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还写?再写就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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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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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嘴将古楼木门关严,小心躲在门后,侧耳去听外面的动静。

史久丰问:“山石榴是谁?”

我小声回答:“南派相字门的人,独臂擎江的天灾,就是他妄开墓门引发的。”

“南面的人,为什么要北上开墓?”

“他叔父民国时来过深山大墓,也不知道山石榴这小子怎么想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想着救他叔父出去。”

大嘴补充道:“可不嘛,这么多年了,他叔父身上估计都长蘑菇了。”

史久丰说:“也许,他并不是为了救人。”

“那是……”

史久丰答:“或许,他只是想拿回叔父身上的一样东西。”

不为救人,而是要找东西?

“对啊,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经过史久丰一句话的点拨,我心中恍然。

山石榴一直说南派相字门群龙无首,这才一路北上寻人。

或许真如史久丰所说,乔无斗身上有相字门的信物。

可能是令牌,可能是玉佩或是戒指。

总之拿到这个信物,才能重回南派,统领相字门。

大嘴说:“妈的,我第一眼看山石榴这小子,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一会逮到他……”

大嘴还在骂骂咧咧,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声音压的很低,近乎是唇语,“别说了,来了……”

就听驿站之外,雨点落在杂草和落叶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在雨声之中,还夹杂着“咕叽咕叽”的脚步声。

嗯?

大嘴听了这声音,歪着头看向我,脸上满是疑惑。

同样。

我也察觉到了异样。

因为雨中的脚步声,是四拍。

这就说明,驿站外的东西,是獐子或是狍子一类的野兽。

只有四脚着地的兽类,才会发出四拍的脚步声。

“咕叽咕叽”

“咕叽咕叽”

脚步声距离门口越来越近。

我忍不住,透过发丝宽窄的门缝,向外看去——

那是人,不是兽。

至于为什么脚步声是四拍。

因为雨中行走的人,是两个。

一个是山石榴无疑,另一个人带着帽子,而且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面容。

这人是谁?

山石榴搬来的救兵?

我心中疑惑,就见二人快步来到古楼的飞檐下避雨。

山石榴说:“三叔,是我不中用,没把事办好,我知道错了,你倒是跟我说句话啊。”

“……”

山石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沉默良久,他又找出一个话茬,继续说道:“听说千山林场的路都被大水冲堵了,三叔你是怎么进山的?”

言毕,山石榴就觉得这话问的不对劲。

他连忙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恭维道:“三叔摊手罗盘,比GPS都好用。洪水堵路而已,怎能拦得住您。”

神秘人听了这话,终于开口道:“乔四九,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跟我说新词儿,我听不懂,也不爱听。”

“好好,三叔教训的是,我以后专挑你能听懂的讲……”

二人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

大嘴忍不住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从门缝中收回目光,看向了大嘴。

大嘴指着门外,用唇语说:“听过,熟悉……”

这么看来,不仅我有这种感觉,就连大嘴也发觉了。

门外这个神秘人,无论从说话的方式,还是吐字的语气,都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把能想到的人都回想了一遍,可就是对不上号。

我越想,心中就越不踏实。

也不知道山石榴口中的三叔,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们的原计划是按倒山石榴,扭送回千山林场,以决后患。

现在看来,他身边的神秘人不仅无视洪水拦路,而且不惧熊狼,单凭肉腿就能走到千山林场。

说明这人身上一定有些本事。

我和大嘴虽然手里有枪,但也不好贸然行动,还是静观其变,方为上策。

屋外二人还在说着废话,没什么重点,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内容大概就是神秘人数落山石榴的话。

忽然,神秘人的口中,提到了一个人——

“……自打王十八死后,北派人才凋零,一个能扛旗的人物都没有。”

“他那三个徒弟,也没能掀起什么风浪。”

“鬼脸陈死于护送国宝,姚青川以命封印邪傀,唯一剩下一个假道士,算是和我平辈。”

“可这假道士生性胆小,早就躲在荒山道观,头都不敢露出来。”

“路都给你铺这么平了?结果你还要给我写信,让我出山助你。就你这个不成器的样子,还怪我一路上不理你?”

山石榴说:“我听说花果山大把头,都在边境失踪了。我一个小辈,在北派地界失利,也不算太丢脸吧。”

“花果山大把头?你是说者行孙?那老鬼一点音信都没有,估计是拿了驸马爷的钱饷,跑到西伯利亚泡毛马子了。”

山石榴一听,又找了个借口,说:“这不还有意外嘛……”

“什么意外?”

“半路遇到了鬼脸陈的儿子,还有他身边一个姓崔的混头,格老子的,他俩一看到我就追着我打,我这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鬼脸陈的儿子不就是陈天食那小子吗?他们打你都算轻的了!”

山石榴委屈道:“三叔你也不向着我?”

“我知道你要来安东,于是有意给陈天食透露了你二叔的消息,就为了让你,踩着陈天食的尸骨,破了这深山大墓。可你倒好,反而成了人家的沙包。”

山石榴说:“陈天食可是鬼脸陈的儿子啊,我怎么能斗得过他……”

话到一半,神秘人抬起一脚,就踹在山石榴的屁股上。

山石榴捂着屁股,旧伤叠着新伤,在雨中疼得“哇哇”大叫。

神秘人怒道:“一个小小的陈天食,正经手艺一点没学到,只会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诊山寻龙?我都没听过这是个啥口诀。这个雏估计怎么下铲子,怎么挖盗洞都不会,你还说斗不过他?!”

我听了神秘人的这些话,心脏惊得砰砰直跳。

我之前一直以为,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风水先生。

没想到,他竟然和姚小虎的爷爷,姚青川一样,都是北派魁首王十八的徒弟。

还有,

这个神秘人的身份,

不就是盟中医院的老蒙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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