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上了马车,微微闭上了眼眸,梳理着事情。
这时,旁边一道黑影凝聚,看不清样子,就有一道人形。
“殿下,四皇子的事情……”
千仞雪淡淡得道:“依现在来看,那家伙逃到他的府中应该是被斩杀了,不然,这一次我可从皇宫出不来了。”
千仞雪今天前往皇宫是冒了很大风险的,这毕竟是她第一次以雪清河的身份面对这位天斗帝王,她没有替换雪清河之前也不过只是一个侍女,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入皇宫,更别说面见这位帝王了,而所有的信息全是从武魂殿之中得到的。
当然,这并不是最大的风险,以她的伪装,倒也不至于被发现,而那个危险点就在于安子澜。
如果那逃走的魂斗罗真的把情况说给了安子澜,那么这一次的天斗皇宫必然就是鸿门宴,她恐怕很难轻易离开。
可是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安子澜是真的把那名魂斗罗当刺客杀了,毕竟当时魂斗罗重伤,可能还没说清,就被击杀了。
“少主,万一……”刺豚斗罗疑惑得问道。
千仞雪依旧没有睁开眼眸,只是淡淡得道:“无事,晚上他被我邀请去我的宫中,到时候再套他的话,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自然就好解决了。”
“是,少主。”
到时候,若是还有阴谋,那么他们也可以当场将安子澜诛杀。
刺豚斗罗离开以后,千仞雪才睁开眼睛,喃喃自语:“安子澜,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夜晚,
安子澜如期而至,踏着月光而来,一身华丽的锦缎长袍,眼神之中倒是波澜不惊,很是从容,高大的身躯,英俊的脸庞。
“二哥。”安子澜朝着千仞雪微笑一声,随后从门外走了进去。
千仞雪看了安子澜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一闪而逝,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温和得笑道:“四弟,你来了。”
安子澜坐了下来,如同往常那样,跟雪清河对座,上菜上酒,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在一旁的大女侍上完酒以后,安子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了下来。
千仞雪自然注意到了,第一时间问道:“怎么了四弟,这酒和菜不合你胃口吗?”
安子澜没有回答,只是焖了一口酒,随后眼神带着些许薄凉得道:“你…还是我大哥吗?”
千仞雪拿酒杯的手猛然一滞,眼神略微变化,随后笑着道:“我不是你大哥,谁是呢?”
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另一只手已经悄然捏紧。
“呵呵。”安子澜冷笑一声,随后站起身来,一把拎起地上的千仞雪,把她压在了墙上,一只手拄着墙,完全困住了她。
千仞雪有一瞬间的发愣,随后眼神逐渐变冷,一只手中金色能量汇聚,刚想要做些什么。
“二哥,你就这样对雪儿?”
千仞雪手中的力量消散,看着近在咫尺得脸庞,眼神有些呆滞。
他…在说什么……
安子澜冷笑道:“别在这里装蒜,我的好二哥,现在这么虚伪给谁看,雪儿这几年把你照顾的舒舒服服,现在雪儿死了,立马还能喜笑颜开的换几个侍女,当时还如此夸赞雪儿,虚伪的面孔!”
千仞雪还是脑子有些抽,只是低声道:“你说…什么?”
“别装傻,真以为我不知道雪儿也死在了那场刺杀之中,连倒酒的人都换了……”
说完,安子澜便拂袖而去,也不管千仞雪是什么反应,一脸气氛的远去。
许久之后,刺豚斗罗显现出身行,看着千仞雪,问道:“少主,没事吧?”
千仞雪这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但脑海之中一直在思考着一些东西,愣愣得看着那已经空缺的座位。
脑海之中不禁浮现起昨日,雪清河与安子澜对饮的时候,那调侃的话语。
“四弟,可是看上我们雪儿了?”
“二哥见笑,不过看见雪儿,就突然想起来当年的陈年往事罢了。”
“还是你跟雪儿有缘分,到时候……”
千仞雪沉思着,眸光之中思考起来:“陈年往事……”
脑海之中回忆起来,千仞雪不知何时完全陷入了沉思的状态,静静得靠在墙上。
…………
安子澜从太子宫殿出来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又不傻,千仞雪一定是对他还有所怀疑,才会有这场晚宴的,无非就是那名魂斗罗的事情。
今天若是处理不好,很难善料,装傻充愣自然不好使,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招,反正安子澜觉得效果不错,应该把千仞雪那小妞搞懵了。
很快,安子澜回到府中以后,才觉得安心,今天这一切算是结尾了。
但真正的改变也要开始了,千仞雪替换雪清河,这一场大幕也要拉开了,他现在的路其实就跟效仿曾经得雪崩很像,只是玩得比他还花一点,毕竟没人管住他,自然也就是可以随心所欲。
不过现在来看,很多事情还要继续谋划,帮助千仞雪夺得帝位,完成天斗宫变,显然并不是一个这么简单的事情。
千仞雪动手之前,肯定是在利用太子雪清河的身份牢牢的把许多权利抓在自己手中,这样就算是雪夜暴毙,天斗帝国也不至于分崩离析,反而就会直接被千仞雪掌控,也就意味着整个天斗帝国斗落入了武魂殿的手中。
因此目前最难得点,就是千仞雪中间的过程,已经确保这位不会对他动手。
另一个就是唐三那边了,天斗宫变最大的敌人显然就是小瘪三,可是对于他们,安子澜依旧很难处理。
就算是知道很多,却无济于事,对唐三自然是没办法出手的,唐昊在那里,根本就无法对唐三下手。
但是做些必要的措施还是可以的,比如尽量对唐三的成长之路阻挠一些。
想到这里,安子澜的眸光之中闪过一丝忧愁,他虽然有着天赋选定卡,可这天鹅武魂修炼起来确实拉胯。
这让未来对于天斗宫变都有些忧愁起来,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