那东西可比戏匣子值钱!”

这是又一件让阎埠贵心堵的事情。

原本以为,自己买个戏匣子能在院子里扬眉吐气一回。

可没想到,他这边戏匣子前脚进门,那边贾家的缝纫机后脚就进院了。

你说膈应不膈应人?

也不知道贾家那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三大妈却有着不同的见解,

“这可不一样,咱们这戏匣子,全家人都能听。

贾家那缝纫机,可只有那秦淮茹会用。

还有,贾家就贾东旭一个人上班挣钱,我估摸着,光这个缝纫机,就能把贾东旭那小子给掏空了。

哪像咱……”

言下之意阎埠贵明白。

他买戏匣子的钱,可不是他们家存款的全部,只是其中一部分。

就像他说的,算计不到就受穷。

他是不可能把所有的存款都拿来买东西,那不是跟傻子没什么区别的?

看着这对自欺欺人的爹妈,阎解成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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