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早早的就起了床,看着身边昨天新刷新的新场景,阴森的活棺村场景,神轻气足的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活棺村带着一些铁锈味的空气。
还是这里亲切,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没想到在这里就睡着了,果然还是因为坏境太亲切了吗?
陈歌的脖子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碰到,他转过头就看见两个画着不是那么精致,甚至可以说是潦草的纸人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们的脸上挂着相是被胡乱涂鸦的阴森笑容,明明是纸人但是却有微微摇晃的痕迹,像是在故意告诉陈歌,刚才是他们在触碰他的脖子。
看到原本应该在院子外面的纸人出现在自己的床边,陈歌欣慰地笑了笑,眼里满是赞赏,鼓励地说:“你们是因为第一天工作所以想要提醒我上工吗?真是积极啊!要是其他员工也能像你们一样积极,那我们恐怖屋一定可以给顾客更好的体验。”
看到陈歌完全没有反应,甚至笑容愈发和善,两个纸人在无风的情况下向后面靠去,像是想要远离陈歌一样。
但是他们想走却被陈歌拉住了脆弱却冰冷的纸手,他们阴森森的笑容有些不符合常理的停滞,因为拉住他们的手比他们的身体还要冰冷。
“哎,别走啊,我还没有和你们说今天的工作安排呢?”
陈歌从放在床边的大包里拿出了一个老式的录音机,沙哑的声音从中传来,听到熟悉的杂乱的声音,陈歌露出放心的笑容,他笑着问:“你们是想听我说,还是想先听他说再听我说呢?”
陈歌昨晚加入了一个聊天群,他当时正在和活棺村的红衣亲切友好的交流,然后在知道自己的情况后,一个叫江离的人红包发给了自己一块玉佩。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直接把那块玉佩糊在了高医生的脸上。
他竟然逃了?
他竟然还逃了?
前者是活棺村的红衣,后者是江离,这是他们的反应?红衣不理解,为什么一直处于优势的敌人会逃走,江离则是不解,道宗宗主又拿垃圾忽悠自己?
当然这种复杂的事情和他这个普通的鬼屋老板有什么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不是还有这么一群负责的员工吗?
最差不过是苦一苦另一个自己了。
将工作安排好,陈歌满意地从地下活棺村向上走去,路过暮阳中学教室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窸窣的声响,从常人看不清的教室阴影里,一颗圆滚滚的东西慢慢滚到他的脚边。
陈歌随手将其捡起,看着这颗露出诡异笑容的逼真假人头,有些责怪的说:“不要把自己弄脏了,张奇。记得把头安好,待会游客就来了,今天有‘贵客’,要给他们一个完整的体验,少一个头他们会失望的。”
说完就蹲下将其放下,‘张奇’慢慢滚了回去。
看着听话的学生,陈歌今天的心情愈发好了。
今天一定要让更多的人享受到活棺村,要不把人数限制再减少一点,这样才能给今天来探查情报的贵客,亿点点惊喜。
看着还有一点点时间到营业时间,陈歌悠闲地打开聊天群,只是一进聊天群就看到那位群主说要去干自己世界的最终boss。
于是他看起了直播。
和悠闲的陈歌不同,江离很忙,昨天才干掉自己的冒充自己名声,到处做恶的江一星。然后就是在追那个老秃驴,他快忙疯了。
那可是900万人,失心疯了的老秃驴。
他可没心情看聊天群,或者说,他暂时有些不想看聊天群,一是因为要忙着干掉这些祸害,二是,谁知道静心圣女那是喜欢啊?她又没说过!
羞耻啊!
同样的羞耻还出现在最后一位新群友身上。
槐诗看了一眼身边正在以一种妖娆姿势侧躺在沙发上的乌鸦,他是不是疯了,怎么会觉得这个老女人乌鸦状态也眉清目秀的?
“啧啧啧,别看了,我只是一只乌鸦而已。”
乌鸦的嗓音很是轻快,她肆无忌惮的扫视着槐诗精彩的表情,她挪揄道:“高中生真的那么欲求不满吗?我怎么觉得你想把我绑进地下室,大做特做三天三夜呢?”
我操,你还会读心术?槐诗暴跳如雷,像是要被绑进地下室的是他一样。
“骚年,我当然不会读心术了,但是你那副写在脸上的复杂神情,像是要被雷普了一样,我也没办法啊?”
乌鸦换了一个更妖娆的姿势,虽然是乌鸦,但是她的动作总是透露着一股跨越种族的妖娆妩媚。
“你还会读表情?”
槐诗像是见了鬼一样,那自己的秘密不都暴露了吗?
“当然不会,要是人的表情可以读出来那么多,那么天文会估计就把他们的审讯人员全开了,毕竟能靠表情读出那么多东西,还要那些专业人员留着当薪水小偷吗?”
乌鸦无情的嘲笑道。
这回轮到槐诗想不通了,他有些不解地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乌鸦这次没有装谜语人,而是直接说出真相。
“我偷看你日记了。”
“开什么玩笑,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但是话说到一半,槐诗就像是被二流导演喊卡一样,呆在了哪里,他是不会写日记,但是也没人说日记不能自己写,他迟疑地问:“你不会是说?”
“没错。”
乌鸦撇了槐诗一眼,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命运之书,翻开最新的一页,用咏唱腔调大声朗读出来:“我竟然获得了两个外挂,果然我就是世界之王!我要日天!”
“住手啊!”
槐诗想要抓住乌鸦,但是却被乌鸦轻松躲开了。
乌鸦翻开了第二页。
“今天我知道了那只乌鸦是个漂亮的大姐姐,并且未来我会跟她大做特做三天三夜。要么是我疯了,要么是世界疯了!”
“住口啊!”
槐诗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乌鸦跑去,但是可惜的是现在的槐诗还没有成为升华者,他还没有圣痕,身体素质怎么可能和乌鸦相比。
乌鸦又一次躲过熊扑过来的槐诗,无慈悲的继续读下去。
“今天我看那乌鸦也是风韵犹存啊。”
槐诗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然后就是在乌鸦的嘲笑中陷入了自闭,然后…
槐诗一副反正你知道了,被雷普的也不是我的神色,慢慢向着乌鸦走去。
乌鸦有些恶寒的退后了一点。
这孩子是被玩坏了吗?真的那么饥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