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军赶忙用双手捂住伤口,他惊恐的看着对方,发出“嗬嗬”的声音。
“你应该知道死人是最会保守秘密的一种人。”康松慢慢站起来,将文件收在衣服里面的口袋里。
……
“周老难道想要拒绝何槿兄弟加入吗?”曾斌也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周宝祥不太喜欢何槿。
这个时候,何槿忽然插话道:“不欢迎我也无所谓,只要你们一句话,我立刻从这里离开。”
曾斌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何槿兄弟你别误会,我义军现在最需要你这样有天赋的人才,怎么会不欢迎你呢?”
另外两个中年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但周宝祥反对,这说明何槿会对他完成一些威胁。
对周宝祥造成威胁,也就是对他们造成威胁,立刻开口配合他的反对,“首领,你要想清楚,何槿来之前可是杀了安全局这么多人呢!”
“对呀,以后如果出现麻烦,保不准何槿会抛弃队友,独自逃亡!”另一个中年也立刻帮腔,免得自己这边落入下风。
曾斌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他知道这三位不喜欢自己拉拢属于自己的人手,但没想到今天会表现的这么明显。
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何槿杀了那么多同伴是真的。自己再如何粉饰,事实还是事实,根本没法改变。
“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死吗?”
就在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何槿忽然开口了。他笑眯眯的扫了眼在座的所有人,到现在才看明白,曾斌原来只是一个花架子。
几人纷纷看向他,不知道他现在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用非正常手段,得到了自己不应该拿的东西,又没有未安全局做出贡献。所以,局长让我杀了他们!局长还告诉我,留着他们会限制整体的发展!”何槿高声叙述着,他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脑中轰鸣。
他猛地站了起来,继续开口说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认为他们就是老鼠屎,应该全部清理掉!所以我愿意当这把刀!虽然局长最后来了个过河拆桥,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清理了这个国家的老鼠屎……”
何槿越说越激动,他围着会议桌慢慢走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狂热。忽然,他将双手搭在周宝祥的肩膀上,“我还特别痛恨一种人,就是背叛者!他们会毫无原则的抛弃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前辈!”
周宝祥听了后面这些话,一股寒意从骨子里冒了出来。他不知道还怎么回答这个年轻人,因为他曾经就是背叛者!他背叛了拉自己成功的恩人,和那些一起战斗了许久的兄弟!
何槿的十根手指慢慢在他肩膀上动了起来,就像弹钢琴一样优雅。
一枚刀片突然从手指间弹出来,精准的划过周宝祥脖颈上的动脉!
“背叛者,再见了!”何槿大吼一声,双手握拳高高举起,用尽全力砸在对方的后颈上。
周宝祥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而何槿立刻向后一跳,从所有人的视线之内退到了阴影里。
曾斌“噌”的站了起来,既吃惊又惊喜,他吃惊对方竟然敢在义军总部动手杀人,惊喜是因为自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这样做就算最后不能拉拢何槿,也能让自己有更大的机会掌控义军。
另外两个中年十分惊恐,站起来警惕的看着阴影中的何槿,一人扯着嗓子大吼,“有敌人!”
何槿没有被对方喊人的举动吓到,反而温和的笑了一下,“放心吧,我只是杀了一个背叛者而已,再见了。”
说完,他两步来到门口,回头扫了一眼面露惊恐的苏正,随即冲了出去。
他走出会议室,有几个士兵已经冲到了门前,几个士兵犹豫的看着何槿,不知道该不该把对方拿下。
“赶快进去,苏正叛乱,把周老杀了!”何槿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立刻开口引导他们进去。
几个士兵将信将疑的冲进了会议室,而何槿立刻沿着人少的走廊往外走。
这里是义军的总部,走廊的数量多的数不过来,能离开的出口也到处都是,他并不担心自己能不能逃走。
况且,义军总部应对敌袭的反应速度太慢了,自己这次全是给他们上了一课。如果真的这么想的话,义军还要交学费呢。
他从衣服里面的口袋中掏出一部手机,边走边发了条消息。
收起手机之后,何槿立刻换了个方向,他要和康松那家伙汇合。如果不是两个人一起出去,那来接应的董和只能放弃另一个人,毕竟义军能够存在这么多年,肯定有自己的底气和实力!
撤离的时间越短越好,这样可以大大增加活下去的概率。
何槿沿着走廊较暗的一侧迅速寻找康松,之前因为不了解义军总部内的情况,所以没办法约定汇合地点,只能看情况随机应变。
至于想要发现自己,说实话根本做不到,因为总部的人员太多了,不可能人人都认识,所以何槿轻易的混进了人群。如果再抢到一个证件,那应该就可以在总部里横行了!
何槿边走边在心里点评义军的防御系统,真是比安全局差的太远了。遇到袭击这么长时间,除了负责警戒的士兵和少数队伍在行动,其他人都是在无意义的瞎跑。文职人员不知道该去哪里躲避,士兵们不知道该怎么搜捕敌人。
突然,人群中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他猛地回头,拳头呼啸而去,直接砸向那人。
那人抬起手掌挡了一下,从喉咙中发出熟悉的声音,“是我,我找到撤离的最近路线了!”
何槿相信对方的话,他可是和自己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兄弟,没有把握绝对不会这么说。
两人尽量低头,结伴而行。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谁能想到走的时候却变成了两个人。
他们从一个又一个走廊通过,周围的人群很乱,根本没人注意到两人的行动。所以他们一路上顺风顺水,丝毫没有感受到逃亡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