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副总的咄咄逼人，秦风低头一笑。
“是，这事我还真听说过。”
“而且，就是项目主管和我闲聊时说到的！”
“不过嘛……”
秦风稍微卖个关子，垃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然后小声的说到。
“不过，我听到的是。”
“当初项目主管离开徽州，是因为徽州的那个企业，拖欠了他大半年的奖金！”
“被逼无奈之下，人家才从徽州离开的！”
“后来人家气不过，都找到了法院的人，要和那个徽州企业打官司了！”
“可那个企业的老板，在当地很有能量，硬是给压了下去，还把人给逼走了！”
说罢，秦风故作深沉的摇摇头。
“徽州的企业，做事也太不地道了。”
“买卖，不是这么做的吧。”
“诶，这个事情应该很多人都知道啊，王副总您没听说过么？”
秦风的这番话，直接说的王副总哑口无言。
不管永新的项目主管，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水平高低，那是能力问题。
可你徽州公司拖欠奖金，又以权压人，逼得人家背井离乡。
这可不仅仅是道德问题了，说明企业的品性都是有待商榷的。
而且，秦风刚才说的，是徽州的企业。
等于顺带手的，把王副总他们公司，也给骂了。
这一下，王副总不愿意了。
“谁谁谁，这谁说的！”
“有财务矛盾是不假，但怎么做事不地道了，程序合理合法嘛……”
“这个……啊……是不是！”
事实在前，王副总一时也解释不清。
他怎么会知道，秦风的记忆里超乎常人。
在没有具体工作的这段时间里，秦风让秘书小贝，把全公司的管理人员档案都汇总了一下。
一遍看，一遍旁敲侧击的打听。
对公司提升了解的同时，也对公司的人事，有了初步的认知。
再加上秦风本就会说话，而且又是市政厅出身，别人也摸不清他的具体关系。
很快，几个主管和秦风，就结下了初步的友谊。
一下闲谈时的牢骚，今天突然就排上了用场！
几分钟过后，王副总仍然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
这时候，见气氛不对的石铁山，叹了口气。
“哎……本地的一些企业领导，在处理某些事情的时候，的确是欠考虑了！”
“有时候啊，守着人才，也不知道怎么利用和发展。”
这句话看似无意，但实际上折射出来的，是石主管对王副总的不认可。
间接的告诉秦风，自己是支持他的。
不过，石主管的这个话，却恰好被秦风发现了盲点。
“石哥，我拦您一句，您这话也未必全对！”
被秦风这么一说，石主管顿时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帮秦风说话，怎么秦风还不领情呢。
然而下一秒，秦风笑着说到。
“石哥，您也是徽州企业的领导啊，您怎么就能知人善用，把一摊子事处理的恰到好处呢！”
“我刚才的话，说的也是欠考虑！”
“这样啊，学弟给学长赔不是了，我自罚三杯！”
说着，秦风让公关部的人，帮自己连续倒酒。
没有任何废话，直截了当的三杯下肚。
这一套操作下来，反击的王副总，保全了公司的人，还夸美了石主管。
作为国企的中层，石主管的权利，不算大，但也绝对不算小。
听到秦风说，他是企业的领导，外加一大堆赞美的词语。
中年男人所希望的，在事业上得到的认同，被秦风完全满足！
心里快要开花了，但脸上还要谦虚的笑着。
“哎呀呀，你看你！”
“说的是领导，我算个什么领导啊！”
“行啊，我还真没看出来，我这小老弟酒量是真不错！”
“来来来，还能不能再喝，咱们一起干一个！”
秦风立刻把酒满上。
“没有能不能，全凭学长您一句话事！”
石铁山高兴的情绪，已经到了满溢的状态。
“好！真好！”
“来来来，咱们今天不谈生意，只谈感情！”
……
公寓楼下。
有些喝多了的秦风，醉眼惺忪。
因为害怕吐出来，秦风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在楼下的长椅上坐着。
拿起电话，秦风拨打了号码。
“小贝，把石主管安全送到酒店了么？”
“经理您放心，我按照您的要求，一直等石主管进了房间才离开的！”
“一路上他都夸您来着，还问我，有没有找人把你安全送回家！”
听到这个答复，秦风满意的点点头。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宴请是成功的，和永新的董事们也能交差了！
挂断电话，秦风站起来。
三月份的魔都，夜风仍寒，秦风不禁打个哆嗦。
刚准备把手机放回兜里，准备上楼回家的时候。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接收到一条短信。
来信人，正是半个小时前，刚和自己互换电话号码的石铁山。
而看到内容后，秦风朦胧的醉意，散去了一多半。
“秦风老弟，后天上午11点，淮河西路，罗拉咖啡厅见。”
“老哥我，送你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