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在电话里你侬我侬地说个没完，完全不在乎高昂的电话费！要知道这时候可是双向收费，三分钟六毛，接打都要钱！

最后还是李妈妈看不过去，使劲咳了咳，这次惊醒了李若曦，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曦曦呀，打电话有辐射，不要打那么长时间！”李妈妈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了一句。

“哦，知道了！”

“你是不是又跟那个陈季常聊天，说什么呢？”

“他的论文发表在了《华夏高校数学与实践分析》上，给我报喜！”

“论文发表了？他才大二，就写论文了？”

“他去年就有论文发表在我们校刊上！这次的《华夏高校数学与实践分析》可是咱们国家顶级数学期刊！凭借这一篇论文，研究生都能毕业了！”李若曦得意洋洋给老妈炫耀，免得他们总是看不上陈季常。

“这小子这么厉害？你不会蒙我吧？”李妈妈将信将疑。

“信不信由你！自己去查查就知道了！我早就说过，长虫是个天才，各方面都是天才，你们总以为我在吹牛！”李若曦有些不满。

“他再厉害能拿诺贝尔奖？拿了诺贝尔奖我们就随你！”李妈妈直接开出一个不可能的条件。

“全国上下你找一个拿诺贝尔奖的？！再说，诺贝尔奖就没有数学！神仙也拿不到！”李若曦简直哭笑不得。

“啊？诺贝尔奖没有数学吗？那数学家岂不是很可怜？”李妈妈被女儿一普及才知道。

“切！真受不了你！数学最高奖是菲尔兹奖！数一下历史，现在才只有两个华人拿到菲尔兹奖，国人一个都没有！”李若曦鄙视道。

“你个死丫头，多读两年书就开始瞧不上你妈了！对，我们的要求就是菲尔兹奖！拿了这个奖，我和你爸就没话说！就发表一篇论文在什么期刊上，那是根本不可能！”李妈妈喝道。

“哼！”李若曦冲回自己房间，啪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

李妈妈回头把这件事告诉李爸爸，对方不知可否，笑道：“是不是天才还为时过早。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曦曦还小，不着急，慢慢看着吧！如果那臭小子真的到了杰青级别，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整个寒假里，陈季常都在继续钻研未来的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纳维-斯托克斯方程’的最终结果，尝试去理解那宛若天书一般的内容和过程，虽然有了一点儿灵感，但距离把整个验证过程弄明白，还相差十万八千里，就如同唐僧西天取经，还没有走出长安城门呢！

但陈季常并不气馁，因为他感觉自己在钻研过程中，数学能力在急剧上升。而且谁说一定要彻底理解才能有成绩，像这种巍巍泰山，就算是在山脚摘一朵小野花，也能成为一篇很不错的论文，可以拿出去让人眼前一亮！

在这种浓厚的学习氛围中，时间也是过得很快，一晃整个寒假就过去了。

当然，这一次陈季常没有蠢到再次忘记了情人节，2003年情人节过完就是元宵节，这两天陈季常约出来李若曦，两人甜甜蜜蜜地逛街看电影吃饭。

陈季常还给李若曦买了一个小小的金羊手链。这是十二生肖手链，今年是羊年，所以是一颗豌豆大的纯金小羊。他俩约定，以后每年都加一颗，这样十二年后，就能凑齐十二生肖了！

过完节，差不多就开学了！

开学这天，各个小伙伴都在，却唯独少了杨澄。大家欢聚一堂，倒也不是很在意。杨澄这家伙向来是在学校时间远比在外面瞎混时间少。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的迹象，两天后，王莹转达了杨澄的通知，他这学期不去学校了。希望大家也自己注意，能回家就回家呆着。

“有这么严重吗？”陈季常有些难以置信，他一直不在乎，是因为系统从来没有发出警告。这说明系统觉得这个事情对陈季常完全无关紧要！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也是要走了！”王莹说完，拎着行李上车就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

又隔了一天，陆欣仪和罗文坤打来电话，“大神，我们也要走了，你还是尽快也走吧！”

陈季常这次有些慌了，他连忙呼唤系统。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提醒我？”

“宿主经过多次体质加点，根本无需担心。因此，系统判断没有提醒的必要！”系统理直气壮地说。

“我没事？那其他人呢？其他人会不会有事？”

“系统无法判断，请宿主缩小范围！”

“我说是乔乔、曦曦、川子、千喜、小船他们！”

“条件不足，无法判断。根据现在情况发展判断，有概率会出事。”

“晕！这次的规模很大吗？”

“根据现有情况预测，这次按照人口比例来说，很小！按照心理影响，很大！”

“晕！我再问一句，如果曦曦他们出事，你有能力救他们吗？”

“系统主要依附于宿主，对外几乎没有什么能力。但如果宿主消耗大量积分，又和对方亲密接触，在早期，可以有帮助。仅此而已！”系统的话让陈季常心里一凉，看来不能靠这个二货系统了！

陈季常立即给谢乔、李若曦、秦川和何筱舟打电话，让大家别在学校呆着了，赶快回家！

“有这么必要吗？”秦川叫道。

“少废话，过来接乔乔，送她回家，你也回家！听我的，别犯傻！”陈季常喝道。

“好的，我这就来！”秦川头一次见陈季常这么严肃，心里也犯嘀咕，连忙答应下来。

谢乔宿舍楼下，谢乔、肖千喜和徐林都在，见到陈季常过来，都有些不以为然。

“听我的，能回家都回家！杨澄、王莹、罗文坤和陆欣仪他们都走了！这不是开玩笑！”陈季常很严肃地警告！

“至于吗？”谢乔还有些不以为然。

“那我去收拾东西！我这就去买火车票！”徐林有些害怕了。

“我不走，我要和筱舟在一起！”肖千喜摇摇头。

“这样吧，川子的车一会儿就到，乔乔、徐林你们去收拾东西，川子把你俩都送了！”陈季常安排说，徐林听完，拉着谢乔就往楼上跑。

“千喜，你和小船也最好别待在学校，你们就待在便利店里，哪里都不去。便利店里有吃有喝有水有电，撑个架子床就能住人！我已经给茜茜姐说了，这段时间起连锁便利店采用封闭式销售，顾客不能进门，在门外说清楚自己要什么，你们把东西放到门口，让顾客自己拿。这样无接触，就不会有事。当然，消杀一定要按期做。”

陈季常给肖千喜仔仔细细讲述一遍，她连连点头。

“那就好，你也赶快收拾收拾，就别在宿舍待了，人员太集中，不够安全！”

眼见谢乔和徐林她俩上了秦川的车，肖千喜也拎着小包走了。陈季常总算是放下了一半心，接下来拉着李若曦走人，各回各家就完事了！

然而找到了李若曦，她却执意留下！

“你疯了吗？我不相信叔叔阿姨没有通知你，赶快走吧，留下干什么？！”陈季常又气又急！

“我妈是给我打过电话，但我已经告诉她我要留在学校。现在这种情况，需要有人来管理来支撑，我是班长，学生会副主席，怎么能一走了之呢？”李若曦坚持道。

“晕！这时候你还犟什么，真出了事没人记得你！”陈季常叫道。

“我是不会走的，我爸也支持我的想法！我希望你也支持！”李若曦意志很坚决。

“我支持个屁！我就知道一点，你不能出事！走，跟我走！我在学校附近有套房子，你就住那里。这样有事找你再过来！”陈季常拉着李若曦的手就要往外走！

“不去，你自己去住吧！我就要待在学校宿舍！”李若曦甩开他的手，转身就回了宿舍。

“曦曦，你要是实在不走，那我也留下陪你！”陈季常在她身后叫道。

“你留下干嘛！”李若曦立即转身回来，“赶快回家去，别给我添乱！”

“你不走我也不走，我身体比你好，绝对不会有事！”陈季常下定决心，相信系统一回。万一李若曦真有事，自己还能有救她的机会！

“胡扯！这跟身体好坏有啥关系，赶快走！”李若曦使劲把陈季常往外推。

“我是绝对要和你在一起的，关键时候我还要救你呢！”陈季常一把把李若曦抱在怀里！

“真是个讨厌鬼！”李若曦无奈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温暖！

在这样危急时刻，依然留在自己身边的，一定是最爱最在乎自己的人。

就这样，陈季常把小伙伴们都安排走了，自己和李若曦依旧留在学校里！

学校停课了，不过这样也好，陈季常可以安安静静研究自己的数学，不被打扰。

他和李若曦每天至少见面两次，当然都是带着口罩，也不能有什么亲昵举动，这是对方要求的，为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