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萧雅带着楚轻尘在法庭内做着开庭的准备。
“萧大状,真是久闻其名啊!不知今天有没有什么证据提前告知我的。”一个头戴白色假发的中年男子走道萧雅面前道。
“敖大状,多虑了。我今天是检控,一切证据都是警方提供的。如果下次我们身份对调,我会提前给到您我找到的证据的。”萧雅不甘示弱的回答道。
“说笑了。我也先去准备了。”敖捷说完便离开了。
“起!”随着书记员的一声,法官坐下庭审开始。
被告吴裕森被带到证人席就座。
敖大状简单的问了一下吴裕森案发当天发生的事情。萧雅表示没有什么需要询问的。
“我何树德,谨以真诚发誓所作的证供,均为……”60多岁的何树德推了推眼镜仔细看誓词继续道“均为……均为事实及事实之全部并无虚言。”发完誓的何树德坐在了证人席上。
“何先生,请问您的职业是什么?”萧雅开始询问。
何树德:“保安。”
萧雅:“你的工作地点在哪里?”
何树德“在齐贤道38号云泽大厦。”
萧雅:“你记不记得在2019年1月18日凌晨12点半左右,你在哪里?”
“嗯……那天我在当值,在值夜班。”何树德稍微回忆了一下道。
“那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事情?”萧雅继续询问道。
“那天晚上12点半左右,我呢准备在大堂那里架一张床,我想在哪儿眯一会儿。谁知道我一躺下,刚摘下眼镜,就听到外面好吵,而且越吵越厉害。我就起来走到门口,在门后面一看。我看到对面马路有二个人在那儿吵架。谁知道越吵越厉害。”何树德开始描述案发那晚他看到的场景。
萧雅:“你有听到他们吵什么嘛?”
何树德:“唉!我后面听见有人说警官是吧?那又怎么样,警官可以乱开枪吗?”
萧雅:“那后来呢?”
何树德:“后来就听到枪一声响‘砰’一声,一声枪响,年轻人就倒下了。”
萧雅:“开枪之前有没有人警示过要开枪吗?”
何树德:“没有。”
萧雅:“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就是本案的死者?”
何树德:“是啊。是啊,是啊……”
萧雅:“你认不认得开枪那个人?”
何树德:“认得……”
萧雅:“那人现在在不在法庭里面?”
“在,就是他。”何树德说完就指着被告栏里面的吴裕森。
“你撒谎,你在污蔑我。法官大人,他在撒谎!!!”吴裕森听后立刻激动的站起来指着何树德道。吴裕森很快的被庭警按下。
萧雅见吴裕森坐下继续问道:“何先生,为什么在案发之后,你不把所看见的事情马上报警呢?”
何树德:“我没想那么多,我想这种事情,警方会处理的,哪儿轮得到我。”
萧雅:“为什么你现在有肯出庭作证呢?”
何树德:“因为我看到报纸无意中发现,跟事实不一样,把人打死了居然没有事情,所以我就报案了。”
“谢谢,我没有其他问题了。”萧雅问完她要问的问题后便坐下了。
敖捷接着站起来道:“何先生,你不介意我叫你何老伯吧?”
何树德无所谓道:“不介意,大家平时都是这么叫我的。”
敖捷也像平时聊天一样对何树德说道:“何老伯看起来很健壮。今年贵庚呢?”
“今年67岁了。”何树德开心的回答道。
“嗯,67岁了,我想何老伯戴眼镜很多年了,是不是?”敖捷继续问道。
何树德:“哦,我戴了十几年了。”
敖捷:“那你睡觉的时候通常不戴眼镜的吧?”
“不戴,不戴。”何树德笑嘻嘻的回答道。
敖捷:“刚才你说在案发的晚上,你架了张床摆在那儿想小睡一会儿,你摘下了眼镜,后来听见外面有吵架声,于是就起来出去看一看。那个时候,你有没有再戴上眼镜呢?”
“反对,法官大人。之前证人没有提及过自己有摘掉眼镜,我反对辩方律师将自己的揣测擅自强加在内。”萧雅针对敖捷的问题提出了反对。
“反对有效。”法官看了眼敖捷道。
“好的,法官大人。我收回之前的问题。”敖捷一脸认真的对着法官说道,并转向证人席继续问道:“何老伯,案发当晚,你睡下时有没有摘掉眼镜?之后起来看时有没有再把眼镜戴上?”
“这……我把眼镜摘了,但是有没有再戴上,我记不清了。”何树德有些不确定道。
“根据你之前再警方录的口供里你也只提及了你摘下眼镜,但是没有提及再戴上眼镜。案发现场跟大厦的门口相距二十公尺,如果你在没戴眼镜的情况下,你怎么可能看清案发现场的事情,又怎么可以令大家相信你所说的一切是事实呢?”敖捷态度强硬的问道。
“我有带眼镜的啊!”何树德有点委屈道。
“可你刚刚还说记不清了,现在又说有戴,我应该相信你那句呢。谢谢你,我没有问题了。”敖捷自信满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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