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王的终结
八十七、审判
那个在王宫高台之上高声呼喊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遨游者军团战友、绰号“奥德修斯”的人。少年幸听人悄悄说,现在他被推举为雅典的将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雅典的公民们,你们现在成为了主人雅典的主人!大敌当前,对于荷马这个老瞎子,告诉我,我是放逐他,还是杀死他!我全部听从你们指挥的权杖。”大家一片静默。
有一些涌入雅典中的遨游军团士兵喊:“放逐他吧,他只会编一点瞎话而已。”还有人悄声嘀咕:“为什么不能饶恕他……”
“好!”奥德修斯说,“老瞎子,听从你的命运吧,你是雅典的羞耻!与冥神哈迪斯失之交臂,却是你的幸运!”
“这是我的耻辱!”荷马似乎还有点嘴硬,小声嘀咕着。遨游者军团给他松了绑,两个魁梧的大汉架着他,把这个身材瘦弱的老人像架着一只小鸡一样,把他赶出雅典城去。
“我们的俄狄浦斯,拉昂达尼斯王子是我最亲密的战友。在攻打雅典的战役中,他为我们奉献了无与伦比的勇气。”奥德修斯说,“然而,这一切都改变不了俄狄浦斯是雅典王子的事实。我们不能让城邦再度落入那些国王们的手里。我们对王政如此憎恶,我们热爱自由,就像山鹰热爱天空。所以,我们必须处死俄狄浦斯!”
天空中果然有一只希腊山鹰展翅飞过。大家抬头一看,它的姿态优美而从容,像是宙斯在奥林匹斯山巅给大家发出的神谕。荷马已经被驱逐,这次,再没有其他什么人提出异议了。
“请你们告诉我,我该绞死这个叛逆者,还是用长矛刺死他?”
连真名为拉昂达尼斯的“俄狄浦斯”本人也长叹一声,仰头看着天际,终于开口了说:“但愿智慧的雅典娜女神能够保佑雅典,人们的双眼不要总被蒙蔽!”
少年幸忍不住要了站出来,大声说:“我能作证,你是最勇敢的人,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大地是一个球。为什么仅仅就因为是雅典的王子就得去死,我认识很多王子,他们未必就是坏……”
幸的话惊吓到了阿执,他慌忙上前捂住幸的嘴说:“我们是外邦人,不管你们的事。”
说着,就拽着幸向人墙外走去。与此同时,他也看到有几个人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在向他靠拢。毫无疑问,他们也对他有所企图。
那个被阿执抢去了帽子的老太婆在人墙之外拦住了他,十分和气地说:“我可以不计较你头上的那顶破帽子,可是你为什么要阻止那孩子为王子说两句公道话呢,青年人!”
阿执怒火中烧,他想伸出拳头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老太婆,眼前却一黑,看到了一个悬浮在高空的黑色立方体。立方体冲着他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注意,围猎你的人在四个坐标方向上出现了!”
他留心看了下这个雅典老太婆所拄着的弯弯曲曲的拐杖,头部半寸竟深深插入到石板地面上。他又左右看了几眼,在四个方向上高矮胖瘦各不同的四个人,正阴魂不散地追踪到了这里。他一目了然了,迅速拉着少年幸转身返回到了人群的核心处。
遨游着士兵们排成了一个半弧形的人墙维持着秩序。阿执突然推开一个举着长矛的士兵,高声喊道:“我代表所有的雅典人,反对处死俄狄浦斯王子!”
他的喊声一出口,人群立即就沸腾了。本来被阿执拉来拉去、一脸不解与苦恼的幸,也瞬间兴奋了起来,说:“对,他不应该被杀死!一定要放了他!”