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夫妇从劳改所回来，闻到熟悉的饼香味儿。

不顾老伴的阻拦去后院找许卫国。

易中海来的时候，许卫国正在做煎饼卷大葱。

抹上刚买的黄酱，来一节正宗的齐鲁大葱。

好多在齐鲁大地吃过煎饼卷大葱的人。

回到故乡以后也想尝试自己做一个煎饼卷大葱。

结果发现根本不是那个味儿。

大部分人都怀疑是自己煎饼用料不对。

实则问题多半出在葱上。

许红豆接过冒着热乎气儿的煎饼卷大葱。

学着许卫国的模样狠狠咬了一大口。

本以为葱会辣嗓子或者呛的流眼泪。

结果这葱一点儿也不辣，甚至还有点儿甜。

易中海站在许卫国家门口看着兄妹俩吃东西。

许卫国就像没看见他似的，也不跟他打招呼。

把他晾在门口足足两分钟，最后还是易中海主动开口。

“卫国我刚从劳改所看完老太太。”

“聋老太太哭着让我转告你她知道错了。”

“她说她对不起你，她会在里面好好改造。”

“她想跟你当面道个歉。”

“当面跟你说声对不起。”

“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劳改所看看聋老太太。”

易中海强压怒火只为完成聋老太太的嘱托。

看着许卫国和许红豆大快朵颐，说不馋是假的。

按理说以易中海的条件，不说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每天一个鸡蛋不在话下。

可他的日子过得跟一个人养活六口人的阎埠贵差不多。

因为他无儿无女，一直担心没人给他养老。

所以把钱都攒起来，准备留给给他养老的人。

“不去！”

许卫国拒绝的很干脆。

听到壹大爷心里馋的要死。

故意当着壹大爷的面吧唧嘴。

至于去劳改所见聋老太，想都别想。

聋老太太根本不可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道歉不过是形势所迫，想要得到他的原谅，不过是想早点儿出来罢了。

“卫国你……”

“易大爷我劝你少管闲事儿。”

“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管别人的事儿。”

许卫国说完像赶苍蝇一样示意易中海离开。

之后几天不断有人来给聋老太太说情。

希望许卫国给聋老太太一次当面道歉的机会。

许卫国一一拒绝。

他做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春节临近，带妹妹和对象去逛街。

男孩子过年喜欢买鞭炮，女孩子过年喜欢买好看的发卡和头绳。

除了头绳和发卡，新衣服是必不可少的。

许卫国二徒弟陈雪军的姐姐是开丝绸店的。

许卫国去她哪儿买衣服一律五折。

打五折不是因为陈雪军的面子，而是许卫国教陈雪军走正道。

就像许卫国过年的年货不买自来，全是陈家和娄家送的。

燕窝鱼翅绫罗绸缎样样齐全。

而且东西都是娄晓磊和陈雪军的父亲亲自送上门的。

他们之所以对许卫国如此尊重。

皆因许卫国让他们的儿子悬崖勒马。

浪子回头走正道，并且懂得心疼父母孝敬长辈。

自从拜许卫国为师，娄晓磊和陈雪军就像变了个人。

他俩不仅会给妈妈洗脚，会跟爸爸说爸爸您辛苦了。

会熬夜为爸爸妈妈准备长寿面，亲手为他们制作生日礼物。

并且会在阴天下雨的时候站门口等他们回家。

娄晓磊和陈雪军的父母永远忘不了，儿子第一次站门口等他们回家的那个雨夜。

当他们从保姆口中得知，儿子在门口足足站了四个小时的时候。

内心对许卫国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如果当时许卫国在跟前，让他们给他磕一个都行。

曾经无法无天自私自利只知道闯祸的孩子终于蜕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甚至比他们想要的更优秀，更上进，更有责任感。

……

1962年腊月二十八。

明天就是62年最后一天，后天就是大年初一。

懵逼的四合院住户们一脸懵逼。

不知道娄晓磊和陈雪军的父母为何亲自来给许卫国贴春联。

贴个春联需要这么多人么？

再说贴春联就贴春联，带那么多东西干嘛？

难道就因为许卫国是他们儿子的师父。

他们在给儿子的师父送年货？

送年货就送年货，哪有人一箱一箱送的。

许卫国在众禽羡慕的目光中送走娄陈两家人。

带上妹妹去师父家分年货。

娄陈两家人送了这么多东西。

他和妹妹根本吃不完。

这会儿又没冰箱，肯定得给亲朋好友分一分。

路过前院听见傻柱在说他的坏话。

许卫国咳嗽一声吓的傻柱闭口不言。

“傻柱说话注意点儿，想去陪聋老太太一起过年跟我说。”

“我马上成全你。”

许卫国说完对着傻柱后脑勺来了一下。

这一下打的傻柱脑瓜子嗡嗡的，想发飙又不敢发飙。

生怕许卫国真把他送劳改所跟聋老太太一样在劳改所过年。

到师父家发现诸晖母女也在，省的许卫国专门跑一趟了。

把娄陈两家送的燕窝鱼翅和鸡鸭鱼肉给他们一家一份。

下午带对象和妹妹去逛街，顺便看场电影。

1962年腊月二十九。

62年最后一天。

因为明天就是大年初一，所以二十九就是大年三十。

许卫国领着妹妹在胡同里放炮。

红豆胆儿小不敢放炮，许卫国负责放炮，许红豆负责看热闹。

年夜饭都是许红豆爱吃的，四荤四素总共八个菜。

放炮时听棒梗跟小伙伴炫耀，晚上易中海夫妇和傻柱兄妹都去他家。

今儿个晚上他能好好吃一顿了。

夜幕降临，肉蛋饺子在锅里滚三滚。

许红豆端着冒热气的饺子上桌。

烫的她呲牙咧嘴，赶忙捏住许卫国的耳唇。

许卫国佯装生气瞪了妹妹一眼，许红豆笑着吐了吐舌头。

“哥哥我给你倒酒！”

许红豆抱着许卫国的胳膊撒娇。

打开昨天娄家送来的一八八二年的华茅。

许红豆刚把酒给许卫国倒上，阎埠贵和许大茂来了。

二人看到桌上的华茅眼前一亮，看到桌上的八个菜更是走不动道了。

没等许卫国开口就想坐下讨杯酒喝。

许卫国起身跟二人寒暄几句，略带威胁的把二人打发走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桌上的菜可是他专门为妹妹准备的。

怎么能让他们跟妹妹抢吃的呢。

至于一八八二年的华茅，这玩意儿有钱都买不到。

娄晓磊一共送了他六瓶，许卫国送给师父铁军两瓶。

其他人想喝他的华茅门儿都没有。

许卫国只在过年的时候允许妹妹喝一小口白酒。

其余时间决不允许她喝酒。

酒足饭饱兄妹俩守着火炉聊天。

今晚许红豆困了就能去睡，许卫国不行。

按照习俗他今晚要守岁，传闻守岁有两个说法。

一为熬年，也就是为了提防年兽。

二为祈福，通宵守夜趋吉避凶新年新气象。

当时间来到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大部分人都会在零点许下新年愿望。

许卫国许愿希望义父健康长寿，希望妹妹能够考个好大学。

许红豆嘴上说希望早日去嫂子过门，心里希望能拥有陪在哥哥身边。

许完新年愿望，许卫国带许红豆放响新年第一挂鞭炮。

别家放的都是二百或者五百响的，许卫国把五串两千响的串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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