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计划进程中的二分之一
尚鲤此前一直相信着这样一句话——
美人在骨。
所谓真正的美人,岁月会为其止步,就算荣华散尽,苍老了容颜,那铭刻在灵魂上的孤傲与气质,融进了骨肉中的风华气度,也永远不会被时光蹉跎分毫。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
死神!
尚鲤的脑海中莫名的仅剩下了这样一个名词,除此之外空空如也,再没有其他的词汇可以将其形容。
那种别样的风情,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像极了如本神话中的黄泉国国主——伊邪那美。
“那个……”尚鲤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
末了齐天轻描淡写地指着不远处的叶安说道:“跟我走,还是跟他死在一起?”
哈?
【系统提示:您的好友“真·送命题”已上线。】
尚鲤看了看齐天怀中的南宫凉,结果其早就摆出一副放弃治疗的表情,一副小媳妇娇羞的模样,任由齐天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回首望望叶安,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紧紧锁住的双唇,微微颤抖的身体……
结果究竟如何,其实早已经简洁明了。
“我跟你走。”
南宫凉在齐天的怀中偷乐,叶安的双手则是深深嵌进了湿润的土地里。
齐天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既然这样就赶紧起来,我们该上路了。”
还不知道北翊那边怎么样了,时间非常紧急。
“呵呵,果然有一套,”身受重伤的牧云此时还不死心,“不知我是否有幸得知姑娘芳名?”
尚鲤对此表示十分敬佩,这果然是流氓界的一股泥石流,真的是在拿生命在撩妹啊。
所以对于齐天的回答,尚鲤自然也是十分期待。
齐天垂眸看了一眼到底的牧云,只淡淡地吐出四个字:“叫姑奶奶。”
大写的一个“服”!
说完就准备带着尚鲤潇洒地离去,只是在这时——
“哟呵,这位小哥哥有意思。”
齐天不经意间看到了叶安嵌入地中的双手,当即把怀中的南宫凉随手一扔,大跨步向其走去。
南宫凉一身闷哼,屁股直接和僵硬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尚鲤一脸懵逼,身体不受控制般地挡在了叶安的面前。
阿勒?
我这是要干嘛?
齐天抬头看着尚鲤,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四五公分的少女,眼神中除了不屑还有那么一抹娇谮?
尚鲤惊恐地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顺便怀疑一下自己的视力是不是该去配眼镜了。
“让开。”
短短的两个字,简洁明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尚鲤的身边周转,霸气浑然天成。
由于坐的时间太久,尚鲤的两条腿有些发软,因此纵使害怕地要命,本能的意识在一遍遍地暗示着自己应该逃离,但身体却非常不争气,就是无法挪动分毫。
南宫凉见事态发展不妙,马上就要沦为新一代的“白学现场”,赶紧来到齐天身边打圆场:“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的小公举还有别的事情不是吗,这种人那值得您动手,一切交给我就好。”
狗腿的形象暴露无遗。
齐天看了看南宫凉,回眸一瞥四肢僵硬的尚鲤,先是冷哼一声,随即才霸气地说道:“带上那么男人,我们一起走。”
哈?!
尚鲤、叶安、南宫凉三脸懵逼。
齐天对于这个反应很不满意:“怎么?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不、不……不用,我来我来。”
辛辛苦苦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南宫凉好不容易才翻身农奴把歌唱,这下又一次成为了地主家的长工。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南宫凉达成“英雄美人救”新成就,获得“受气包”新称号。】
内心泪流满面的南宫凉,到了叶安这边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自己站起来吧,我们赶时间。”
尚鲤尾随着齐天的步伐,从牧云身旁路过时有些不自然地放慢了脚步,细微的声响伴随着尚鲤的一声咳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叶安跟随着从“小骚包”沦为“受气包”的南宫凉,踏上了返回中部基地的归途。
牧云看着那个掉落在自己指尖的精致小药瓶,眼神里的情愫渐渐发酵,不知在思考什么问题。
半晌之后,牧云这才连接上了陈暮的主通讯频道。
牧云这边没来口,陈暮那边却已经先绷不住了:“喂?情况怎么样?”
牧云惬意地翻了个身,整个人慵懒地躺在草地上,鲜血还在不断地从其身体中流失:“不怎么样,身受重伤、失血过多,精神恍惚,欲求不……”
“看样子你是没什么事情了。”陈暮自然是不会给牧云说出那些破廉耻的台词的机会的,“计划怎么样?”
牧云的身体逐渐飘起,闭目冥神地半悬在空中:“应该是已经达到了,南部对于中部和丧尸基地的不满怕是已经突破极限了。”
陈暮思索了片刻:“比起这个,你不是应该率先回答我最重要的任务吗?”
“扑通”一声,被当场抓包的牧云由于精神不集中,当下就从半空中摔了下来,两半屁股直接与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Emmmmm,历史总是这样惊人的相似。
牧云一边感慨着自家老大的警觉,一边准备新的套路为自己开脱:“这个事情吧,中间出现了一点小意外,有一个女人……”
陈暮对此也不深追究:“好了,这个计划暂时先告一段落,你抓紧时间回来吧,是时候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至于尚鲤,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还活着,迟早有一天还是会成为我的东西,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牧云惊讶于自家老大的宽容,当即生龙活虎地蹦跶了起来,眼神扫过那个躺在地上的药瓶,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老大,那个尚鲤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个事情……”
“怎么?花花公子再一次坠入情网了?”
明明是个玩笑话,牧云却感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字里行间流露出来,就像被对面的人紧紧地注视着一样,无法逃离。
“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呢?我好歹也是有底线的好吗?”牧云吓的赶紧撇清关系。
“那就好。”
事情就这样被翻篇,牧云如大罪获赦般长舒了一口气,神情复杂而慌张地将那个小药瓶装进了自己衣物的内兜里。
此时,牧云终于不得不承认——
尚鲤这个女人,确实有种别样的价值。
如人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