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两个鬼魂的身子被这令牌只轻轻的一划,居然将半边身子给切割了下来,随后切割开的鬼身化作点点鬼火,消散在了空气中。
就这样轻易的就杀死了两个鬼魂?我有点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又令我不得不信。
杀掉那两个鬼魂后,我信心顿时大增,再也不畏手畏脚,尝试着开始往鬼魂多的地方冲,冲了几下后,又有四五个鬼魂被我杀掉。
如此一来,那些鬼魂开始对我产生了惧意,我往前冲,他们就往后退,始终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然而能够夺舍生人的诱惑实在太大,他们又不愿放弃这次机会。于是我们就形成了一个僵持的局面,他们将我围在中心,既不往前冲,又不放我离开。
在这僵持中,我抽空看了一下掌教令牌,发现它之所以能够发光,是因为有我的真气输入。既然掌教令牌在真气输入后能够发光,并且可以轻松的斩杀鬼魂,那小剑呢?我也在一直不停的给小剑输入真气,但是从外表上看,它始终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我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用小剑对付那些鬼魂试试。
这个想法一产生,我就有了想要动手的冲动,用眼扫了一圈四周的鬼魂,同时调整握剑的方法,将剑尖露出到手掌外,拣了一个鬼魂站立最多,也是最乱的地方,双脚用力一蹬,身子就如飞箭一般直窜了出去。
那些鬼魂见我冲来,纷纷躲避着想往后退,但是我的速度太快,他们还没有完全躲避开,我就已经冲到了跟前,接着右手挥出,朝着离我最近的两个鬼魂猛的直刺了过去。小剑划出一道寒芒,直刺入那两个鬼魂的身体,似乎有一声惨叫发出,又似乎什么也没有,那两个鬼魂被小剑刺中后,仅仅一瞬间,就原地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一点鬼火都没有产生。由此看来,这小剑的威力只在掌教令牌之上,绝不在它之下。
一下子有了两个杀鬼利器,我的自信心瞬间爆棚,只感觉这一刻成了无敌与天下的人,哪里还将这些鬼魂放在眼里。
又被我斩杀掉两个同伴之后,其余的鬼魂更加谨慎了,再次往后退了十几步,与我拉开了至少五丈的距离。
距离一拉开,我想要再用偷袭的手段显然已经不可能,我索性不再顾忌,挥舞着小剑开始在包围内随意冲杀。这样一来,又有三四个鬼魂被我击杀,但是包围圈也再次被拉大,已达到了十丈左右。
这么远的距离让我有些鞭长莫及,来回奔突了几次不但没有得手,反而将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个方法看来是不行了,我停下脚步,平静了一下心情,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心情平静下来之后,还没等我想到办法,却发现了一件不好的事情,那原本热得发烫的掌教令牌,此刻温度在缓慢的下降,同时上面的红光也变得淡了许多,红光中浮动的金色小字也已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情况?我心中大惊,难道这掌教令牌要失去功效了?我想了想,红光是有真气激发的,现在我虽然还在输入真气,但是为了使用小剑,我将真气一分两用,这无疑加快了真气的消耗速度。观阳春生功我修炼了有六年,真气的积累也不能说少,不过就算再多,也架不住今天无穷无尽的使用,先是开通阴阳眼,接着是同时操控两件兵器,这种近乎疯狂的使用法,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不过还好我发现的足够及时,如果在鬼魂群中武器突然失效,那和直接送命没有任何区别,想到这些,冷汗顺着鼻尖就流了下来。
现在看来,我的当务之急不是去想着怎样杀死更多的鬼魂,而是在真气耗尽之后我该用什么方法续命。现在那些鬼魂虽然被我震慑住了,但是保不准他们什么时候看出破绽,到那时候我就成了砧板上的肉,最后的下场必将是被百鬼夺体而亡。现在我真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事,或许当初应该听从老孙头的劝告,不插手这里的事情,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我咬了一下舌尖,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想想身上携带的物品还有什么可以用的,符纸我倒带了不少,但是对付这些鬼魂,普通的符纸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最后剩下的就只有摄魂铃和古罗盘了。摄魂铃的威力没有真正测试过,不知道能不能抗衡这些鬼魂,就算能抗衡,我也不准备用,因为它的反噬太大,一旦使用,无异于直接送人头。至于古罗盘,这玩意儿发起威来是宝贝,不发威的时候也就和一块板砖差不多,该怎样才能让它发威,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具体的方法。
除了这三样东西,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现在我最希望的就是这些鬼魂还想着下山,只要他们还想下山,虎踞煞就会出现,有虎踞煞的牵制,我的压力一定会减少很多,可是这个愿望现在很显然实现不了。
既然他们现在不愿意下山,那能不能引诱他们下去呢?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又在心中反复推敲了一下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有六成把握,我一拍大腿,就这么干了!
做好决定,我猛地站起身子,看了看山顶的地形,离下山最近的方向,就全力冲了过去。
那些鬼魂见我又有行动,本能的身子向后退去,我不管不顾,一直向前冲,冲了大概有二十几米,已经到了山顶的边缘,再有两三步就要下山了,而鬼魂的圈子也被我牵扯到了这个位置,随时都有下山的可能,可是虎踞煞并没有想我想象的那样出现,难道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我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走,如果真的将鬼魂引下山,必将引起一场无法估量的灾难,到时候我的罪责可就大了,很有可能会再次被消减阳寿,甚至死后遭受阴司的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