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给说个事,我那伟子遭到欺负了,您可要出头呀!”
二舅姥爷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请求。
一听,愠怒起来:
“猛子,你好好说,谁欺负你的人,就是欺负我的人。”
“退下来多年,真以为我们这些老骨头不中用了?”
二舅姥爷一番诉说,百岁老人越听越恼。
他挂了电话,立即吩咐道:
“二孙子,你给中书那位秘书打个电话,我有话给他们头头说。”
大校苦笑道:“爷爷,您是不是又想管闲事了?”
立即骂道:“你小子说什么屁话?当初,要不是猛子在战场救我好几回,我早他妈死翘翘,还有你这个兔崽子。”
他叹道:
“我的战友都快死完了,猛子这些小鬼也没几个了,人家求点事我还能不管?”
“况且,是祁同伟那小子的事情,我总得管管。”
是汉东省的祁厅长?居然爷爷这么上心。
中年大校连忙出去联系中书组吏部的人了。
这时,在汉东省,沙瑞金这些大佬如坐针毡。
明知道这事是祁同伟干的,可又没有证据。
想质问他,感觉又太唐突。
如果,祁同伟根本不认帐,反倒会碰得满鼻子灰。
怎么办呢?
沙瑞金在办公室抽着烟卷,转着圈。
难道祁同伟知道我要调换他的岗位,提前布局警告?
想到这里,沙瑞金一身冷汗。
昨天刚和田国富谋划的事情,立马被祁同伟知道了。
只能说明,身边出了内奸。
自己堂堂一省大佬的底细,却被一个厅长掌握得一清二楚。
这让沙瑞金如芒在背。
睡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国富书记,请你过来一下。”
沙瑞金沉思良久,最终还是让田国富过来一起商量。
目前,最信得过的只有这个铁杆盟友了。
高育良也是处于懵逼状态,想到这些年一直利用控制祁同伟布局,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现在,祁同伟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警告和敲打他。
他突然眼前一亮,听闻祁同伟马上要进副省了。
如果,自己不遗余力支持的话,祁同伟势必不会撕破脸面。
毕竟,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想清楚后,高育良脸色放缓,心想今晚得找小凤切磋一下技艺,去压压惊了。
侯亮平很震怒,他觉得祁同伟这是故意警告他,这严重打击了他的优越感。
因此,他没想太多,拿起电话就痛斥祁同伟。
“祁同伟,材料是你让人放进来的吧?”
“你这个小人,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干呀,非要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
祁同伟一听,反唇而骂:
“侯亮平,你特么嘴巴放干净点,别人害怕你的背景,老子不惧。”
“你三番五次查我办我,恨不得把我扳倒,成为你政途升迁的枯骨和垫脚石。”
“这次也给挑明了,赶紧把你那个什么破秘密调查组给我解散了,不然我让你彻底滚出汉东省。”
侯亮平一听,目瞪口呆:
“你都知道了?”
秘密联合调查组,这是他和季昌明的暗中安排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泄露了风声。
祁同伟的能量,让他不寒而栗。
祁同伟嗤笑道:“哈哈,你别吃惊,我想知道的事情肯定会知道。”
“比如,你底裤的颜色的是四脚平底裤,蓝色的,上面有奥特曼的图案。”
“哈哈哈,都中年了,还这样痴迷倭国的文化。”
“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心为党为国吗?说明你心里并不纯洁嘛。”
侯亮平如遭雷击,当即说不出话来。
祁同伟所说的细节,自然是毫不偏差。
他木断挂断电话,立刻拨通钟小艾电话:
“老婆,我有麻烦了,能不能给岳父大人说下。”
“亮平,你别急,慢慢说,有天大的事有我,有爸给你顶着呢。”
侯亮平听完很是激动,人生得妻如此,足矣。
……
祁同伟骂完了侯亮平,心中一阵酸爽。
他暗忖,以前我看在同出师门份上,一再忍让于他。
这白肯狼牙齿练尖利了,硬是逮送我祁同伟咬,这特么谁也受不了。
这次借二舅姥爷的能力敲打一番,算是收点利息了。
“叮铃铃”特制手机响起,这是为了防监听,祁同伟亲自督造听手机。
也给二舅姥爷配了一个,他当作宝贝,喝酒的时候都用皮套绑在皮带上。
“伟子,我给老领导说了,他马上办,你等着呀。”
“对了,他问你小子,这次有什么要求?要不要把沙瑞金那小子弄走,免得碍样。”
祁同伟一听,心中高兴,道:
“您先别动老沙,这人虽然轴,但总体还算清正。”
“再说他走了,会让汉东帮坐大无人制衡。”
二舅姥爷一听埋怨道:“你小子说人话,说这些我个大头兵不懂呀,说吧,想弄谁?”
祁同伟想了想,说道:
“沙瑞金、田国富、高育良在常委会上做深入检查,我要旁听。”
“侯亮平这小子,从副厅降到正处吧,从反贪局局长位置动一动。”
“到京州市纪委去领个差事,哈哈,去恶心李达康和赵东来他们。”
二舅姥爷在那边笑骂:
“你小子,肚里的弯弯绕绕太多,我如实转告给老领导吧。”
祁同伟结束通话,脸上露出笑容,感觉自己有些黑化。
跟我斗?呵呵,先杀下你们的官威再说。
这时,沙瑞金和田国富碰了头,两人也很坦诚,都将材料拿出来给对方看。
“沙书记,我孩子那个别墅我是真的不知情呀。”
田国富苦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沙瑞金摆了摆手道:
“我相信你,我也上当了,这土茶黑不溜秋的,竟然是珍稀古茶,上面大佬才能喝的东西。”
“我已经把老同学臭骂一顿,茶叶已经封存,准备准备到中书那,承认错误。”
沙瑞金脸苍白,这次是真的让这位大佬受到了伤害。
“现在,我俩的事先放一边。商量一下,怎么解决祁同伟的事情?”
“他胆敢用这种方式向我们省委省府叫板,向人民的赋予我们的权力叫板,不能再容他嚣张!”
田国富皱眉道:“您的意思是?”
沙瑞金咬牙道:“立即让纪委、检察的同志去带他过来,我要代表省委和他谈话,将他调出汉东省。”
田国富苦笑道:
“沙书记,这公安厅犹如铜墙铁壁的,恐怕不动用军队去抓他,我们连门都摸不到。”
沙瑞金一听,老血翻涌,气得不轻。
“这公安系统都成他家的产业了,荒唐!”
这时,秘书惊慌惊慌跑来。
“沙书记,中书吏部的要您接电话。”
啊这?这位亲自找我?
沙瑞金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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