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和佟霏霏站在了那具巨人观尸体面前，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佟霏霏的脸色已经十分苍白，她之前已经吐了两次，胃里还在不断地翻涌着。佟霏霏心想刚才自己还在那心疼李子言他俩呢，真是多余，自己不比他俩惨多了。

赵老看着佟霏霏难受的样子，心疼地说道：“霏霏啊，不用勉强自己，这很正常，就算是工作多年的法医，面对巨人观也会克制不了这种生理反应的。”

佟霏霏咬着牙说道：“啊？师傅，我没事的，真的，我能行。”

赵老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对这个倔强徒弟的疼爱。

佟霏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尽管她的内心还是接受不了眼前这恐怖的景象，但是都到这一步了，怎么能退缩，她可不想回去让李子言笑话，坚定地对着说：“师傅，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赵老点了点头，师徒俩便开始小心而又谨慎地对这具让人毛骨悚然的尸体进行初步的查看，佟霏霏努力克制着自己随时可能再次涌上来的呕吐感。

在他们眼前呈现的这具巨人观，景象极为恐怖且触目惊心。

那原本应该完整的四肢，此刻却已经脱离了躯干，以一种怪异且扭曲的姿态散落在周围，仿佛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扯开一般，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尸体的蜡化情况也十分严重，皮肤呈现出一种油腻且泛黄的色泽，躯干上，还挂着一件已经破烂不堪的黑色短袖。

佟霏霏全神贯注地在这边跟着赵老认真检查着，完全没注意到李子言那边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只见李子言和安清、子秋站在一边，三个人的目光都牢牢地锁定在自己身上。

安清皱着眉头，忍不住轻声对李子言说：“我说老大啊，你也太狠了吧，佟霏霏这才学了多久啊，还没被批准参加行动，你就让她跟着处理巨人观这么恐怖的事儿，这不是为难人家小姑娘嘛。”

子秋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老大，你是没看见刚才赵老知道是你把佟霏霏带过来的，还让她帮忙时候的表情，我去，我站在那汗毛都竖起来了，我感觉他手里的剪子都要扎我身上了。

安清又说：“我看的真真的啊！吐两次了，哇哇吐~”

李子言却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干这行的，哪能挑三拣四，迟早都要面对这些。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要尽快成长起来，不能总是躲在后面吧。”

安清叹了口气，说：“话是这么说，可也不能一下子就这么狠吧，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啊。”

子秋接着说：“是啊，李哥，佟霏霏毕竟还是个新手，这样会不会打击到她的积极性啊。”

李子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我相信她可以的，她有这个潜力，不能一直把她当小孩子。”

他们三人就这样一边小声议论着，一边继续看着佟霏霏努力克服着恐惧和不适，在赵老的带领下认真工作的身影，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感慨和想法。但不管怎样，他们也明白李子言的做法虽然看似无情，实则也是为了佟霏霏的未来发展着想。如果她真的回不去了，起码有工作，也能生活下去。

赵老初步检查尸体的过程很快，等到打捞人员终于把剩下的部分以及尸体附近疑似被害人的物品都捞出来，赵老也直起身子，看着李子言说：“臭小子，差不多了，可以收队回去了，带上所有的东西。”

李子言点点头，回应道：“好的，赵老，那我们这就准备回去。”他转身开始吩咐队员们收拾现场的物品。

赵老接着说：“剩下的工作就是需要回去解剖了，希望能从尸体上找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李子言皱着眉头说：“嗯，这巨人观感觉很棘手，希望解剖能有突破。”

佟霏霏在一旁插话道：“师傅，回去解剖的时候我也想参与。”

赵老看了她一眼，笑着说：“这次就算了吧，你缓一缓，科室回来几个人，人手暂时够用。”

佟霏霏说：“我知道了，师傅。”

随后，队员们小心翼翼地将尸体和相关物品搬运上车，收拾好现场的工具。

李子言最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遗漏后，说道：“好了，大家出发吧，回警局。”众人便有序地登上警车，向着警局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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