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响的鞭炮，燃放速度偏慢，足足放了五分钟。

许卫国是十二点后第一个点燃鞭炮的。

而他放的鞭炮却是最后一个放完的。

放完鞭炮回屋睡觉，醒来已是大年初一。

……

1963年，

大年初一早晨。

许卫国天不亮就去中院接水。

按习俗初一吃完饺子需要给亲朋好友拜年。

许卫国父母不在京城，但有不少亲戚在京城。

甭管平时来不来往，过年期间去拜年是必不可少的。

到中院看见傻柱带棒梗和小当去给贰大爷阎埠贵拜年。

推门就进，进屋就磕头，磕完头就要钱。

不给钱诅咒贰大爷阎埠贵抱不上孙子。

贰大爷咬着牙给了棒梗和小当一人五毛钱。

兄妹俩原本想要一块，贰大爷打死不给。

棒梗回头看向躲在门外的傻柱，傻柱冲棒梗点头。

棒梗同意贰大爷给五毛，拿到钱直奔后院找壹大爷。

磕头讨红包，不给红包诅咒刘光齐娶不上媳妇。

拿完钱去了隔壁许大茂家，同样的套路同样的说辞。

棒梗一嗓子把许大茂从梦中惊醒，气得他想踹棒梗和小当。

好在傻柱一直跟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许大茂迫于傻柱的淫威，不得不给棒梗和小当压岁钱。

许卫国在厨房烧水，看到傻柱领着俩孩子朝他家走来。

等棒梗和小当给他磕完头，不等他俩诅咒自己。

从盘子里抓了一大把水果糖塞进棒梗和小当的口袋。

小当拿完糖转身就走，棒梗想走被许卫国拦住。

从桌上拿来一个二踢脚，问棒梗喜不喜欢。

棒梗点头如捣蒜，许卫国把二踢脚送棒梗了。

然后趁其不备用棒梗口袋里的火柴点燃了棒梗口袋里的二踢脚。

“棒梗你的口袋怎么冒烟了？”

“不会是二踢脚着了吧？”

许卫国一把将棒梗退出屋子，生怕二踢脚在屋里炸了。

棒梗低头发现口袋冒黑烟，当下吓尿裤了。

还没等棒梗喊完傻柱救我，就听见佟的一声。

然后是棒梗杀猪般的惨叫，紧接着就是Duang的一声巨响。

随着这声巨响，棒梗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许卫国上前查看倒地的棒梗，发现有气儿略感失望。

回头发现懵逼的傻柱一脸懵逼蹲在墙角。

本就傻啦吧唧的傻柱被这一幕吓的变成石雕了。

许卫国没听到傻柱有丁点儿心理活动。

所以此时的傻柱真的是大脑一片空白。

估计他做梦也想不到棒梗只是去给许卫国拜个年。

竟然揣着二踢脚从屋里出来了。

“棒梗！棒梗你没事儿吧？”

傻柱回身跑来看情况。

发现棒梗的新裤子湿了一大片。

新棉袄被二踢脚炸的稀巴烂。

人躺在地上直勾勾看着天空，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许卫国捏着鼻子站一旁，踢了踢装死的棒梗。

“拜年就拜年，你偷我二踢脚干啥。”

“想要你可以跟我说，我又不是不给你。”

“你说你偷就偷吧，偷完你带走不就行了。”

“你叁大爷我又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一个二踢脚犯不着跟你一个孩子较真儿。”

“我就想不明白，你为啥要把点着的二踢脚放口袋里。”

“这下好了吧。”

许卫国说着又踢了棒梗两脚。

刚巧踢到棒梗被炸的腹部，疼的棒梗嗷一嗓子从地上蹦起来了。

一脑门撞在关心他的傻柱脑袋上。

就听嘭的一声，俩人都被撞的眼前一黑。

院里人听到动静来凑热闹，壹大爷刘海中和贰大爷阎埠贵见此情形露出笑脸。

果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心说让你丫的一大早就上门要压岁钱。

跟我们要钱也就算了，敢打许卫国的主意。

真当此叁大爷是彼叁大爷呢。

傻了吧？

踢到铁板了吧？

就在两位大爷教育棒梗的时候。

贾张氏和秦淮茹挤进人群，心疼的直掉眼泪。

“许卫国这是怎么回事儿？”

贾张氏抱着孙子看向许卫国，眼神冰冷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老虔婆你叫我什么？”

许卫国打开上衣口袋，取出一个带过滤嘴的华子。

点上华子美美抽上一口，本想回厨房看见水烧开没。

发现妹妹在厨房盯着呢，索性跟老虔婆掰扯掰扯。

“叁大爷！我叫你叁大爷行了吧。”

贾张氏嘴上喊叁大爷，心里却在骂许卫国。

许卫国吐出一口烟圈看向地上的棒梗。

“哎~这就对了。”

“老虔婆你刚才说什么？”

“我想起来了，你问我怎么回事儿对吧？”

“你的宝贝孙子来我家偷了我的二踢脚。”

“偷完想给我表演一个如何在口袋里放二踢脚。”

“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贾张氏脸色铁青用三角眼盯着许卫国。

“我都喊你叁大爷了，你凭什么还喊我那个。”

许卫国扑哧一笑，“你喊我叁大爷理所应当。”

“因为我就是这院的叁大爷。”

“而我喊你老虔婆也是理所应当。”

“因为你的确是老虔婆。”

“不服你咬我呀。”

许卫国脸上浮现欠揍的表情。

气的贾张氏真想抓花他英俊帅气的脸。

秦淮茹见贾张氏想发飙，在她耳边嘀咕几句。

然后带棒梗回家换衣服，一切等换完衣服再说。

婆媳俩带棒梗回家，换衣服时问起事发过程。

贾张氏得知是傻柱出的主意，气呼呼找傻柱算账。

许卫国在后院都听见贾张氏在骂傻柱了。

“傻柱你安的什么心？”

“大过年的非要给我们家添堵。”

“我们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是砸你们家锅了还是拆你们家灶了。”

“你把我们家棒梗害成这样。”

“今天万幸没炸到眼睛、”

“如果真伤到眼睛你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大年初一，新年第一天。

贾张氏堵在傻柱家门口骂街。

院里人无不在背后议论傻柱活该。

尤其是那几家被棒梗兄妹“勒索”过的。

贾张氏站傻柱家门口足足骂了半个小时。

直到棒梗来喊她回家吃饺子。

贾张氏见大孙子脸上挂着泪痕。

感觉骂傻柱不解气，要求傻柱赔钱给棒梗买衣服。

“祸是棒梗闯的，凭什么让我赔钱！”

一直没开口的傻柱终于说话了。

贾张氏闻言跳脚骂街，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凭你怂恿我孙子去给人磕头。”

“凭你在我孙子出事之后见死不救。”

“凭你一直对我们家淮茹居心不良。”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贾张氏说的对！这些还不够吗？”

许大茂躲在拐角忍不住接茬。

见傻柱要追自己麻溜跑路。

许卫国吃过饺子带妹妹出去拜年。

刚好看到傻柱给贾家送钱。

在前院碰到烂衣服换成旧衣服的棒梗。

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作势要追棒梗。

吓的棒梗连滚带爬跑的比兔子还快。

过穿堂门时一不小心撞门框上了。

捂着脑袋上的包接着跑，许卫国故意跺脚。

吓的棒梗慌不择路，下台阶时脚下一滑直接滚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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