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的到来，在四合院里掀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风潮。
三姑六婆们，有事没事就会议论两句。
不为别的，就为这个稀罕劲儿。
轧钢厂前大老板的女儿看上一个小小的电影放映员，在大家伙儿眼中，这事儿是怎么看怎么魔幻。
普通的民众，日常关注的就是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国家大事他们也不是不关心，可也仅限在空闲时随意谈论几句，真正上心关注的，并不多。
所以，人家大老板的真正用意，他们是领会不到的。
他们只是会好奇，像娄晓娥这么一朵鲜花，怎么就会插到许大茂那样一坨牛粪上了呢？
为此，原本在院子里不怎么受人待见的许婆子，突然就成了香饽饽。
好些人都在明里暗里跟她打听，怎么就跟人家大老板家搭上了。
许婆子就是许大茂的母亲。
因为她平时为人有些糟糕，在大院里人缘并不怎么好，得了一个老妖婆的外号。
所以，年纪并不算大的她，又被人称为许婆子。
跟许婆子不对付的人有很多，可毕竟住在一个大院里，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真正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的基本没有。
但是，能跟老狐狸当夫妻的，岂是一般人。
那些去打听的，全都被许婆子三言两语给糊弄回来了。
哪怕宋婶儿跟她同住在后院，平时关系处得也还行，也没能从她嘴里掏出一句实在话来，把个宋婶儿气得不行。
于是，到董家来串门子时，她在言语中就带了气，
“这个许婆子，儿媳妇还没进门呢，那眼白就快飞上天了。
要真让她儿媳妇进了门，估计连鼻孔也要冲着天了！”
董有国就笑，
“宋婶儿，鼻孔冲着天的，那是牛！
我回头就去跟许在茂他妈说，您骂她是牛。”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宋婶儿跟李婶子，还有赵晓兰等人全都笑了。
“你这孩子，说话真的是，越来越损了！
怪不得咱院子里的好些人，都不敢跟你搭话了。
不过，那许婆子最近被你损了不止一回了吧，有本事你跟她去说，看她是信你还是信我？”
宋婶儿一边笑，一边拿手指虚点着他数落。
最近一段时日，想着最好不欠债过年，董有国急于在年底之前挣足120个贷款积分，就有事没事儿就跟人怼两句。
当然了，他的战场主要就是集中在这个四合院里。
被他怼过的人，包括但不局限于傻柱、二大爷、贾张氏、还有许家、三大爷家等人。
就连时常来串宋婶儿等人，有时也因为在赵晓兰面前说话有些不中听，被董有国怼上那么一两句，不过对于宋婶儿等人，他说话会稍微收敛一点，没有那毒舌，用词上也会柔和许多。
像李婶子的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不会放在心上。
而二胖媳妇跟赵晓兰一样，是个孕妇，董有国怼谁也不会怼他。
宋婶儿就不同了，她这人有点小心眼，头回被董有国怼，就记在心上了，时不时把这事拿出来说嘴。
不过她也没有恶意，就是过过嘴瘾。
董有国心情好时，就不跟她计较，心情不好时，依旧会跟她怼上几句，依旧是带点玩笑性质的，久而久之，宋婶儿也习惯了，谁嘴欠时，依旧嘴欠，被董有国怼时，她也不生意，而是能回怼就怼，回怼不上就不接话，等过后再秋后算账。
这些日子，他也摸出点规律来了。
怼人分两种，一种是对抗性质的，一种是玩笑性质的。
对抗性质的，得的积分高，一般都是五分往上，但是吧，言语伤人，这只能用在看不顺眼的人身上。
而玩笑性质的，得的积分低，基本都是两三分，总之是不到五分的，但这种好，跟熟悉的人也可以用，属于可持续发展项目，如果运用得当，后续积分滚滚而来。
光在宋婶儿一人身上，董有国在她身上，至少已经薅了有十来个积分羊毛了。
积少成多，哪怕是一个积分，他也是不嫌弃的。
现在他的积分余额，已经有了一百四十多，快要突破一百五十大关了。
由此可见，最近他怼人的频率有多高了。
可以说，除了许婆子之外，他可说是四合院众人第二关注的人物。
不过他并不介意外人的目光，该怼的还是得怼。
有了积分，他才有底气。
此时，听了宋婶儿的话，董有国颇有点不以为然，
“不跟我搭话就不跟我搭话，正好我也没空儿！”
这时，李婶子在旁边插话，
“小国啊，我还正想问你呢，听你妈说，你有门路能搞到花生瓜子这些炒货，你能不能也帮着婶子家里也搞点？
这快要过年了，家里不多备点这个东西不行的，要是来个客人，连待客的东西都没。
就副食本上那一点儿，根本就不够吃几回的。”
“嘘！”
董有国一听她提起这个，就拿手指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走到门口，轻轻把门打开一条缝，观察了一下外面，发现外面没有人，这才放心的把门帘落下，把门关紧。
他不怕别的，就怕对面的阎家人在门口，有些话被他们家人听去了，准没什么好事儿。
那一家，就是事儿精。
“婶子，炒货这种东西，您不是比我更有门路吗？您乡下亲戚应该一找一个准儿吧？”
董有国有点不明白，之前李婶子还给自家帮忙，弄了三只鸡呢。
吃了一只，还有两只养了生蛋的。
这两只鸡可真是大功臣了，前前后后已经下了好几十只鸡蛋了，给赵晓兰，还有三个小的添了不少的营养。
“嗨，别提了！”
董有国一说起这个，李婶子就是一副生气的模样，
“你们也是知道的，我跟中院的秦淮茹，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吧？”
“嗯，知道。”
董有国点头，这事儿他是从原身的记忆中提取出来的。
李婶子的娘家，跟秦淮茹的娘家，好像也沾着一点亲的。
这在农村也很正常，同一个村子里，可能有好些家都是沾亲带故的。
然后，就听李婶子气狠狠的说道，
“前些日子，我就打算好了，去村子里买些炒货，可没想到，却是迟了一步。
不光是我表舅他们家，他们整个村子里多余的炒货，全都被人给买走了。”
“谁啊，这么厉害？”
问话的是宋婶儿，她的好奇心比谁都重。
“还能有谁啊！秦淮茹她男人呗！”
李婶子一撇嘴，明显是一副不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