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多里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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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说着有心听者亦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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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首补叙前微之事,乃雍葭寻故,称己手机电量耗尽,遂挂断茜云阿姨之电话。然未几,雍葭复致电小浩君,此节雍葭或已示师者呼昂矣。雍葭于电话中告小浩君,已就其事与茜云阿姨,即小浩之母,有所沟通,阿姨心情应稍缓,无大碍,望小浩再行劝慰。小浩感激不尽,谢雍葭曰:“未料葭竟致电吾母,助吾陈情。”雍葭未言茜云阿姨实为主动来电,此节秘而不宣。】

通话既毕,雍葭意已尽,不欲再涉此事,遂置之不理。后师者呼昂令雍葭询小浩辞职后学业规划,方重启话题,详谈诸多。雍葭虑及,若以微信告小浩,恐茜云阿姨他日窥其子聊天记录,见雍葭手机实有电,挂电之言不过托词,恐生误会。故特选电话而非微信,此细节彰显雍葭之智谋与周全,实乃成长之兆。当时雍葭并无窥探之心,首念乃避纷争,不欲接茜云阿姨之电。即师者呼昂询小浩辞职是否已告明晓君,雍葭亦不问,一心唯己安心工作,潜心研读,远避是非。后葭应是念及主动借琴之情,又感其免费授琴之恩,再思其或欲以此换葭勉其子安心勤勉工学,遂接其电,乃多言小浩开解之词。

几与小浩君告雍葭辞事之同时,雍葭之主任忽与语,论及需筹谋岁末之功绩,犹昔日氧化之调研,成而陈之,以防部长日夕督责,或萌迁调之念。主任欲雍葭广布其声,非徒行之,亦当播之于众。雍葭遂即时告之师呼昂。呼昂老师复言:“待专利之批下,功绩自显。”劝雍葭勿复劳心于业绩之筹划,时局维艰,守成即可。

雍葭续向呼昂师述主任之评,言其议葭思虑过纯,视事非黑即白,而世事纷纭,错对有时相混。此语屡闻,又责其思虑未周,有失偏颇。至于雍葭所作石灰之报告,主任赞其详尽,言在双峰时亦有类似之作,然不及雍葭之精细。嘱雍葭珍重,日后或可参鉴,虽目前未及施用。

主任又言实验乃雍葭之长,然于现场操作,则意志稍逊。遂欲令雍葭撰报告,仿氧化调研之例,以广其传。复引废水处理之难题,询氨氮去除之经济良策,雍葭对以生物法,然主任忧其成本高昂,需培菌养护。再问去Cl-之经济手段,言若尽除Cl-,则氯化钙可代石灰用。今不敢用氯化钙者,唯惧Cl-超标耳。语毕,主任仍令雍葭自思应为之事,以防部长常念迁调之虞。

今雍葭心绪不宁,皆因小浩君辞职之事起波澜。未知小浩君此举,已否禀告于师者老呼昂?又念及小浩之母,倘得知葭助子离职之意,恐有责难之虞,葭心甚忧。葭复思之,莫非因己之赞同,乃致小浩君决意去职?往昔困境重重,小浩君皆能矢志不渝,且以葭之言为从。而今一番交谈后,竟毅然决然离职而去,其故何在,实难臆测。小浩君之抉择,究听命于何人,实令葭困惑不解。

时雍葭觉醒,已近日暮。若薇姑问曰:“未妨集体之务乎?”答曰:“诚然,适与同楼人共搬重物,而天雨倾盆。”续云:“此刻犹在搬移,同楼之中,未敢稍懈。”至夜,复告曰:“姑,搬运已毕,雍葭或可出行乎?”次日晨,若薇见之,又问:“归返单位否?”

雍葭乃与若薇姑细述近日所历:归家后,赴图书馆览书,自午后至申时初,归则休憩,自未时至酉,然夜归此间,梦寐不宁,思绪纷扰,难以缕陈。本拟昨日晤面,并携小浩君同游,觉其人品端方,心地纯善,虽家道未裕,然品性可嘉。昔日或有微词,今观其行,颇生敬意,或可视为良配之选。若母茜云性非不善,则此子更宜。

又叙与小浩君共游之事:浩欲辞工备考,然念及母薪微薄,恐生计维艰,遂决意留职。浩言欲行善事,如昔日辅导幼学,虽初职尚觉有益,今则感其乏味。雍葭劝其另寻轻松之职,浩则言欲随明晓君跳槽,未知天命如何。

再述小浩君之家境:“父母早年离异,母对父积怨甚深。母性孤高,不善交游,唯以工作为伴。父则交友广泛,浩亦承父风,虽友非皆权贵,然人缘颇好。夜游后,浩送我至市购凉席,又助携琴至楼下。”

若薇叹曰:“人各有志,浩欲为善事,心地纯良,诚为难得。念及吾弟妹,亦遭家变,而心善不改。择偶之道,经济与心性,二者难以兼得。或如浩君,心性纯良而经济不足;或如他卿,善理财而心性复杂。”

雍葭心犹未定,欲求更佳之侣。应曰:“葭亦未知何者为宜,但愿随心而行。博士科研,宏观微观,各有短长,当择己所好。生活家庭,既求简乐,又望无忧,实为难事。”

雍葭复笑而自嘲:“世事难测,或如卜者所云,秋来有缘。母亦卜之,今年可期。与小浩君相识逾年,方渐相知。若秋来遇新人,又需时日以识其真。姑姑愿助葭分析利弊,家事有卿,吾心甚安。”

雍葭沉思:“葭当先自立,而后随心择伴。博士科研,无论宏观微观,皆须适己。生活家庭,愿简乐与经济并存,然世事难全,且待未来如何。”

雍葭致书于薇姑,略去与小浩共处及特为按摩之琐细。葭窃思未知按摩之际,侍者乃一妙龄女郎,其言足软手亦柔,闻之不禁哑然。雍葭怀疑是否自己与小浩驱车途中,畅谈工作琐事,雍葭勉小浩遵心而行,谓其劳苦过甚,无谓承受,此番言语,说着有心听者亦有意乎?及至晚膳,雍葭复劝小浩君曰:“吾非尔比,需历此艰辛,若吾由富转贫,辍业而读,定难承受。然尔衣食无忧,何必受此苦楚?”彼小浩君言母薪微薄,若不自力更生,则生计维艰。雍葭又劝其辞工,专意备考两月,彼小浩当时则言或仍就职,雍葭问其志趣所在,何以为乐,何以为愿。彼小浩言欲行善事,犹忆往昔三年为辅导员时,觉诸童子皆有恙,辅导之中,助其成长,意义非凡。彼小浩言初至新岗,亦觉意趣盎然,今则感其索然无味。

雍葭感其留此,实属不易,遂言:“君无须受此辛劳,自寻苦楚。何不换一轻松之职,虽薪资稍减,亦无不可。”又问:“君可曾投简于他处乎?若仍怀传道授业之志,欲为师表,何须苦守?”答曰:“未投简也,然昔日同僚于教辅机构中,皆予我高度评价,频频相邀,愿共续前缘。”

彼小浩又言及其明晓君,心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雍葭谓:“明晓君虽精明,然位高权重,敬礼乃常理也。”彼对明晓君之感激,不减分毫,欲宴之以表谢意。又闻明晓君或有跳槽之意,彼遂萌生随行之念,欲探其未来所向,冀能同行。雍葭笑曰:“此等大事,非君亲往不可,岂能轻易托人?”彼亦笑而应之,言欲亲访明晓君,共商前程。

雍葭尚询及浩母关于浩父之事,闻浩双亲于高中之时已离异。彼言浩母自浩父创业挫败后,积怨甚深。雍葭观浩家犹存结婚照片,戏言阿姨是否难以忘怀。彼答非然,每浩父归,母怨犹在。又及阿姨昔日喜跳广场舞,雍葭问今何以不跳,答曰不喜社交,性孤傲,非乐群之辈。雍葭言浩工作岂能不与人交,彼叹曰:“此乃职责所在,平日则鲜有挚友,知心者更稀。”言及己性亦孤傲,对父及往昔之己,亦多怨气,唯近信教,心境始转佳,数年前非此光景。

前日对谈,大抵皆彼自述生平,未及雍葭事。雍葭问则彼必详答,父母之事,乃至浩父性喜交友,母则孤影自怜,彼亦承父之风,虽友非皆显贵,然人缘颇佳。

观之众人,各有所愿,若询葭之志,葭则坦言,譬如昔日,葭曾言欲为导游,遨游四方,无拘无束。及问彼之所愿,何事能令浩心旷神怡,答曰欲行善事,此语足见孩童心性之纯良。彼又言及浩父,笃信佛教,然往昔数年间,浩母对父子二人颇多怨怼,尤以父业挫败后,怨念尤甚。

雍葭觉浩言之“孤傲”,用以状浩母性,此词褒贬参半,或有贵族女子皆具此气,亦或雍葭他日亦染此风。

此番对话,雍葭多从浩心,劝浩或辞或逸,免遭辛劳。盖因往昔未曾闻浩述及,明晓君之职,实为关系所得,众人皆知,同事间言语微妙,氛围压抑,彼处浩间,必感不适。雍葭言同事之语,勿须介怀,乃浩见识浅薄所致。彼亦云,知众人格局有限,然身处浩境,难免心生不悦,加之事务繁冗,而技者、班长皆悠闲旁观,令操持者独力承担。

雍葭遂再劝浩辞职就学,举呼昂师者之例,言企业衰微时,读书进学乃明智之举,终能有所成。彼亦领会,然言及辞职,仍需与雍葭共商。

此番论道,雍葭屡从彼之视角立论,感浩境遇之不公,忆往昔则常居高堂,勉浩持守。而小浩之侧,母茜云、师呼昂、新交汪君敏,皆不论师长之尊或环境之异,共持异议于浩之去意,然又恐浩因此郁结或受损,故筹谋未决,难觅万全之策。唯雍葭如初生之犊,不畏虎豹,言辞爽利,直截了当,力挺浩志,深信不疑。观此情形,或小浩得雍葭为盟,遂定去志,此中微妙,唯浩自知,或天亦洞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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