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香菱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她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卯师傅。
卯师傅思索片刻，沉声道。
“合作...倒是没什么问题。”
“万民堂也不是没有和别人。签署过合作契约”
“就是....”
“客人您说的这个合作...到底是怎么个合作法？”
“不用担心。”陈末露出了一抹微笑，安慰道：
“就是简单的商业合作而已。”
“公司负责给万民堂提供一个渠道，顺带进行一定的市场营销，帮助万民堂打响名气。”
“而在名气打响后，公司还会帮助万民堂在提瓦特的其他国度开设分店。”
“最终将万民堂打造成一个提瓦特著名的餐饮符号。”
“在此基础上，万民堂只需要在一个周期的营业额中，取出一部分，按比例分成给公司就可以了。”
“两位觉得怎么样？”
“毕竟，以万民堂的水平，蜗居在这小小的吃虎岩，在我看来，属实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在听完陈末的讲述后，虽然卯师傅还没有什么反应。
但香菱却有些心动了。
毕竟，她是一个天生的厨师。
而厨师，肯定是更希望自己做的菜能被更多人吃到，并被更多人认可的。
但。
相较于一心扑在厨艺上的香菱。
卯师傅无疑需要考虑的更多。
毕竟万民堂，也是他一辈子的心血。
也因此，在这种抉择上，他必须慎之又慎。
当然，现在对他来说，双方合作需要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
——他从来没有听过“公司”的名字。
虽然他的消息不算灵通。
但他好歹也在璃月港这里生活了几十年。
对于那些知名的商会，碧如飞云商会这些。
他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
但他却从未听过“公司”。
甚至这个名字，都显得与璃月本土格格不入。
正因此，卯师傅才没有果断答应下来。
接着，他向陈末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知客人所说的这个...“公司”，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组织？”
听到卯师傅的问题，陈末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对方在顾虑些什么。
“公司啊...”
“你们可以理解为，和北国银行类似的组织。”
“我们的大本营都不在璃月境内，只是最近，公司打算来这里发展一下而已。”
“原来如此。”卯师傅捏着下巴感慨道。
“听陈末这么一讲，卯师傅瞬间就能理解了。”
而且，这也能解释，卯师傅为什么从来没听过公司名字的原因了。
只是
理解归理解。
这样一来，就又出现一个问题了。
那就是。
根据璃月律法，璃月本地商贩若要与非本土商贩签订合作契约，就必须前往总务司办理相关的资料。
但是吧...
总务司的办事效率，主打一个飘忽不定。
有的时候，文件是今天上午提交的，当天中午就通过了。
还有的时候，文件是当天提交的，但过了快一周才被审批完成。
除此之外呢。
对于某些特定企业，璃月官方的管控还会更严一些。
就好比，隶属于至冬的北国银行。
据说，他们和某位七星起过冲突。
导致他们在璃月本地的产业进度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停滞。
综合考虑之下。
卯师傅轻轻摇头，开口拒绝道。
“抱歉，这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不了。”
“这实在是...”
“无妨，我可以理解。”陈末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毕竟，这也只是我一时兴起做出的决定而已。”
“更何况，相比起签署合作，我现在其实更看重你们的合作意向。”
“对于人而言，所谓的合约也只不过是一张纸。”
“人们可以随时更改，背弃这张纸上的条文，甚至可以将整张纸撕成碎片。”
“但对于我来说，相较于一张无用的废纸，我更注重人才的价值。”
“不过，这份机会，看在这顿饭的面子上，我依旧会为你们保留。”
“等你们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就来找我吧。”
陈末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取出了一袋摩拉，悄然将其放在了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后，陈末便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见陈末的身影缓缓消失。
香菱这才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
“老爸，我们为什么不答应他呢？”
“他提出的那些条件，不就是万民堂现在最需要的吗？”
闻言，卯师傅看了一眼懵懂的香菱。
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语重心长的说道。
“闺女啊，你得记住，璃月有句古话，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虽然他给出的那些许诺很美好，但...”
“算了...这对你来说或许有些太早了。”
他轻轻拍了拍香菱的肩膀，不再言语。
或许对香菱而言，这的确有些太早了。
她虽然并不太能理解自己父亲所说的话。
但她只需要和往常那样，继续磨练自己的厨艺就够了。
“走吧，锅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