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妆口
第789章 妆口
唐曼琢磨着,这事怎么办?确实是难办了。
第二天,唐曼起来,吃过饭,坐在客厅喝茶。
她琢磨着,老恩不让她补妆,那老恩就承担,这个肯定是不行,她要找团长。
唐曼没有想到的事,团长竟然来电话了,很客气的说,如果唐曼有时间,就让她进宫,有话说。
“我马上过去。”
唐曼知道,要给团长的面子一定是要给的,她是右倾,如果换成另一个人,就是命令了。
唐曼进鬼市,让冯黛拦住了。
“姐姐,您到我那儿喝茶。”
“不了,我要进宫。”
“姐姐,我想求您点事儿。”
“说。”
“姐姐,我想找个男朋友。”
“是有了吧?”
冯黛低头。
“就是想结婚,你这个职位,在鬼律中,是不被允许的,因为人受内律的?”
“对。”
唐曼知道,内律唐曼是无法改变的。
“我说一下,不一定能成。”
“谢谢姐姐。”
唐曼进宫,鲐背在。
“右倾,一会儿团长就过来了。”鲐背说。
唐曼坐下,蒙着纱的人给泡上茶。
喝酒。
团长来了,依然是看不到,只能听到空空的声音。
“左倾,右倾,你们好。”
“团长好。”
“今天把你们叫过来,就是说补妆的事情,老恩和我通过电话了,他说来补这个妆,但是不行,他补不了,他说妆料有问题,新的妆料,下周就能送到。”
“团长,我也实话实说,就唐妆而言,我不能教。”
“关于唐妆,以后再说,说补妆的事情。”
“那我来补,等到妆料到了,还有一件事,冯黛想找个男朋友。”
“唐曼,有一些事情,你也不要再多讲,冯黛是副团长,就副团长可以找有名实的丈夫。”
“冯黛是在外面的,不受内律所管。”
“她是在外面,职位在那儿,受着内律管着。”
唐曼知道不能再说了。
出来,鲐背告诉唐曼,小心。
唐曼离开鬼市,回宅子。
第二天,唐曼去了沈宅,就沈宅而言,唐曼总是觉得有牵扯着,那是什么,唐曼也不清楚。
九点多,老恩打电话来,说妆料送过来了。
唐曼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团长说过几天,这么快就送来了,他是着急了,补那面具,这么着急,唐曼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唐曼去老恩的宅子。
老恩今天没有去古玩城。
“妆料没有问题。”
“那我就去补妆。”
“嗯,留妆口。”
老恩说,唐曼点头,妆料拿出来,唐曼看了。
霁蓝,矾红,顶青,三种颜色,老恩给讲了,怎么配色。
唐曼愣了半天。
“不要走色,严格规定,妆料你就不要带走了,明天进去的时候,你来我这儿拿,记住了,不要换手。”
唐曼从老恩那儿出来,去河边,河已经封了,冰上有人在玩着,孩子,大人……
自己小的时候,也在这儿玩过,父母带着,她的眼泪掉下来,也许这一切都过去了。
丁河水来了,把大衣给唐曼披上。
“冬天了,少来河边站着,河风很硬。”
唐曼点头。
站了一会儿,唐曼和丁河水去吃火锅。
“竹子那边怎么样了?”丁河水问。
“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没事就联系一下。”
唐曼点头。
吃饭聊天,说到了补妆的事情,是丁河水提出来的,丁河水看来是什么都知道了。
“妆补不全。”
“妆口?”
“对。”
“为什么?那团长不是能看出来?”
“肯定是能看出来的,但是团长也不会说什么,十全九不周。”
唐曼明白了,虽然丁河水和老恩没有说明白,但是她知道,留妆口,也是给自己留活路。
这活路,到底是什么?唐曼不清楚,老恩说了,丁河水说了,她就得听,这两个人,永远也不会坑自己的。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就进书房,研究唐妆。
唐妆形成系统,没有那么简单,也许要经过几年,但是总妆上,已经形成了。
唐妆虽然形成了,但是并不是完美的,还有更多的就是,形成普妆,简妆,成为可用的实妆。
宁大兴又打来电话,说晚上吃饭。
唐曼过去了,宁大兴在小河沿的酒馆,等着唐曼。
过去,喝酒,宁大兴说,就是想学学妆,这一辈子,在国外丧妆二十年,本以为自己是世界最好的丧妆人,可是衣小蕊的妆,让他彻底的崩溃了。
自己努力了一生的丧妆,败在了一个二十多岁师的手里,他想不明白。
“中国的丧妆文化,也是世界的,世界的丧妆也在中国。”
“现在我承认,以前我不承认,在天津场,我也是大妆师,就顾北北的妆,我都不看在眼里,顾北北名声是在外,但是在天津场,他得叫我一声师父。”
“这个我到是不清楚。”
“我天津场,很低调,顾北北的很多妆,也是跟我学的,但是我们是朋友,我一直就觉得国外的妆好,后来我离开了,所以没有人知道我。”
“原来是这样,您到这个年纪了,也享受的时候了,没有必要了。”
“我不甘心,在中国的丧史上,要有我的一笔,不然我这一生的努力,没有一点声息。”
“人死不过就一妆罢了。”
“不,我觉得在妆史上,应该有我的一份儿。”
“这就是后人的事情了。”
“不,天津已经在撰写丧妆,叫丧典,三本,而我并不在典里,因为我离开得太久,没有人承认。”
“是这样,其实,就是一本书罢了,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这么想。”
“那您的意思是?”
“我认了,我想让你教我一妆,我去天津场,上一当,也给自己留着老脸,我回来了,最终还是在回家,我要在这儿,终老。”
“我觉得不太妥当,因为你二十年,都有为国外的人做贡献。”
唐曼是真不给面子。
宁大兴愣住了。
“你……”
“其里卫先生,我是爱莫能助。”
唐曼说完看着宁大兴。
“你,你……”
宁大兴手都哆嗦了。
唐曼知道,说什么她左右不了什么,对于天津场的编典,唐曼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宁大兴并不这么想。
唐曼也是实话实说,你在国外我侍丧二十年,为别人工作,老年你回来了,还要什么名誉,在唐曼眼里,就是无耻的。
宁大兴站起来,把洒杯都摔了,然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