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有事吗?我刚要锁门来着。”罗杰尔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尴尬的瑶光。
而瑶光则是摆出“我只是路过”的表情,什么都没有说就走到了一边。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需要跟菲亚聊些东西,你们要找她的话,等我说完吧。”
坐在远处的白芷点头回应道对方,只是现在他的内心已经感到汗流浃背的紧张感了。
刚刚送走了一个电波系男子,如今又遇见这般尴尬的场面,这让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缓解情绪。
“呼,好险呐,还好我机智过人。”瑶光自顾自地说着,坐回了位置,眼神却瞥向了一旁。
“商量一下吧,我们待会谁进去跟菲亚聊。”白芷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目光缓缓地扫试过在场的众人。
“我坏女人雷达动了,就不去了。”梅诗缇即刻接过话茬,往瑶光那边靠了靠。
他又看向了碧玺和秦无戏。
“我,我不擅长和女人说话,你是知道的,白芷哥。”碧玺也往后站了站,目光不敢与白芷交汇。
于是,白芷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秦无戏的身上。
“无戏,我清楚咱嫂子可能会过意不去,但是,我们几个说到底经验不足,你和她谈,会好一些。”
“我和她的联络方式不同寻常,她不会介意的。”秦无戏用一本正经的面容说出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语。
仔细想来,还有几分伤感。
“无戏,你,我记得你好像说自己三十了吧。”
“是,但,三十不代表一定拥有什么。”他说着,往外长叹了口气,一手撑在桌子上扶着脑袋,惆怅的感觉便涌现了出来。
“行,我明白了,我去讲,我去讲,好吧。”白芷抬起手站起身,他逐渐理解了一切。
就这样,白芷等在菲亚的房间门口,直至罗杰尔走出门来。
“呼,你们去吧。”他对白芷说道,然后便直接往外走去“我白天睡过了,现在夜晚是最方便行动的。”
从他带着疲惫感的声音来说,这句话极有可能是谎话。
毕竟已知他白天为了掩护梅诗缇和瑶光,主动吸引了士兵的注意力,在这一点看来,他恐怕是疲于奔波了。
“杰哥啊,不要再一个人那么努力了,接下来让我们好好帮帮你吧。”白芷在心中感叹道,看着罗杰尔的身影离开后,便迈着忐忑的步伐走了进去。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可能是来自于她身边的奇特草药,让白芷不由自主地放下了些许紧张的情绪。
布局紧凑且富有个人特色,壁炉内燃烧着熊熊烈火,火焰在黑暗中跃动,映照出房间的轮廓,也为这阴冷而神秘的空间注入一丝温度和生气。
而房间中央,一张被厚重帷幔围绕的床榻显得尤为瞩目,菲亚就坐在上面。
她有一头浓密的淡金色长发,这头长发半遮着眼睛,面部特征温柔而富有女性魅力,眼神深沉而含蓄,传递出一种哀伤与内敛交织的情绪。
而床榻四周摆放着几个陈旧的木箱和几盏微弱摇曳的灯火,在这氛围之中,更显得格调。
“哦,新来的褪色者么,需要让我拥抱你吗?现在夜已深,一些行事并不方便,好好休息一下吧,”菲亚的声音轻柔且略带哀怨,有一种空灵和梦幻的感觉。
在这份音色的情绪之中,包含着的是深深的神秘和孤独感。
“不用了,菲亚小姐,嗯——是这样的。”白芷本能地后退了半步,现代医学所教导他的知识让他明白,随便和人发生关系,很有可能导致疾病。
特别是菲亚这样死眠少女位置的人。
仔细想来,对方也是个可怜人。
“我们是罗杰尔先生的朋友,然后,我们看他似乎在忙一些事情,还和您汇报,就,我们也想参与一下,帮帮忙,可以吗?”
白芷一时间语调都有些磕碰了,没有平常那般从容。
“这样么?罗杰尔先生的朋友,我自然欢迎,但。”她明显地停顿了一下,进而说道“如果我们所选择的道路并不相同,那么我们便不要干涉彼此,这样,也才是朋友。”
“很遗憾,我对于他人的信任是很难产生的,这一点请您谅解。”
“明白,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会过多强求,嗯,但,菲亚小姐,我想,史东薇尔内的地下,或许很危险,我们已经去看过了。”
白芷的话语让菲亚的眼眸闪烁了几分,换上了一副认真的神情。
“你找到史东薇尔的地底秘密了?”
“秘密?嗯——只是看到了一张像人脸的东西吧。”白芷重新换上了从容的语调,他清楚对方已经进入了他这边的节奏之中。
那些罗杰尔需要用生命去探寻的秘密,自己作为穿越者,早就已经知晓了个大概。
“那就是了。”菲亚先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随后飞快地接道“你还清楚什么吗?”
“我感觉,那边还有个封印,但是我们这边打不开,似乎,是需要葛瑞克的大卢恩。”到这一步开始,白芷已经开始编造任务了。
“葛瑞克的大卢恩?这——”
菲亚似乎陷入了沉思。
这很正常,菲亚所信仰的死诞者阵营在如今黄金树的统治下,是不被接受的。
而葛瑞克说到底也是个黄金血脉的人,他一旦发现了这一点,不可能不采取行动,菲亚如今的担心,是完全成立的。
不过至于葛瑞克到底清不清楚,白芷可就不清楚了,现在他所需要的是糊弄过去。
“明白了,看来终究还是要和所有褪色者踏上一样的道路。”她此刻的语气婉转哀叹,在几秒钟的停顿后接道“那么,你去找罗杰尔吧,让他和你一起打败葛瑞克。”
“之后的事情,我想,他这样靠谱的男人,没有问题的。”
说着,她拿起了纸笔,迅速地写下了一封信件,上面便是告知罗杰尔与白芷合作的事情。
白芷一边带着笑意感谢地接过了信件,一边心里却又在毛躁地想着。
“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就能忽悠,我刚刚和那个男人对话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