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节、
音诗的性格里面,存在许多孩子般的气质。实际上,这个正是被所称“童心”。若说它与平常心不同,因为,它存在孩子般的纯洁、孩子般的愿望。它是一种力量,而这种愿望正为所需,可以加为鞭策。谁去鞭策呢?当然是持童心的自己。
“啊!”音诗怱然欣喜地尖叫道:“我突然发现自己不再是小孩子了!”
这!无疑为童心所驱、终为发现的,仍然是一颗童心。
她看看天上的星星,又看看,这夜风中的涟波。这一切,平常心去看,似乎也一切平常,童心去看,完全显得不一样了。它会产生全新的看法,同时,则增进了新的发现。它,从不悲观,所以,它也并不盲然,变得很有主见了。用这种心去思量,一边缓步行走,她还一手抚着拦杆的护索!她缓行着向前边,这护索也缓缓地向前边。有时掠一掠头发。觉得缠绕着一件东西,如牵如挂,在悠悠摇晃着,并是不太使她安宁。它又像被一种力量推动着,又使她那样不安现状,急要去完成一件亊,急着去完成某一工作。又觉得晴空之中,星光深处,有一个人、他的声音,在强烈的呼唤她的名字。有时时断时续……呵!她得去探索更深的领域,做成一件意义广泛的工作。这个……呼喊她的人……则,又是谁呢?复又抬头仰望天空!
她,也感到茫然。用手去按住自己的心脏,覍得,这颗星,跳得还算平稳。真应该说——难得的平稳。急忙深深地呼吸,得以保持这份平稳。的确,这十分难得。
江边的护索在一节一节地延伸。她也一边思索,一边顺着这护索,在向前走着。群星灿灿的夜晚星空,岂知还有奥妙无穷的境界呢!辉煌,谁的炒手在摆弄这一切?她认为这很重要。自己有没有诗人冷靜的头脑?也是重要的,诗人,必然有那种阔廓的胸怀。而自已在这特别的时代里,应运而生在这时代里。
研究这个是很必要的。她认为。显然,她在这方面加入了投入。天空啊!你还是奥妙难懂,这方面的学问……在没有完全理解的时候,有急需的使命,增强对你的理解。的确,有个十足响亮的囗号,称之“理解万岁!”它就是告诉你要理解、去理解,又去理解那些未知时、保存那些己知的——人与人,之间还须有这一理解。都给她带来巨大的兴趣。但又在这里,产生了被失去的烦恼,引发在心间的、同时也有足够时理性,学会理解,尽管,虽然可能失去很多,还是要去理解它呃!
“我巳经不再是孩子!”有时还反复地沉吟。
长大了必会产生烦恼,这些烦恼,因伴随长大而来。悄悄地长大、悄悄地有了知识,巳经有“探索奥秘”这一感覍,但是,知识也会使人产生烦恼与困惑。
都有吧?她得停下心神来。
并时,她给自己的回答是:“进一步思考。”
显然,她是在不停地向前走着,的确,她是迈步向前走着,并非是在原地思考问题,而是一边走着,思考,在步伐里,把那些出现的问题理性地处理掉。道理很快就能说明白,去理清、脉络分明,用这迈步的方式。
人的生命,其实就是混然深奥的天体,实则有分理、有解释。
理解必然需要过程,逐渐延伸到解释的意境里去。一般的说,这便是叫“破解”。既谈不上消受,又说不上快乐,已经,获得了快乐!
……多彩并放的是舞台,人们的心情,也在此奢侈无比。谓“艺术”领或里,享受了天上般的感觉。神仙,也有不快乐的时间,这里则是快乐如同神仙。
音诗首先感覍是,舞台整体对她来说是好的。她既已经获得成千上万的观众!他们都隨着她的舞步、音乐的节奏欢唱;她,既是天鹅般的舞星,她,还是百灵鸟般的歌手。天空并时众多的星辰里,比较明亮、不见矝执的那一颗?她无疑,又为时代产生的新星。既是气魄极大、又是人生美满的自己的舞台。此时又缺少了什么?未来——会怎么样,这些都无须去想的。但她心里仿佛还有一个理想,即是——吃足了甜味,可以去偿一偿酸果吗?现在未偿之前,不知道这枚果子是酸的,偿了之后,也许不一定真是酸的呃!
琴声!
琴声!……
这是天籁之音。天空里的妙手,放在山巅高峰奏起的音乐。
奏得乐器是二胡,却是施光南先生的名曲《在希望的田野上》。有人午夜在此拉琴,子夜,接续着明天,新的一天开始。江边清籁的琴声,即奏是那样明媚又愉快。它,仿佛精灵一般,渗透在这深夜的清簌、妩媚的角度里。它,渗透进靜夜的幄幕,净化着空气的广度,和着轻风,在江面上飘荡着这时候。
而二边的灯光,照在这江中寂靜的深度里,飘过了她此、常常难以捉摸的心中。抬头观看,虽然看不到琴手,机灵的眼晴,只遁着敏锐的听觉。为她提供了线索,她跑起来了,沿着这江边的索子,扯着、拽着、飞升着。琴声是她的快乐、她的答辩,所以为它向往,虽然它是二胡,那怕是编钟、古琴,她都感到喜欢!
夜靜时传的很远。她纤长的双腿在飞跑,长廊上为她踩出很重的声音。而长廊则此刻己经是在酣睡,此刻却要把它惊醒。这里有生命就去追索,有新鲜的空气,则去呼吸。別忘了……她,还有倾入蜜缸一般的情人,而且,还与她一起在此与她倚偎,她……品偿着爱情,这初时的内容。她跑过去时,发现了夜晚无法入睡在此消息、还有几个、聚夜而喝得烂醉、行走时,东倒西歪的人。“咦!”他们都疑惑了!
“这女孩怎么了……”
他们怎么能理解呢。今晚她穿着靓丽的连衫裙子,本来很适合她的身形,一开始她跑的时候,立即就显出太短了一些。此时又肆无殚忌地往上卷。她顾不及这些,丰美的二条腿,有时几乎全裸了。美的仿佛天工造就,而且,风也卷起来,双腿上凝脂般的玉肤。终于戏到了琴手!不,确定琴手的位署己经离她不远了。开始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恐怕琴手因她的突然出现而惊恐!舞台上,引进了更多的洋琴、洋乐器,民族乐器,恐怕为她惊吓了呢!
先整理好自已的衣裙,使自已显得端秀、文雅、壮重,走过江边的长廊,一边是林荫,一边却是花圃。江水是在不断流动的,琴声在此时,却代替了它的欢鸣。
音诗走到了傍边,又一次整理自己的衣裙,拜了两拜。她发现这琴手是个很年轻的人,从他的面貎看,比自巳稍为略大一些而己!但他却目光灼明,在这灯光下,透出来逼人的智慧。他的琴,巳经不止拉得美妙伦绝,甚至称得上美焕伦绝。当他发现音诗站在傍边时,也稍微一惊!他坐在花圃的大理石拉琴,当他拉完了此曲的时侯,此刻站起来,准备走了。音诗说:“留步呀,你的琴拉的有多好!”
他站了下来。只说道:“真的好吗,你都这么认为吗?”
音诗说:“真的,我还没听见过拉这么好的琴。”
他,看看音诗,说道:
“我要回去了。”
“你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吗?”在她看来,只有学院生才拉得那么好琴。
“学院生?”他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是。”
“请问,”音诗说:“你是谁呢?”
“我么,”年轻的音手说道:“我是山里的人,在这座城里打工的。到了夜深,江边无人,就来这里拉琴。”
“你的琴声太美了!”音诗由衷地说道:“你能告诉我名字吗,我们开始认识一下?”
但是,琴手苦笑了一下。说道:
“茫茫人海,多是认识的人,何必一定要通名字。”
他说着!抱起琴,开始走了。而音诗,怔怔地看他。心里,己经接纳他在里面了。“这就是神秘天空超颖而出的一种。”心里这样想着。琴声是动的,而人的心则是静的,只有在心靜的时候,音乐家才能拉出这样的好琴。
琴手己经走远了。在很远的地方,又响起了那琴声。
“自己是这琴手很少里听众的一个,”
的确,別人听见,很自然便走过去。知音很少,因为懂琴的人很少。
她不想一个琴手埋没在这茫茫人海,就近了上去。
她要将这琴手捧到舞台上去,只有舞台,才是琴手们的圣地!
…..
琴声己经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