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亲访友，又没有亲朋好友上门，对于徐立春来说，过了大年初一，新年就算是过去。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正月初二的早上，徐立春便检查妹妹和何雨水的寒假作业完成情况。

三个妹妹学习成绩都不错，小妹健秋长得文秀，天分似乎更高一点。

立夏底子不错，就是思维比较僵化，不太活跃；何雨水成绩也不错，在班级的排名跟立夏差不多。

立秋大大咧咧的，经常犯迷糊。

健秋智商够，人又细心，就是太娇气了。

前世正好是初三班主任，空间里有现成的试卷，徐立春找了一套，让徐立夏和何雨水做，又给立秋和健秋各出了一套试卷。

后世的试卷比现在相对难一些，徐立春给立秋、健秋出的算术题里，掺杂了一些奥数题。两套试卷做下来，她们的成绩都不很理想，家里年气一扫而空，学习氛围十分深厚。

徐立春过了把老师的瘾。

三个妹妹和何雨水还待在房间里看书，过年零食多，四个丫头，不住嘴吃了一上午，也不感到饿，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年饱吧。

徐立春把菜热好，喊四个女孩随意吃了点，徐立春正要进入空间站桩，刘光福却打门通知开全院大会。

昨天下午，贾东旭、许大茂、刘光齐在何玉柱家打五拾K，每局输赢五块钱。何玉柱和贾东旭两对家连着输了两局，不免互相埋怨。

这本来不挨着许大茂，可许大茂嘴欠：“东旭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友，和傻柱对家想赢，啧啧，一个字难。”

何玉柱本来就窝火，听完许大茂的话，噌地一下站起身，左手一把薅住许大茂的头发，右手一拳怼在他的腮帮子上，接着就是一阵火力覆盖，许大茂毫无还手之手。

新年接头，儿子被人暴揍一顿，许有德夫妇自然不依，一家三口围住傻柱，来了个三英战吕布，傻柱练过摔跤，自然不怕王八拳，打得许家父子连连败退，如果不是顾忌陶萍，两人受到的伤害会更大。

最后，许家父子在前边跑，傻柱在后边撵，闹得沸反盈天。

这场大戏极大地丰富了群众的精神生活，大家三五成群，眉飞色舞，议论纷纷。

徐立春躲在空间里，错过一场好戏。

会场雷打不动地设在内院，何玉柱、贾东旭、刘光齐、许大茂四大小伙子从左到右，齐刷刷的杵在主席台前。

抱着看戏的心态，今儿参加会议的人格外地多，大人、小孩，不喊自来，小孩穿着新衣服，如穿花蝴蝶，在院子里飞来飞去。

院子里满谷满坑，走廊里水泄不通。

四个人，除贾东旭外，个儿都高，杵在前边，后边的人都看不见主席台。

很意外，今天的会议由阎埠贵主持。

不过想想也对，犯事的有刘光齐，刘海中不得回避？

今儿可是大场面啊，可惜光齐参与赌博，让自个失去了表现的机会，刘海中懊悔极了。

如果下边小哥俩犯了这事，刘海中指定一顿爆捶，可光齐嘛他是难得糊涂，刘海中决定以批评教育为主。

阎埠贵连拍了好几下手掌，双手连连下压，会场才慢慢静了下来，刘海中觉得阎埠贵控场能力远不如自个。

阎埠贵提高嗓门，大声说道：“大家安静一下，今天开会就一个内容，研究怎么处理贾东旭、何玉柱、许大茂、刘光齐等四名同志赌博斗殴事件，下面请一大爷讲话。”

易中海说：“昨儿下午，贾东旭、何玉柱、许大茂、刘光齐在何玉柱家打五拾K，一局五块钱，对家互相埋怨，赢家笑话输家，发生口角，最后引发斗殴，情节特别恶劣，后果极其严重，社会影响极坏。

打打牌，娱乐一下，我们不反对，但是，赌博是绝对禁止的，我们大院是受到居委会表扬的文明大院，绝对不准许赌博斗殴之类的，不良行为发生。本来应该严肃处理他们四个，把这四人送厂保卫处，或者送派出所交公安严肃处理，但是，我们几个大爷考虑来考虑去，最后还是决定，这事暂不惊动相关部门，内部协商解决。

四个当事人都是大院里的孩子，闹到外面别人指不定怎么说呢？四个人除了贾东旭，还都没有对象，为了他们的婚姻、为了他们的前途，为了大院的声誉，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目的，这个事就在大院内部解决了，大家到外面也不要瞎嚷嚷、乱议论。我们这样做绝不是纵容他们。有错必究、有错必罚，对他们还是要严肃处理的。下面大家议一议，拿个具体的处理意见。”

易中海坐下来，喝了两口水，静等大家的意见。

但是，没有人发言，大家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都不吭声。

见大家都不说话，易中海又站起身，说道：“会前我们三位大爷商量了一下，拿了一个初步的处理意见，大家听一听，议一议，帮我们完善一下。意见共四条：一个是销毁赌博工具，那个扑克得销毁掉；二是没收赌资，用于购买清洁工具、路灯灯泡；三是罚四人打扫公共厕所一个月，每人一个礼拜；四是何玉柱赔偿许大茂五块钱。大家议议，有没有不同意见，有没有修改和补充的。”

何玉柱想站起来反对，却被贾东旭摁住了。

摁住葫芦起了瓢，许大茂站了起来：“一大爷，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傻柱就赔五块钱，这不糟践人吗？我不同意。”

许大茂确实被打得不轻，左眼乌青，小眼肿成一条缝，腮帮子也被怼了一拳，肿得老高。

整个大杂院，许大茂最格正，平时都干部服，左胸上衣兜里插一支钢笔，可今儿为了坐实傻柱的罪行，他决定卖惨，仍穿着昨天的衣裳。

许有德站在人群里，把自个捂得严严实实，昨儿回家，冷静下来，觉得自个太不冷静了，丢了架子不说，一家子打人一个，反被人追着打，实在没脸做人。他早上找到易中海，请求他在大会上别提后边争吵的事。

“哼，嫌少？你想要多少？你不要我还不给呢？姥姥。”

“何雨柱，坐下。”一大爷呵斥完傻柱，转头对许大茂说道：“大茂，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拿话撩傻柱，他会动手打你？这件事本身就是你起的头，你是事件的导火索，数你的责任最大，还有你们，都二十好几的人，就不能找点正事干，这事都有责任，谁都不是雪白的猫儿，受点处罚不冤。”

“一大爷，这也太少了吧？我这件衣服就十几块钱了。”

“不少了，一个号头工资才几个钱？新年接头的大家都退一步，你把衣服脱下来，让东旭媳妇给你缝一下，炸了缝缝好了跟新的一样。”

易中海转过头，对着站在外围的许有德说道：“老许，大茂嫌钱少，你的意见呢？”

许有德心想赌博斗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多个三块两块的没多大意思，事情闹得太大，脸都丢姥姥家，再闹下去没啥意思，平白让人笑话，还不如早点把事了了呢？

“大茂，跟我回家，丢人现眼的东西。”

许有德背着手，转身就回家了。

“大茂，你爹都同意了，你还有没有意见？”

许大茂头一低，也灰溜溜地走了。

“大伙没有意见的话，这事就这样处理了。”易中海说完，又问刘海中：“二大爷，你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刘海中站起身，开始刷存在感：“我完全同意一大爷的处理意见，在这里我提醒大家，过年要注意安全，小孩子放鞭炮注意安全、小心火烛，不要炸着自个，更不要炸着别人。”

清大早上，贾东旭家小讨债鬼，把小鞭扔他脚下，吓得他差点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