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装着鬼的瓶子,晃了晃,说,“我有事情问他,自然要带走,总不能给王大哥你们,你们那个灵异小组也解决不了。”
那小子见了瓶子里的鬼脸,忽然就把瓶子抢过去,居然给我开了盖子,“我看看你这是不是骗人的把戏。”
我立马把瓶子抢了回来,这倔牛怎么回事,怎么乱来!要不是这鬼被我打伤,还没怎么恢复,我看今晚这是肯定要出人命了。
店老板一把推开那个倔牛警员,就算没了刀,他也是个恶鬼,力气不小。
倔牛警员被他一推,一下飞出了好几米,撞在放着案板的桌子上,哐当一声大响,他就把案板上的人头给撞下来,还有剁肉的刀,有衣服挡着,只是伤了皮肉。
惨叫声是不小,一下没了刚才的凶悍,在那捂着流血的手臂,嗷嗷叫得和被贴了符纸的店老板有的一比。
店老板冲出来就去找他的那把刀,我也跟了出去,早一步丢了定身的黄符,三下两除二的,再度把他装了回瓶子里去。“你遇上我真是倒霉,我可不会放你走。”
守门口的警员看着我这行云流水的操作,那是目瞪口呆,另一个八成也是不信有鬼,但看着店老板被收进瓶子里,这是不信也得信。
同时,我也松了口气,还好我记得让其他警员把凶器带走了,不然…要是被店老板拿到,那就麻烦了,就算侥幸不死也得掉肉。
王大哥在骂那个倔牛警员,“小胡还能是我招来的骗子?你以为都和灵异事件侦查小组那帮废物一样?不吃点教训,你是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走过去,看他的伤势,向王大哥说,“王大哥,反正我们也要去医院,让他一起去包扎一下,他这吃了亏,以后就信了。”
“我得留这里,走不开,你先去医院吧。”王大哥说,跟我把倔牛警员扶了起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在出了屋子,他才喊人,“小燕,你送小胡和小黄去一下医院。”
站在门口的警员立马跑过来,他看着是个才来没多久的小警员,王大哥是觉得我们这年纪,也好说话,才让他来吧。
小燕可有精神,他没进里面,不然说不定要吐,他对着扶着倔牛警员出来的王大哥和我说,“好的队长,胡半仙,走吧,我来扶黄哥吧。”
这么有活力,现在真是少见了。
王大哥松了手,让小燕接手。
“有事情给我打电话,”他又说了一句,怕我在医院碰到其他人,是人应付不来的麻烦。
我点头,塞给王大哥一驱邪的东西,嘱咐道,“见鬼会有晦气,别带回去给嫂子侄子他们,其他人回去也冲冲艾草水,去晦气。”
“好好好,你胡天师说的,我会照办,快去吧。”王大哥说,他也是担心倔牛警员,这流血下去,不知道咋样,毕竟,那么大一口子。
在去医院的路上,小燕做了自我介绍,“胡半仙,我叫燕凌风,你和我看起来差不多大,叫我凌风成了。胡半仙你可真是厉害,那一手本事一般人恐怕都没你那么帅气。”
我看他两眼放光,说不定等一下就想拜师学艺了…不过除了苏星,我还没有想收别人为徒的打算,教人教不好,那就是害他。
有会游泳的人反而会死在水里,这故事我可明白。
“既然你说我们年纪差不多,那你就叫我胡颜,别叫我胡半仙。”我说,我是坐在副驾驶,开车的是另外燕凌风,“好好开车,问什么直说,我没什么好看的。”
“好的,胡颜。”燕凌风转回去认真开车。
那个黄警员躺在后座,哼哼唧唧的喊着什么。我觉得他是吓坏了,再加这伤不轻,现在肯定不大好。
“胡颜,这案子算是结了吗?”燕凌风问,他就跑了两晚上,这么快结,让人意外。
我有不知道算不算结了,还得让王大哥跑灵异小组那里,我的功劳还得给那帮吃白饭的抢,说起来我也是有些火,不过不想更多麻烦事,还是不要掺合这些。
“算吧,接下来就看你们队长,今晚的事,你别到处说就是,说了也没人信。”我说道,又问,“有没有备用的衣服,我这身血,可不好进医院。”
“有的,在后备箱,等下我给你拿。”燕凌风回答。
医院不算远,但也过了十分钟才到。
下车前,我给孙雪萍打了电话,大半夜都在睡觉,但孙雪萍担心女儿,一直是没睡好,我先前在她家看着她那乌黑的眼圈,就知道在有女儿消息之前,她恐怕没办法睡个好觉。
幸好她女儿没什么事,还活着。这算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吧。从明天起,她也能睡个好觉了。
“喂…是哪位?”孙雪萍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我没用自己手机打给她,她当然不知道我是谁。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我是上次去你家的胡颜。”
“胡大师…我女儿有下落了?”孙雪萍似乎是忽然坐了起来,她的动静很大,我这边都听的清楚。
“是的,我找到她了。”我说道,电话那边忽然安静了下来,我知道这对于她是很震惊的消息,一时缓不过神也正常,我重新强调一遍。“孙雪萍女士,我找到你的女儿孙嘉莉了。”
孙雪萍的哭声又一次传来,“嘉莉…我的女儿,她是死是活?”
“她没事,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活着。”我忽然忘了问医院的名字,我一个外地人也不知道松山市的医院叫啥,转过去问开车的燕凌风,捂住电话话筒,“凌风,那些女生都送去哪个医院了?”
“人民医院。”燕凌风回答。
我就回了孙雪萍的电话,顺便委托她,“在人民医院,你现在能过来一下吗?小女孩们都吓得不轻,你能帮我安慰一下那些女生吗?”
“当然没问题,我…这就来,嘉莉…妈妈马上来。”孙雪萍急忙地忘了挂电话,她念着女儿的名字,依旧带着哭腔。
我把电话挂了,感慨道,“这下…这位母亲是终于可以放心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