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的训练场中,邬暮恩独自一人对着远处的移动靶练习魔法。
只见一颗颗玉珠在邬暮恩的手掌形成,然后一挥手,七颗星子投射过去。唯一可惜的是七颗星子只中了四颗。
而邬暮恩心念一动,脱靶的三颗玉珠突然一转,再次冲向移动靶。最后在木靶上留下七个空洞。
经过这段时间的尝试,他最终将空玉的数量提升到了七枚。
之后无论他再怎么尝试,数量都没办法提升。这才暂时放弃了实验。
最后结束的时候,邬暮恩都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对七这个数字的钟爱。
在将星轨形状固定下来后,邬暮恩便暂时停止了星子排列的实验。
倒不是他不想为中阶时的星途构建多做些积累,而是需要做的实验有点多他忙不过来。
根据老教授所说的,既然古人的魔法多种多样,那法系晋级时对魔法的增幅应该也是不同。
就像是各种魔法在晋级时功能的拓展,火滋从灼烧到焚骨再到爆裂一样。
如果仅以数量的变化的增幅出现,他估计得郁闷死。
刚好在训练场施展魔法时,他发现了一些异样——形成的空玉发生了颜色的变化。
出现的其他颜色的珠子多是红色为主,偶尔也会有蓝色和褐色的。
不过形成的颜色有深有浅,这就让邬暮恩有些困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颜色的改变和有人在他身边有关。
或者说和那人的魔法系有关。
当一个火系法师和他一起练习的时候,空玉中便会出现红色。
如果是一个土系法师的话,颜色就会变成褐色。而这基本可以确定空玉继承了混沌系对元素魔法的亲和特性。
可惜的是他找不到其他元素系的法师了,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
······
猎者大厅。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柜台后面一个小姐姐亲切的问道。
邬暮恩觉得这个小姐姐还有进步的空间,比如加上星辰和妖魔什么的,保证猎者大厅的任务会全被接走。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麻烦帮我注册一下猎者身份。”
“好的,请将注册信息填写一下。”
说完,小姐姐将一张表格递给了递给了邬暮恩。
简单填好之后就交给了小姐姐。姓名那一栏一般都不会填写真名,多数人都会给自己起个外号填上去。
至于邬暮恩填的则是履刑者。
本来想写旅行者的,可是总感觉容易被忽悠,只好取了个谐音词。对于这个名字他觉得很行。
“好了,这是你的证件。你现在已经是联盟注册的初级猎人,当你完成一定委托贡献点积累足够后,系统会自动帮你升级,请到时候来联盟更新这件。”
一边说,小姐姐一边递过来一个小本本和一枚铜制徽章。
收好小本本,邬暮恩转身来到了接取任务的地方。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看着任务清单,一边听那些猎人在一旁大说特说其光辉事迹。
这种方法收集到的信息十分零散,需要自己进行整理。
而且大多数猎人们都是夸大其词,可靠性并不高。不过当个乐子解解闷还是可以的。
真正有用的信息还得靠联盟,只是相对而言价格会高上亿点。
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困了的邬暮恩选择打道回府。
这一小半天下来,一点关于安界外情况的信息都没,连吹的牛都是拳打骨狰妖狼,脚踢斧刃螳螂什么的。
也不知道那老哥一会清醒过来会不会尴尬得抠出一栋别墅。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任务清单上大多是妖魔血肉的收购。
他不是很理解雇主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的妖魔血肉。
如果是暴躁兔还好,毕竟麻辣兔头还是很好吃的。
可关键是不限种族,连虫妖都可以。
显然发布任务的人不会是城中餐馆之类的。这应该是军方发布的,只有军方才有能力消化收集来的大量妖魔血肉。
至于用途,应该是用于制作军方驯兽的饲料。虽然邬暮恩自己对这个猜测的信心也不是很大。
不过从大厅里那些猎人的表情来看,好像都有很大收获似的。
喜悦都像是要从他们脸上溢出来了一样。极个别人脸上挂着的也是愤懑,邬暮恩听见好像是错过了什么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声音太杂,他没有听清。
反正来猎人联盟只是为了注册猎人身份,其他都只是附带而已。
······
夜色笼罩下的山谷早就失去了翠绿装点峰峦,细雪遮覆山腰的秀丽。
猩红的血池占满了山谷,黑色的岩石又将其分割成数个小格。
自上而下俯瞰下去,就像是地面上长出了一只类虫恶魔的复眼。而每个分割出的血格中则侵泡着各种各样的妖魔尸体。
老人在血池边不知站了多久,原本略显慈祥的脸在血光的映照下,仿佛化身冥界的使者一般。
而山谷中发生的一切则是她布置的,用于召唤恶魔的邪恶法阵。
随手指挥虫群将搬运来的血肉送进血池之中,老人便开始了她的奇异举动。
只见她施展魔法,两条粗细不一的藤条从地面抽出,然后伸进血池里轻轻一蘸。
然后飞舞至老人的面前,以猩红液体为染料,在老人的脸上描绘起一个个诡异的符文。
而另一条粗一些的则以相同的方式,在赤甲的身上描绘着。
等到一切结束,老人化身巫祝,仿佛跨越了遥远时光。而赤甲则在液体的腐蚀下,留下更为复杂的纹路。
就在这时,消失良久的波斯坦蛛出现在山谷之中。当它注意到这诡异的景象,一股来自过去的古老记忆浮现在蛛脑之中。
福临心智,白色的蛛丝从其口器喷射而出,一个巨大的蜘蛛网将山谷中的血池完全覆盖。
然后便被血池染成相同的颜色。很难想象这一只小小的蜘蛛是如何将如此巨量的蛛网储存在腹中。
而此时蛛网中央的波斯坦蛛则蛰伏下来,一层血色晶体将其笼罩,重新回到了尚未出世时的状态。
原本站在边缘的一人一虫,在见到如此一幕后,开始跳起一种诡异的舞蹈。
奇异的脸谱,古怪的纹路,诡谲的舞蹈,这一切仿佛将三者拉回一个古老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