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里有什么？

蟑螂、老鼠。

我问的是现在。

比人脸还大的蟑螂和上百公斤的老鼠。

秦睿一本正经的回答问题，这位自称马谋的仁兄就和他一起合计。

“为什么那种地方会出现上百公斤的活物？这完全没道理。”

“鬼晓得，说不定它们都吃屎长大的呢。”秦睿随口回答：“我那次见的老鼠可能不止一百公斤，可能几百公斤了都，跟个坦克似的。话说你是官方人员吗？”

“不是，我也毕业不久，然后机缘巧合下搭上了线，还是托了同学的福。”

“你不是自称能力挺强么？”

“什么叫自称，我说的是事实，那现在读书可不像以前出去了抢着要，也不是什么能者为先，反倒是家里有些门路的人只需要混个毕业证也能过的舒舒服服，我这种没门路的苦学十几年出来了还得接着卷……”

“那你怎么到这来了？”

“这边有个岗位竞争压力小、专业对口，因为地方比较偏其他人也看不上，按照我的预测再过两三年我就能被提拔起来然后原卷回去，哪知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要多倒霉有多倒霉。”

“行吧，你打算走哪条路线，我尽量保你周全但是别挑个难走到我保不住你的。”

“我这有几条路线，先说这个是我之前侦查过的，沿路也放了些探测器，没有发现什么要命的东西，但是这一段的探测器失联了，这里可能有东西，这条路就胜在基本上是已知的，除了最后一段路和这个地方。”

“这条路长度如何？”

“中等吧，路也比较好走。然后是最短的路线，从这里的支路下去走这边，然后在到这里……这条路有两个问题，首先是这里，这一段是之前废弃的，但是没有回填只是封上了，这一段在这里需要我们把它砸开，到这也需要砸开，第二个问题是这条线咱们都没走过，手头上唯一的情报就是这条线理论上能走人，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一概不知。”

“还有其他选择吗？”

“有，走地上路线到这，然后下地铁通道，再从这里进下水道，最后从这里走。这条路唯一的好处就是理论上比较安全，但是它太长了，走过去相当于绕城半圈，这中间出事的几率就大。”

“等下，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路径长度和路径安全性成反比，路径未知情况与路径安全性也成反比，那把这俩加一块建个系，然后……方程是什么？”

“什么方程？”

“就那个表达式……等等……不能和坐标轴相交……不能飞出去……不对不对……”

“你在算哪个？”

“就那个，对对对，我可以估算，那就出来了，这个是这个样的，那个是……取值范围是多少？”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之前算过了……”

“对对对，然后把它带进去，积一下，再带出来，然后是什么……”

“时间变量。”

“是吗？那就再建个系，然后给它积一积导一导，差不多就这个意思，有时间了再上个速度……”

“那就直接洛伦兹变换啊，洛伦兹完了傅里叶，傅里叶完了伽利略，多好。”

“对……不对劲，你在忽悠我。”

“你先跟我开玩笑的，这东西我给你三天你也建立不了模型，更不用说后续的数据处理和计算了。我看你学这些东西的时候也不怎么认真，你刚才是不是特别激动感觉自己学的知识终于有用武之地了？”马谋对秦睿如此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随后他翻出一张纸，递给秦睿。

“来看，这是你想搞出来的东西，而这个，是你刚才搞出来的东西。”

“……至少它很大胆，对吧。”

“我蹬了三天发电机外加耗了两桶柴油才用机器算出来，就这点功夫你搁那算你有几个脑细胞是吧。”

“那行，就按你的来，也是这三条线？”

“额……其实有五条，但是一条要过很长一段水路，平均一分半有一个换气口，如果不是因为水我就走这条了。”

“水很可怕吗？”

“污水，鬼知道里面有啥。”

“咱们看另外一条。”

“直杀过去，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这一条线要求我们杀穿这两条地下商业街，从这里凿开下水管沿着这个理论上只能容纳一人的管道爬两公里到污水处理中心，再走这里的煤气管道检修通道，最后凿开这里这样下去。这条线除了近以外一无是处：地下商业街的人员密度不用多说，煤气检修通道挨着煤气运输管道，现在这条管道处于无人监管的状态，就目前来看我不认为煤气总站的人会有时间把总阀关掉，那条只能容纳一人的管道更是重量级，如果遇到点突发事件连往回跑都做不到。”

“你看公式这里，距离是同时增加不确定因素和危险性的，而且你把不确定性的比重设的很高，所以未知路径一长整个路线的危险系数就会飞起来。”秦睿说着又摇了摇头：“有些时候过于谨慎反倒会错失机会，但是考虑到你宁可放弃一些机会，我不会劝你把公式改了，这条最短路径就胜在短和已知，我们有地下街、污水处理中心和检修通道的地图，那根细管的长度只有一公里不到，最多一个小时也就爬出去了，所以电脑会把它排在前面。”

“你的意见呢？”

“我觉得这条路不错，首先它短，其次它岔路口少，再次它未知路径少。地下街的丧尸早跑了，那里不够深也不适合丧尸抱团取暖；污水处理中心本质上还是个工厂，而且高度自动化，那里没多少人；检修通道也没那么不安全，不要搞火花出来应该就没事，压力也给不到能把管道胀破的地步；至于那一千米爬行，就当是重温军训了。”

马谋沉思一阵决定同意，毕竟他也是有一定自保能力的。

如果他们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那必然不会同意。

但不管怎么说这地下历险算是开始了。

ps：这才发现书籍水平必然受限于作者水平，本人在写的时候突发奇想，于是有了秦睿求公式的那一段，奈何水平跟不上列了个开头不知道怎么接着算，只好胡诌一通然后让马谋来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