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副导演的表情，亲昵的跨着江哲手臂的柳妍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娱乐圈没有小白花，尤其是她这样没有背景的，从下面爬上来的女演员，更不会是小白花。
娱乐圈也没有三贞五烈，尤其是想红，想火，又豁得出去的人。
也许有，但是那是要付出代价的，代价就是没人搭理。
柳妍自然也不是不能付出，但是她知道，这位副导演，出了名的提起裤子不认人，跟他苟合，还不如自己洁身自好，还省的弄一身腥。
柳妍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年轻小姑娘，她80年的，今年32岁了，该懂的不该懂的，她都懂。
她隐约知道，这个组里面，男主角这个年纪，这个从来没有演出经验，仅仅是知名作家的身份，不足以支持他当男主角。
他能当男主角，要么是金主，要么是导演的爱人。
不过导演刘姜出了名的怕老婆，身体不好。
所以，这个男主角是最适合的挡箭牌了。
92年的小朋友，没见过世面，姨姨我稍微牺牲下事业线，也许就过去了。
再多牺牲点，也许组里面就多了一个护花使者，这样，就是小人物生存的方式吧。
而且就是被睡了，这个男人也比副导演那个秃头好太多了。
至少他帅。
帅虽然不能当饭吃，但是不能反抗的时候，帅的人，可以享受。
….
就这样，喝的醉醺醺的江哲，被同样脚底打滑的柳妍搀扶着，缓步走出餐厅。
“哲哥，加油！”
“死鬼们，别瞎说。”
听着后面那些七嘴八舌说怪话的人，柳妍还翻了个诱惑的媚眼，“你们别瞎想，我送哲哥回去休息的！”
“哦哦哦，不瞎想。”
进了江哲的房间，把他扔到了床上，柳妍松了松肩膀，又轻轻的叹了口气。
哎….算是化险为夷了吧，转身，把衣服松了松，衣领散开，胸前的扣子也解了一颗。
她回头，看了看江哲，依旧闭着眼，于是满意的起身，准备离开。
而此刻，风云变色。
一只手，把她抓了回来，按在了条桌的椅子上。
“怎么，柳姨姨利用我当挡箭牌，然后就打算一走了之吗？”
男人的手力气很大，按在她肩膀上，让她不能起身。
另一只手，则搭在她那略有些丰腴的腰身上，男人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声音在耳边。
呼气如兰，弄得她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柳姨，你那我当挡箭牌，我不反对，可是，你是不是觉得，找个挡箭牌都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吗？”
“哲，哲哥，你在说什么，我都不懂啊。”柳妍无法回头，只能勉强的笑着说。
嗯？手，手！
探照灯发出的光，被什么东西遮挡着，忽大忽小。
电视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电视里，一个背带裤男孩，在做着篮球讲座，教授大家，如何打篮球。
“柳姨，我最喜欢打篮球了，你看！”双手抓着柳妍的头，慢慢的向左移动，电视里，背带裤男孩手持球，运球，一条龙。
“球很不错嘛。”
江哲也抓住了篮球，这是斯伯丁的篮球，够大，够圆，气也打得足。
…..
做任何事情，都要有自己的觉悟，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不是吗？
哪怕，你是不想996，想正常下班，也要有吊死资本家的觉悟。
柳妍有些小聪明了，江哲是年轻，但是她刚才在酒桌上那种表现，又送江哲回屋。
江哲就算怎么她了，难道大家会认为江哲用强吗？
你情我愿的事情嘛。
都是成年人，谁不知道谁啊。
哎，你柳妍32岁了，不是12岁。
所以，当江哲决定装醉的那一刻，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哪怕江哲看着电视，玩了篮球，又拿出cd机，翻出了大师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蜡烛，烛台，银色的链子，摄像机，这些都是标配。
柳妍睁大了眼睛，露出了惊恐的眼神，却动弹不得。
毕竟刚才一起打篮球，她大汗淋漓，篮球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哒哒哒，江哲固定好她，点燃打火机。
“不要！”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点个熏香而已，怕什么？”江哲看着她挣扎，感到莫名其妙，然后又紧了紧链子。
犀牛角做成的熏香，露出了淡淡的，奇怪味道，这味道莫名的让人感到平和，配合着月光的曲调。
让人有一种想要失去一切，放弃一切的感觉。
柳妍就是这样的感觉。
平静，祥和，就像小时候，妈妈把自己搂在怀里，自己都要飞了。
飞起来了。
灵魂都在颤抖，在歌唱，在升华。
“哲哥，哲哥，哗啦啦啦的，是下雨了吗？”听着哗啦啦的声音，她动弹不得，只能问道。
“算是吧，你看，多么美丽的天气啊，外面天气晴朗，是个很好的夜晚。”
“好吧。”柳妍看着天花板，手抓着男人的背。“我以前经常做噩梦，在梦里，我总是醒不过来，我害怕的不行，后来我找到了一个先知。先知告诉我一句话，哎，阿哲，你猜他说的是什么？”
江哲低着头，那探照灯有些刺眼，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很少做梦的。”
“我的生活，就是一场噩梦，而先知说，你只要说，这不是现实，这是梦，你就马上可以醒来。”
“后来呢。”
“他说谎了，我还在做噩梦。”
“梦见什么？”
“梦见…..梦见你。”她的眼角，泪水滑过。
突然就没了兴致。
站起来，默默的点了一支烟，“你要么？”
“你要松开我吗？”
….
站起来，扔掉了负担，轻松上阵的柳妍，拉着江哲的手，俩人并排坐在了落地窗前。
看着对面的那片海。
“黑的，看不见任何希望。”她把头靠在江哲肩膀上。“是不是很奇怪，我竟然这么平静。”
“给，最后半支烟了，我姑姑不许我抽烟，我偷偷带着的，只有这半颗。”
柳妍并没有嫌弃沾着江哲口水的那半支烟，毕竟，比起这个，刚才那荒唐的两小时，她什么水都尝过，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部戏，你投资的？”
“算是吧，一半。”
“可以在剧组的时候照顾我吗？”
“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唉….”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吐出了一个烟圈。“你说，为什么要进娱乐圈呢？”
为什么呢？
搂着柳妍那不在年轻，但是依旧有活力的身躯，江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概是，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吧，无论是婚姻，还是职业，都一样。”
单曲循环的月光戛然而止，而柳妍，站了起来。
“哎，你下次拍戏，帮我找个角色吧，要能火的。”
“凭什么啊？”
“你刚才qj我了。”
“……”
“哈哈，好啦。”柳妍晃着探照灯笑道。“再来一次，我不反抗，就不算qj了。”
好吧，她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不如把利益最大化，毕竟，圈子里，谁是干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